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被拖入了他的计划里。”

五一耸了耸肩膀：“我又不傻，哪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即便有，也轮不到我头上啊！放心，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不过我问你啊，单一禅刚才和我说，他只是单一禅留在梦境里的意识，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存在吗？”

析继续往前走：“怎么说呢，理论上没办法存在。我之前也和你说过，当我的意识被拖入老庄的梦里之后，位于现实中的身体就失去了存在的控制。但正因为是单一禅，他为了可以追寻第五把神器，这才用了一种极端的手法，让自己的意识存在于梦境中。”

五一深吸了口气。

单一禅的样子，不像是那种极端的家伙。他更像是一个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计划到位的老头子。你要说五一对他有什么独特的看法？抱歉，还真没有。

单一禅是一个谜。

生源剑也是一个谜。

梦境的存在，更是一个庞大的迷局。

“什么极端的办法？”五一跟上去，问。

析背着手，摆出一个教书先生的样子来：“梦，是怎么产生的？”

五一不假思索的回答：“梦，无非都是由入睡之人的意识活动创造出来的。”

“说的好像都很懂……”析切了一声：“那你既然知道，怎么会没想到是什么办法呢！”

五一想了想，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不是吧？你是说，他难道让自己不做梦？”

梦境的产生和更新会由人类入睡而改变，想要保持梦境的不变，就需要不再创造一个新的梦境来代替旧的梦境。

析嘿嘿笑了几秒，说道：“果然是菜鸟，你想的也太简单了，要是如你所言，那整个梦境就会在一天一夜当中，至少有90％的被替换掉。可事实情况却是完全相反。”

三十一、组成

析摇着头，转过身来，说道：“其实你说的也没有错，用那种办法倒是可以不让自己做梦，这样也就不会产生什么梦境意识的说法了。不过，是个生命，怎么可能不睡觉呢？”

五一想想，确实是那么一个道理。

析继续说：“行了，就不要瞎想了，单一禅用的办法，是囚禁。”

五一记起来，刚才单一禅确实用到了“被囚禁”这个词。

“难道真的可以吗？”他无法理解，梦境是由意识构成，那么，意识在这里充当着什么角色呢？

“你们一直在强调魂介的作用，意识究竟起着什么作用？按照你的说法，其实根本没有意识什么事？”

析摇了摇头，指正道：“错。这么说吧，整个梦境就好比是一张画纸，魂介就是构成的画纸、墨水等，而意识，就是作画的手。只有当拿笔的手想要画什么的时候，这些墨水才会变成一幅有趣的图画，不然它只是纯黑色的液体罢了。”

他停步在了一面看起来是死路的墙壁前。

“梦境的组成、规律，就好比是人类的世界，复杂、无法说清楚，光是有关魂介的知识，那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的。你想要知道这些，自然有你的道理，不过说不说，也是由我选择的，不过，嘿嘿嘿，你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他故作神秘的在这里就停下了话匣子。

这三个“嘿嘿嘿”让五一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内心的好奇，却如同一群蚂蚁在爬动一般，让他觉得奇痒无比。

“什么办法？”

析一脸坏笑：“简单，我俩最开始的约定不变，你把我带出去，然后拜我为师就可以了！”

“啊？！”五一张大了嘴巴。

“啊什么啊。很难吗？我这都已经传道受业解惑了，你自己想清楚。”析一甩手。

五一支支吾吾说：“可是……单一禅已经是我师傅了……”

“纳尼！”析听闻，拍了拍脑袋：“哎呀，好像你和我说过这个事情……不过想想也是，不然他也不会把生源剑交给你！捷足先登！捷足先登！咳咳……听着，这种师傅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可以叫他师傅，也可以叫我师傅，两者完全没有冲突，对吧？”

五一耸了耸肩膀：“对，你说的也对。”

析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那你现在就拜我为师吧，其他手续就免了，开口叫一声师傅就成。”

五一眯起眼睛，看着他：“不行。”

“为什么？！”析大喊起来。

五一回答：“你看啊，我叫单一禅师傅可不是白叫的，他把生源剑给了我，如果我叫你师傅，你能给我什么？”其实五一在心里想的是：哪有徒弟出力，带师傅出去的事情？

析挥了挥手：“唉，提什么要求嘛，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对吧。”

五一：“……”

析：“……”

双方沉默了几秒钟，析又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还记得我当初要你去找的那个东西吧？找到了，就算我送你的见面礼了，怎么样？”

“什么东西？”

析嘿嘿一笑：“好东西呗。”

“好东西你怎么会弄丢？”

“倔强！”析哼了一声：“当初我进来的时候，那东西不小心掉出来了，结果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总之，找到就是你的了，你放心。”

五一觉得自己的频道似乎和析不在一个调上，揉了揉太阳穴，说：“好吧好吧，那等我拿到了再拜你为师。”

如析所说，拜谁为师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五一想要从当中拿到一点有意的东西，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说，现实中的单一禅和梦境里的单一禅，两者的意识不会重叠吗？”

析没有想，就回答说：“当然不会，他既然已经将梦境的意识囚禁了起来，就相当于是从一分裂成了两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样不会造成混乱？”

五一觉得这事真的是玄幻。

现实中存在着一个名为单一禅的人，活生生，有血有肉，但是在梦境中却存在另一个单一禅。

这种“分裂成二”的关系，不就是等于变出了另一个自己？

“不会，古往今来，这么做的，也只有单一禅一个人。实话实说，他能这么做，也完全是依靠着判梦官这个身份的能力，就连恶灵都做不到这一点。”

“哇，这么说，单一禅比【帝王】还要强？”

五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那他还跑什么？

“不，两者的力量不同。行了，快试试看你的魂介。”析指着面前这道墙壁。

五一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析的意思是，让他用魂介来探查通往下一层的通道。

他平下心来，先是感受到了胸腔内心脏的跳动，接着，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温热感，又一次如同电流一般，蔓延到了全身。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里出现了一丝很淡、却能分辨出来的波动。

这些波纹缓慢地跳动着，连接在一起，形成一条如同丝绸一般的带子，从远处一直延展到了他的面前。这条“带子”触碰到了结实的墙壁，却没有回转，而是直接穿到了内部。

“找到了。”

五一指着“带子”穿过墙壁的区域，那里存在着一个小型的漩涡。

析点点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