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莫非就是想打探我师父的下落?
师父当年离开鬼膳门的时候确实闹得很不愉快,但还不至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毕竟,蒯谦和廖铿当时想要的只是地府御膳房总管这个职务,以及对于鬼膳门门内事务的绝对掌控权。既然师父已经主动离开并归隐山林,他们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再去赶尽杀绝。
难道是因为他们最后发现师父带走了如常宝刀,现在想夺回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蒯谦和廖铿还继续把持着鬼膳门,我师父就只能在阳间躲躲藏藏的,不敢再回到阴间。而蔡亦回去后只要往上面一报告,我作为冯道彰的徒弟的身份就会暴露,鬼膳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很大可能会再次上门来纠缠。
所以,为了避免此事,我此后便预先准备了一套说辞。嗯,就说那块腰牌是我参加探险队的时候在死泽里捡到的好了,反正就算他们问到了鸟肉和吕典那里去,这两位死党也会为我圆这个谎的。总之,我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把师父扯下水!
但我忧心忡忡地等候了几天,却一直再没有鬼膳门的人来找我麻烦了。
七天之后,我带领夜游后军第八营的士兵们再一次到奈何桥头上值守。子时刚过,蔡亦准时地挑着两个空桶出现了。
他就从我身边经过要过桥去挑水。我自然当做是不认识,他居然也没有正眼去瞧我,仿佛才过了这么几天就把我这个人给忘了。我心里疑惑不解,但又不敢轻易拦住他去问个究竟。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这个蔡亦说不定就是个怪人,或者傻子。下次休假的时候我可以回去找师父问一问这个蔡亦的情况,就能知道他的底细。
“唉!”我望着奈何桥对面,听着阴司涧里瀑布落下溅起“哗啦哗啦”的巨大声响,心痒难挠,“奈何桥啊奈何桥!我现在只能隔桥相望而不能过,望水而不可得,徒叹奈何呀!”
一个月的轮回司值守任务结束后,甘圣又再次拉着全军到地府外进行演武。新兵因为缺乏实战经验,时常组织演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一次演武却和之前的略有不同。
这次的的演武场地选在了一片开阔地上,明摆着就是要演练野战。并且,还采取了抽签的方式随机决定分组。
甘圣在演武的准备会上对我们道:“今天我要模拟的就是发生遭遇战时的情况。并不是每一场战斗都是势均力敌的,也不是每一场战斗都由着你来挑选兵种搭配,所以今天考验的就是你们的临场应变能力!”
“为了提高士兵们的积极性,也为了让你们这些校尉想方设法去争胜,我觉得有必要加上一些赌注。”甘圣最后又嘿嘿笑道。
“什么赌注?”申屠仁对此最为上心了,以为又有什么彩头呢。
“胜者今晚加餐,负者扣除今天一天的军饷!”
不料,甘圣却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来,反正不论谁输谁赢都花不到他的钱。
当然,一天的军饷也没多少钱,尤其是对于校尉一级的军官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参加演武的八名阴校都个个摩拳擦掌,兴致勃勃,都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表现。但抽签结束后,一半人便开始哀叹起来。
我抽到的是白色的石头,而且三个刀盾营居然都抽到了一起,再加上高嘉带领的绿箭营,便组成了白队。
另一边的黑队搭配更加合理,也更加富有攻击性。申屠仁的犬骑兵在野战中优势最大,他在哪一队基本上哪一队胜出的几率就会很大。此外,黑队还有两个长枪营和一个绿箭营,这样的分组既能近战,也能远战,还有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
按照这样的对阵,输赢还有悬念吗?
可既然主帅都已经这样定下规则了,我们也只能执行。高嘉把三个刀盾营的校尉都叫到一起来商量战术。
他道:“以我们白队这样的兵种搭配,就只能采取守势了。而且,作战时必须保持好阵型,靠盾牌的作用抵挡黑队的攻击。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能否抵挡得住犬骑营的冲击!”
程友良也点头同意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是硬碰硬的冲锋,我们步兵是搞不过犬骑兵的。而对方也有绿箭营,互射占不到什么优势。”
我是这其中资历最浅的阴校,布置战术我插不上话,但锐气可不能输。我便道:“你们也别太泄气了,三个刀盾营都在我们这一边,对面连一面盾牌都没有。如果我们能防得住黑队第一轮进攻,进入混战后我觉得我们还是有获胜机会的!”
高嘉赞许道:“翟校尉说得对,这可能就是我们唯一能取胜的机会了!”
简单的讨论过后,白队四名校尉一致决定采用圆形战阵,三个刀盾营在外围组成环形盾阵,将绿箭营保护在圆阵中间,而弓箭手就利用盾阵的掩护向敌方射箭。待到双方短兵相接的时候再主动出击。
白队的圆形战阵列队完毕,看起来确实防得水泄不通,就看黑队如何应对了。
可事实证明,黑队似乎压根就没想过应对的方法。他们直接采取了蛮不讲理的进攻方式:两个长枪营隔着老远就开始冲锋!
但就因为他们不组阵,而是分散着从四面八方冲过来,高嘉指挥的绿箭营命中率很低。况且黑队那边也有绿箭营,利用抛射也对我们的盾阵中的弓箭手形成很大的威胁。
最麻烦的是,隔得太远而且光线不够,我们看不见犬骑营在哪里。申屠仁这个家伙不知道把手下的一百名犬骑兵藏到哪里去了?
就在白队略显慌乱的时候,高嘉在阵中大喊道:“弓箭手都蹲下,从盾牌下平射!”
一百名弓箭手听令往前挤进到盾阵当中,就从盾牌间的缝隙往外射箭。如此一来,我方的弓箭手能直接射到正在冲锋的长枪兵,命中率也提高了不少。而黑队后方的弓箭手却只能盲目往我们头顶上抛射,威胁性无法加大。
一轮冲锋过后,黑队两个毫无防护的长枪营便被白队“射杀”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而白队的“伤亡人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黑队不可能真的这么傻,他们真正的战术目的到这时才终于显露出来了!
贾冀率领的长枪兵冲到阵前二、三十步的时候突然散开,竟露出一直挡在背后的犬骑营来。原来,申屠仁命令全体犬骑兵下鞍,牵着地狱犬跟着长枪营后面跑,待到近处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