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冷淡。
系统乍舌:【这……直得令人发指啊……】
容奉:“……”
他默默放下了自己的手。
镜羽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端起碗准备去送回伙房。
容奉坐在她旁边,因而她要离开必须经过他。
结果迈出的第一步就踩到了衣袍下摆。
双手又端着碗的,顿时失去重心,控制不住地往前扑过去。
镜羽冷着脸。
内心哭泣,她的形象和脸面要全部交代在了这个位面了。
系统静静地看戏,如果他有实体的话,那么一定是在搬着个小板凳吃瓜。
不出意外,镜羽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拥住,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国师大人这是投怀送抱?”
男人略显戏谑的声音响起。
镜羽顾不上其他,扬起自己端着碗的那只手,说道:“……粥洒了。”
粥没有喝完,还剩下小半碗,此刻她这一倒,全部洒在了自己和容奉身上。
她都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温热的触感。
容奉此刻还轻扣着镜羽的腰,听到这话往自己衣服上看了一眼。
“松开。”
镜羽板着张脸,冷冰冰的,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容奉听话地放开手,又看了眼自己湿了大片的衣衫。
然后起身到里边去换衣服。
“国师大人不去换衣服?”
容奉披着件上襦走出来,上襦还未完全系上,领口松垮。
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紧实的肌肉下面却蕴含着力量。
镜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隐隐露出来的腹肌几眼,平平道:
“只带了两套衣服,昨天换了。”
容奉瞧着她站得笔直的身杆,有些好笑。
他随手将自己的上襦系上,又走到里间拿了套外衫,朝镜羽丢过来。
镜羽抬手接了一下,抓着衣服,没动。
“国师大人穿着湿衣服舒服?”
容奉垂眸看着镜羽,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你不出去?”
镜羽歪了下头,周身冷气更甚。
龟缩着的系统都抖了两下,他怀疑,如果容奉再不走,就要被揍了。
不过,系统最后也没看到容奉被揍的场景。
在镜羽这句话说出口,容奉就离开了。
离开时周身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没多久,镜羽也换好衣服出了营帐。
她穿着的容奉的外袍,依旧是玄色的,很是宽大。
袖子甚至长了好长一截,镜羽随意卷了几圈。
娇小的女人面貌精致,皮肤白皙,墨发与玄色的衣衫交缠在一起,有些分辨不真切。
国师她身娇体软11
守在营帐外的两名士兵在她出来的时候瞬间站得笔直。
眼神也不敢乱瞟。
直到镜羽走出去老远后,两人这才跃跃欲试地说起话来。
“将军和国师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怎么都还换衣服了?国师穿的是将军的衣服吧?”
“我早觉得将军对国师不一般了,当时国师晕倒,将军可是嗖地一下跑去接住了人。”
“想不到,将军还有这么一天,我还以为照将军那性子,瞧不上任何女人。”
“那国师能叫一般女人吗?看你这话说的。”
两人低着头热烈讨论着,背后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被吓了个一跳,心虚地连连摇头,
“副将,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薛进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
“都注意点,明日开战。”
两人点头答应。
随后肃静站好,不再作声。
一日后,容奉带兵突袭封国边陲。
镜羽一醒来便没见着他了,据说他们凌晨便偷偷摸摸去了。
她吃过早饭登了处高地,靠着棵树环视营地。
若是按照剧情,那么伪女主也应该要出现了才是。
她指尖轻点几下,目光有些放空。
坐了一会儿,镜羽跳下高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
火光冲天,灼热的火舌肆意摇曳着。
两军浴血厮杀,闷哼声,叫吼声不绝。
封国这边犹如割麦子一般,不时倒下众多将士。
而凌云国这边愈战愈勇,士气大涨,打得更加凶狠了,封国更是节节败退。
“想不到堂堂凌云国战神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封国将领站在城门上,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愤怒地喊道。
他怎么也没预料到容奉会在这时发起进攻。
之前他们这边一连骚扰了几天,凌云国这边就像是视而不见般。
因而时间一长,他们也就难免松懈了下来。
但谁曾想,容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突袭,还是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
封国这边虽不至于睡死,但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们还有后手。
想到这,封国将领不由得就松了口气。
容奉骑于马上,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怎么,封国竟是连兵不厌诈都未曾听过?还是说,封国之辈都是些只懂蛮拼的莽夫?”
在毒舌方面,容奉技能点点满了。
封国将领顿时被哽了一下,破口大骂: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战神还是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小白脸!”
容奉没受影响,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看到这,封国将领更气了。
一双虎目直瞪着容奉,仿佛要用眼神杀死他一般。
“若趁早降服,倒不至于落得一个全军覆灭的后果。”
容奉冷淡的话语残忍至极,掷地有声。
“你不会还等着周尹他们倒戈吧?那你怕是等不到了。”
封国将领不禁惊地浑身冷汗。
怎么可能?!
容奉难道查出来了?!
他又转而想到最近几天来周尹都未有传消息,原本还以为是他行动不便,却没想到竟是被察觉出来了。
……
国师她身娇体软12
仅仅在下午,容奉就率领着众将士回来了。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士气高亢。
乌拉拉一大片从远处走来,气势逼人。
“容将军凯旋!”
“容将军威武!”
营帐这边远远的便听到将士们的呼喊。
镜羽瘫在椅子上,听着这声音由远及近。
最后与营帐这边的将士的声音混在一起。
“国师大人。”
镜羽营帐的帘子被男人骨节分明的修手的手指拨开,接着,说话人走进来。
容奉一身黑色衣袍,高束的头发展现着男人的英气。
眼神深邃得仿佛能让人轻易地陷进去。
他目光落到悠然地瘫在那儿的镜羽身上。
“本以为国师都应是高深莫测的,就连闲余,也应是在进行品茶听琴一般高雅之事。”
容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低沉的声音仿佛有些戏谑。
“倒是容某之前思想太过于狭义了。”
他丝毫不见外地坐到镜羽身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细细喝着。
“打算什么时候班师回朝?”
镜羽侧过头看着他。
容奉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
“这便回去,封国那边已经弃城了,本来便因封国挑衅才会开战。”
说着,他身上的神色平淡下来,
“其实,没有战乱远比战胜要好。”
镜羽手撑了下脑袋,淡淡道:“这个时代便注定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