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久违了的明亮。同时,我突然觉得刚才这个声音很熟悉,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他的样子来。可他又进来这里面做什么?
“呜我怕!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好了嘛!不要过去了啦!”那个嗲嗲的女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我听清楚了,不是韩婕,也更不是李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声音。
“你说真话!那里面到底有没有死尸?”另一个男声问道,也是陌生的声音,刚才就是他在故意吓那个女的。
“哎呀!我骗你们干什么?绝对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滴!”那个唯一熟悉的声音大声说道,普通话很不标准,口音很重。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强烈,脚步声离我们也越来越近。我和小胡子背靠着背,只能都是侧躺着,不过我刚好面朝像来人的方向。我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直射到了我的眼睛里,让我不由地痛叫起来:“哎呀,别照!”
“呀!”
“怎么回事?”
“有死人!有死人!还会说话的!”
“呀!”
“啥?诈尸了?快跑!”
“呀!”
在一阵完全可以刺破耳膜的女人惊叫声中,进来的三个人全都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去。我这时也顾不上眼睛的难受了,急忙大喊道:“符亚炮!符亚炮!你不要跑!快点回来救我们!符亚炮!”
170 死里逃生
我和小胡子被那帮傩将处以的惩罚居然是丢到一个古墓的棺材里等死,这种变态的惩罚方式让我们俩几乎感到绝望!但熬过了大约三天三夜之后,我们终于盼到了救兵,其中一个竟然就是之前在苗王墓里被鬼上了身的符亚炮!
符亚炮等人看来并不知道我和小胡子被绑在了棺材里面,结果反被吓了一大跳,转头就要往外跑。我哪里能放过这个求救的机会,便大声呼喊起符亚炮的名字。
“我们还没有死啊!符亚炮!快点回来!我们给你钱!”小胡子也一起大喊道。
也不知道是喊了符亚炮的名字还是喊了钱的名字起了作用,我和小胡子几乎都快喊哑了喉咙,才又终于看到外面照射进来一道手电筒光。
“符亚炮救我们”我最后沙哑无力地喊道。小胡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个劲地直喘气。
一个脑袋从棺材上面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我闭上眼,强忍住不适感,生怕又把他给吓跑了。
“原来是你们呀!呼!”符亚炮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道:“哎哟,差点没把我吓死!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面来躺了?熊哥呢?”
我急忙道:“符亚炮,你先不要问那么多,赶紧帮我们把绳子解开!我们出去以后会给你钱的!”
符亚炮看看我,又转过去看看小胡子。小胡子被他的手电筒光照的恼了,又大叫道:“钱!你要不要?”
这句话还是起了大作用,符亚炮终于放下了手电筒,爬进石棺里开始帮我们解绳子。我注意到他的左边肩膀上绑着绷带,左手也用布条吊着,所以显得动作很笨拙。那自然是熊哥的“杰作”了,但听他刚才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是熊哥拿枪打的他。当然,我也不会那么没事找事,还去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开枪打了他?
我问他:“你怎么也进来这里面了?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唉,别说了!就是两个游客,被你们给吓跑了!他们的导游费我还没拿到呢!”符亚炮一边解绳子一边抱怨道。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实在是不利索,还好他随身带了一把折叠小刀,最后干脆把绳子给割断了。
我和小胡子终于解脱了束缚,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又是揉手腕又是搓胳膊的。被绑了几天几夜,我们俩手脚上的血液循环受到了长时间的压迫,缓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能挣扎着站起来。随后,我们三人都爬出了大石棺,走出墓室。这里面果然也是一个空墓,啥都没有。
经过了刚才对手电筒光的适应,我和小胡子爬出墓穴的时候,面对着顶头的大太阳不但不感觉难受,反而觉得舒爽极了,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
重生过后,我和小胡子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我连忙问符亚炮有没有水喝?有没有东西吃?符亚炮摘下自己的水壶递给我,又拿出了几块牛肉干给了小胡子。我们俩可谓久旱逢甘霖,立刻就坐在地上猛喝猛吃起来,很快就把那一点点水和干粮都吃完了。虽然我们还是感觉又渴又饿,但总算肚子里有些存货了。
墓穴外面是一大片林子,我便问符亚炮这是哪里?符亚炮答道:“狸子林!”
哦,原来这个古墓就是之前熊哥提到过的,他曾带阿辉和阿来探过的那个空墓!
我又问符亚炮:“今天是十月几号了?”
符亚炮却挠挠头道:“我一向都不怎么记公历的日子,忘了几号了!农历倒记得,是九月初八!”
小胡子没好气地问道:“你就说跟我们分开几天了嘛?”
符亚炮道:“五天了!”
“啥?”
我和小胡子顿时大吃一惊。我们俩居然在这个空墓里待了五天?外面的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可是,五天的时间,我们俩居然没被渴死!
我迟疑着又去问符亚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和我们是怎么分开的吗?”我们之前最后一次见到符亚炮的时候还在那个假定王墓里,他当时被鬼上了身,就不知道他本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哪一个阶段?
符亚炮这时候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哼哼道:“还不就是我给你们讲故事的那一个晚上!你们听完了故事就把我一个人抛下,自己偷偷跑去北峰找苗王墓了!”
嗨!原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上呀!也不知道那帮傩将对他施了什么秘术,把他后面两天的记忆给洗掉了!这样算来,其实我和小胡子被丢到空墓里的时间也就是三天。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两天半。”我又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心想道。我们被那帮傩将拖出定王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现在顶多是正午。在古墓里的时候我们过度焦虑,是会觉得时间变长了的。
“你们又是怎么跑到那里面去的,还被人绑成这样?”这次轮到符亚炮发问了。
“呃”我被他问住了,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回答他,便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小胡子。
小胡子却表现得很自然,拍拍符亚炮没受伤的右边肩膀道:“唉,说来我们也是跟你一样也是被人抛弃的。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们跟着熊哥上了北峰,转来转去两三天都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苗王墓在哪里。本来熊哥跟我们谈好了的,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