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股肉香实在是太浓了,总会飘到厨房外面去,容易暴露。
这不,才吃到第三次,浓浓的肉香就把一个贪吃的家伙给吸引过来了!
“你在偷吃什么?”鸟肉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就在我背后出现,把我吓得不轻。
“呃我炖肉呢”我支支吾吾道。
“什么肉?”
“狗肉”
“狗肉?”
鸟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闭上眼睛,把鼻子伸得长长地凑到锅前狠狠地吸了一鼻子,随即嘴里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嘿嘿嘿!你这个家伙,居然半夜自己躲起来偷吃,也不叫上我!”他搓着手,埋怨我道。
“你不是睡了么?又爬起来干什么?”
“嗨,睡觉前忘了清空膀胱了,所以我是被尿憋醒的!”他居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着把我支走了,赶紧给我舀一碗来尝尝吧!”
“”
我翻了翻白眼,但又对他无可奈何。都是一个队的队友,而且在一起出生入死一年多了,总不能连一碗狗肉都不舍得给他吃吧?
十香狗肉煲实在是太补了,我都不敢一次炖得太多,怕吃坏了肚子。于是只好把狗肉分成了两小碗,我和鸟肉一人一碗。
“唔!好吃!好吃!真特么香!”鸟肉边吃边赞,只用了两分钟就把狗肉吃完了,连碗底油腻腻的肉汁也舔得干干净净。
“还有没有了?”这家伙意犹未尽,又跑来问我。
我指着空荡荡的锅里让他自己看:“就剩一些油渣了,你要不要?”
“要!”
没想到这个贪吃的家伙还真是不肯放过一滴肉汁,自己跑到饭堂里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来半个馒头,笑嘻嘻地对我道:“我小时候饿怕了,看见剩下的食物就觉得很可惜。这是晚饭的时候我看见布爷掰剩下的,他不吃了我就随手顺走了留着。嘿嘿,这会儿刚好拿来配这香喷喷的肉汁!”
于是,他便用那半个馒头去蹭锅底的油渣,蹭一下吃一口,再蹭一下再吃一口。每咬一口,他都细细嚼了才吞到肚子里去,脸上还带着特别满足的表情。
唉,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人还能把半个又凉又硬的剩馒头吃得这么享受、这么开心的!
有了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隔天晚上,我耐住性子磨蹭到了半夜丑时过后,才蹑手蹑脚地跑起来进厨房里炖肉。结果,这样也居然逃不过鸟肉的狗鼻子!
他得意地笑道:“你的小心思早就被我看透了。俺鸟肉散人一晚上不睡,就是等着你这一碗炖狗肉呢!”
我再次哭笑不得,又只好匀了一半肉给他吃。
而且,这个家伙还真是“早有预谋”,竟然备好了几张大饼,专门就用来蘸肉汁吃的!
我也是服了!
不行了,明天晚上必须要停一停了。不是我小气,但每天晚上都这样被他蹭吃蹭喝,也很容易会暴露阴餐可以增长修为的小秘密的!
看来我还是得自己到外面租一间房住才行,那样才有私密性。而且从省钱的角度来说,鸟肉吃掉的每一碗狗肉,几乎就够我交半个月房租的!
315 重新开业
我刚从地府回来没几天,就刚好赶上了一个特大的好消息:长寿饭店重新开业了!
历时一年半,在花费了上万个阴元之后,长寿饭店的前楼终于在半个月前重建完成。这个好消息还是滕伯礼亲口告诉我的,因为他的三弟滕叔礼还特意跑来问过他,同不同意放我回长寿饭店去继续当厨师?滕伯礼则说了,得看我自己的意见。
对于滕叔礼的这个美意,我也只好婉拒了。毕竟我现在在商队这边跟着布爷混的还不错,而且在阴餐上的巨大开支也不容许我再回去挣取那一份微薄的厨师工资了。
不过,和我一起住在上城商行宿舍里的田老炉已经提前回到长寿饭店里去住了。他说他还是比较想念下城里晚上鬼哭狼嚎的“热闹氛围”,在上城静了,他反而有点不习惯!
到了饭店重新开张的大喜日子,我因为还在休整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自愿地跑过去当帮手,忙里忙外地干个不停。
长寿饭店的新前楼风格比之前的略有改变,不过肯定是更加美观大气了。店里店外也是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地。原来的老伙计们大都回来了,只有我和另外一名护院选择留在了现在的岗位上。但不管是谁,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喜气,干活时的劲头也是十足的。
开业第一天的生意就很火爆,简直就是客满为患!
我一看厨房里缺人手,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也进厨房去帮忙。那些活儿本就是干熟了的,哪怕时隔了一年半,但老本行还是没忘了的。厨师长余辣子见我这么勤快,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还说要去找掌柜滕叔礼要求给我算今天的工钱。
我连忙摆摆手道:“不必了!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做什么?这钱要是拿了,倒显得我小气了!”
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打烊过后滕叔礼才终于有时间把店里的伙计们都聚在一块儿,自己人喝一顿团圆酒。
席间,大家都兴高采烈地,不停地互相敬酒。滕叔礼最开心了,也是大伙儿争相敬酒的第一人选。因此,哪怕他是一个酒量很好的人,也很快就被灌醉了。可他实在太胖了,我们也只能是将他扶到柜台后面坐在他习惯的太师椅上打盹。
老板率先带了头,其他人也就没有不喝的了。就连田老炉也难得地抿了两杯,虽没有醉,一张老脸还是烧得红彤彤的。我们都笑话他好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大伙儿兴致颇高,喝到后来连库房里的酒居然都快喝完了,就剩下最后小半坛子米酒。许是刚刚开业,库存还没有来得及补齐。但是大伙儿还是意犹未尽,于是就来猜拳,说好了谁输谁就去买。可人多了猜拳就不好分出胜负,猜了十轮八轮竟还是分不出个输赢来。
田老炉已经喝不动了,但也没去睡觉,就坐在一旁看我们喝,凑个热闹。这时他便干脆站起身道:“你们就接着喝吧,我老人家亲自出马去买!”
我们都不同意,说那多不好意思?
老头却坚持要去,道:“我吃得太饱了,出去走一走可以顺便散散步,松松筋骨。”
大家一听他这么说,就由得他去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就多提醒了田老炉一句:“快去快回!宵禁时间快到了!”
田老炉却摆摆手,道:“还有半个时辰呢!别看我老,一刻钟还是能走个来回的!”
说罢,他便披着我去年给他买的新斗篷出门去了。
于是,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