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这么一块？”
五一的冷汗就差点从额头上流下来：“大哥，事情肯定和你猜的不一样啊。”
白枪灰狼使者说道：“那你说说看。”
五一指着手中，只比手掌大一点的石头说道：“我猜，只需要将这块石头里存在的力量抽离出来，然后再用到其他的材质上，就可以形成一间囚牢。而这间囚牢的最大作用，就是将你体内原本的魂介，囚禁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枪灰狼使者想了想，说道：“魂介被抽空的感觉，好像自己原本体内的魂介，在一瞬间就分散到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你知道那种感觉吧？”
五一也经历过许多次魂介的抽离。
那确实是一种很离奇的感觉。
白枪灰狼使者看着他手里的石头，问：“所以你就打算用这东西，制造出一个囚牢？怎么……你抓了个什么怪物吗？能让我看看嘛？”
五一摇了摇头：“不是，我要囚禁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梦境。”
白枪灰狼使者：“……”
足足缓了十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你在逗我玩？”
五一说道：“我确实打算这么做。我这次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看，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帮忙打造一个特殊的容器来。”
白枪灰狼使者问：“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哎，你就说有没有这样的人？”
“有……倒是有……”白枪灰狼使者晃了晃手里的这杆长枪，说道：“我认识一个老家伙，平日里就喜欢打造奇奇怪怪的东西，特别是武器，我手上这把长枪，就是他帮忙打造的。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亮眼？”
五一奇怪：“你最近怎么了，说起来的话怎么那么奇怪？”
白枪灰狼使者摸了摸后脑勺：“有吗？不过说起来，我确实遇到了几个很有趣的家伙。我觉得他们的言辞都很有趣，所以在不经意间学习了一点。”
“你得好好挑一挑再学啊。”五一挥了挥手，意思是不再讨论这件事：“你说的老家伙在哪里？”
白枪灰狼使者说道：“恩……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给我点时间。”
五一却说：“不好意思，没有时间了。”
“那你这样算是欠我一个人情啊。”
“欠欠欠，你说欠就欠吧，赶紧的。”
白枪灰狼使者将手中的长枪立在了地面上，双手合在一起，开始不断地变换手势。
这种动作，就和某部着名的动画片里一样，算是一种结印。
“墨云始开，兵刃满锋，利武开窍！”
一连串的手势之后，当白枪灰狼使者念完最后一个字时，原本被插入到地面上的长枪开始原地旋转起来。带动起来的圆形力量，将周围的地面都切割了开来，愣是将其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凹陷。
“上来。”白枪灰狼使者嘿嘿一笑，伸出手，抓住了不断旋转的长枪，整个人也与旋转起来的高速波团融为一体……
五一也跟着抓住。
在越来越强烈的眩晕感中，他们两个凭空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只留下了那个仍旧冒着烟气的深坑……
……
视线陡然一转。
五一落在地上，脑袋里仍旧盘旋着一股眩晕感。
这里是一片虚无之地——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漂浮在他们周围的，是一片片如同雾气一般的物质，说是“如同”，因为这片雾气，是有颜色的。
五颜六色的雾气，在四周围漂浮起来，像是一片片彩色的丝绸一般。
而他们脚下所站的，也同样是一块漂浮在空中的土地。
土黄色的泥土，遍布在这片土地之上，当他们踏足在上面的时候，这些泥土就会往下陷落，从而出现了他们的脚步。
眼前并没有任何建筑，五一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未等白枪灰狼使者回答，位于他们顶部的黑色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动。这个声音好像是整个天空已经裂了开来似得……轰隆隆！
紧接着，原本一片漆黑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大片不规则的亮光。
随着轰隆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响，这片亮光已经从不规则的状态，转变到了一个椭圆形。
接下去发生的一幕，让五一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忘记。
——一张足足和天空一般巨大的脸，从亮光当中出现，从上往下，窥探着五一和白枪灰狼使者。
一百四十四、老东西
那是一张苍老的男人的脸。
如果从五一这边的视觉往上看的话，这张男人的脸，简直要比天空还要大上那么一圈。他的五官，在一定比例之下换算的话，肯定要比地面之上的山脉还要大——特别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肯定要比一般的湖泊还要大。
这是人吗？
还是说，这是一个天神？
白枪灰狼使者看了看五一，呵呵一笑，对着天空中的那张脸说道：“是我啊，老东西！”
听到了白枪灰狼使者的“招呼”之后，那张苍老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由于笑的关系，他脸上的皱纹立刻堆叠到了一起，活像是一条条山脉之间的沟壑。
“是你啊！”
这张脸就是如此庞大了，可想而知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被说出来之后，传递到了五一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种电闪雷鸣一般的巨大响声。轰隆隆——！
满脑子只剩下了这般巨响。
白枪灰狼使者解释说：“他就是我这把长枪的锻造者，我已经叫他老东西，因为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你别看他现在这么巨大，实际上是我们缩小了。你能明白吗？”
五一看了看周围：“怪不得……要真是这么巨大的话，他特么是个天神了吧？”
白枪灰狼使者摆了摆手：“唉，这个比喻有点过了。我一开始看见他这个样子，也是懵了，差不多和你现在的表现有点类似，不过比你好一点。后来我才知道，只要是进到属于他自己的这个梦境之后，所有人都会出现在这个容器之内，然后缩小成一定的比列。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东西整体看起来那么巨大的原因了。”
“容器里？这是什么容器？”
探出一张脸的老东西继续用轰隆作响的声音说：“这是我的锻造容器。”
——实际上，在五一听起来，这几个字还是和刚才一样，就是轰隆轰隆的声音。
锻造容器？
这么说，实际上武器都是从这里被锻造出去的？
白枪灰狼使者示意五一不要着急，继续和老东西沟通：“老东西，他是我的朋友，他手里现在有个十分有趣的东西，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块石头。他现在想要把石头里的力量抽离出来，然后锻造出一个囚牢，你可以做到吗？”
老东西哼了一声，说：“就是那块石头？痴人做梦！”
五一奇怪：“你不试试看，怎么就说是痴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