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名声不好。”
云起易看到天言,猛然想起四年多前同时和他葬身黑潭的师兄弟们,充满希望的眼神,忙不迭问“我师兄弟……”
“死了。”淡淡地抛出两个字后,天言坐在桌前,取出酒壶酒杯,边斟边饮,目光落在跟前两人身上,盯得云起易浑身不自在。
风羽嬛蹙眉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才回头安抚着云起易“丹药我给你配好。你需要躺着静养,这段时间不宜动用灵力。”
因着灵力无法调用,云起易的外伤也痊愈缓慢。至今心口处那被龙爪撕裂的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溢血。
刚猛烈的咳嗽,更是让伤口再次撕裂。血已经蔓延出衣服,染红了大半件白色外衣。
“衣服脱了。”风羽嬛上前直接替他解开衣带“我看看伤口……”
云起易按住了她的手,虽知道这不过是医者的医疗而已。
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个炼药师医师那么简单。那是令他心动,是这么多年来让他唯一心动不已的女人。
一个医师脱他衣服看他伤口很正常,可是现在是他喜欢的女人要脱他衣服看伤口,那瞬间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怎么了?”风羽嬛关切一问,以为碰到他的伤口了“疼吗?”
脸上飘起异样红晕,云起易摇摇头,道“没,药给我,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我看看比较放心。”还欲伸手解衣带,却被身后的人拽住了手,将人拉起来,推到身后。
天言冷着声音“我来吧。”
说罢三两下扯开衣服,几道深可见骨几乎狰狞的伤口露出。
蹙眉,风羽嬛拿出清洗消毒用的药水,还未上前就被天言拿了过去“我来。”
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有点粗鲁地将药水一遍遍清洗着伤口,疼得云起易额头的汗冒出,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天言。
这男人,故意趁机报复他打断他们的好事吗?
“你,你轻点……”风羽嬛见人疼成那样,再次想去接手。
天言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刹儿,药呢?”
这一眼,蕴含着他半道被抛下的不满,也带着两人未完成的那暧昧气息,让风羽嬛想起两人刚刚要去双修的事……
脸,不自觉绯红起来。别开眼,将一瓶药递给他。
快速地给云起易上好药后,天言起身牵起风羽嬛的手便往外走。
“刹刹。”云起易急急一唤,被天言带着杀气的眼眸一瞪,吞咽下了接下去的话语。
刹刹?
叫得可真够亲密的。
他不在的这四年多,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突飞猛进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风羽嬛只来及交代一句,就被天言带走了。
两人一进房间,房门一关,天言直接将人困在房门和双臂间,带着阴沉的声音“刹刹?嗯?”
“那个……”风羽嬛的手抵在他胸膛前,微微别开脸躲避拂来的气息“天,天言,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刹刹……是不是要给我解释一下?这四年多来,你和云起易发生了些什么?”天言身子靠近,手指勾了勾她的下颌。
“什么都没发生。我……我累了,想休息。”风羽嬛开始意念沟通着体内的羽刹“你快出来顶着……”
羽刹完全不回应,装死。
“哦?想休息?”天言笑了笑,语气暧昧“我们刚刚被打断的事,继续完再休息?”
刚刚被打断的事?
双……双修?
“不不不……”风羽嬛满脸通红,一手推开贴近的脸盘“我,我觉得我们还是聊聊这四年多发生了什么事吧!”
眼睛微微一弯,压住嘴角的笑意,天言点点头,放开她,坐在桌前。
好整以暇,朝她勾勾手指“好,你说,我听着。”
松了口气,风羽嬛坐他对面,轻描淡写着总结了几句“这几年也没什么事,我单单闭关就三年,后来去闯十八魂地又花了一年半。除了带着风谷六人和云起易截杀斐戎外,一直是独自一人。”
“刹刹~。”天言尾音轻扬,带着质疑“你觉得我这么好糊弄?嗯?刹刹?”
脑中不自觉浮现起那一夜云起易脆弱哭泣诉说的情景,可那终究是他的秘密。风羽嬛并不打算将这事说出来,只道“我突破出窍境后期那天,找他陪我过了过招。”
“还有呢?”
“没有了。”
“刹刹~!”天言起身,朝她靠近“看来你还是比较倾向与我双修,真是合我心意。”
慌乱的起身往后退,风羽嬛几乎用着祈求的意念朝着羽刹大喊“你快出来,求你了!”
“啧~!”羽刹轻啧一声,夺了身体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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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黑潭秘密(一更)
就在天言整个人贴近时,身前脸色绯红,眼神无措的女人突然狡黠一笑,凤眸轻挑,伸手用力一推,欺身而上,将他半身压倒在桌上。
“不若来谈谈,你这四年多是怎么活着离开那座坟冢的?”
眼神一闪,天言嘴角勾了勾,这是……换人了?刚刚那个一逗就害羞无措的圣女不见了,又变成了那个磨人凶残的魔女了。
虽不知道这种性格迥异的转变是怎么回事?但,这些年来的相处,太明显了。
这个谜一般的女人,着实让人着迷……
想一探再探,充满乐趣。
手握住了压在胸前的小手,轻轻摩挲,细腻柔软“刹刹~,你这是在交换条件?”
又喊刹刹?从他那张好看的嘴唇里吐出这两字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嘲讽讥肖感。
这男人,醋意不小。
“你再喊我刹刹试试?”凤眸微眯,充满警告。
“为何云起易喊得,我却喊不得?”不满的语调有着情人般的嘟哝,天言幼稚地带着报复目的又喊道“刹刹,刹刹,刹刹……”
“刹你妹啊!”羽刹猛地抽出被握着的手,直接掐上了对方的脖颈“再喊把你喉咙扭断。”
“下次那云起你这么喊你时,你也把他喉咙扭断。”天言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交代着。
啼笑皆非,羽刹被这吃醋的男人这种幼稚行为弄得哭笑不得。
放开他坐了下来,道“桃花酿呢?很久没喝了。”
天言起身,稍稍整理了被扯乱了的衣襟,拿出酒壶和两个酒杯,替她斟酒。
两人的酒杯轻轻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饮下了这清香醇厚的美酒。
“你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的?”羽刹饮了两杯酒后,凤眸轻抬凝视着他。
整整四年半才回来找她,这当中经历了什么?
天言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饮下整杯酒后,才道“那黑潭里是一只远古巨兽,甚至比上古时期还久远的巨兽。是一头后古时期就完全灭绝了的生物。
它太古老了,老到几乎快断绝生机了。若不是每五年总有一些修为不错的修士闯进黑潭,给它食物营养,它只怕早就灭亡了。
也是因为它太老了,才给了我那一点点逃生的机会。这只远古巨兽不属于上界,应该是坟冢主人专门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