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五一追问:“请问一下,这城都里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有着夜不知道黑的景色?”
当然,这个什么传言,那都是五一瞎诌的。他可不知道城都里面到底有什么,眼下能够看见的,也只有这围拢起来的高墙,还有那扇古铜色的大门。除此之外,只有鬼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五一是想要确定,这里面是否可以找到信使。
毕竟人越多,找到信使的概率就越大。
如果找不到,也总有会知道信使信息的人存在。
沈姓男子听闻,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传言啊,这城都自建成以来,就没有一天冷清下来过。你看这拥挤的人,除了商贸之外,都是从远处赶过来一睹这城都风采的游人!”
佩剑的林姓男子哼了一声:“沈凶,一看这两人就是偏远的乡下人,一个看起来还算有礼貌,另一个……哼,就鄙夷的多了,我们不必再与他们浪费时间!”
五一在心里吼了一声。
感情你们两个是一个比一个的嘴还要臭啊。
他原本以为这挑事的沈姓男人应该会是蛮不讲理的那种,结果没料到佩剑的倒比他还要“狠”。
与这种人争没有任何用处。
五一也只是笑了笑,就与王富一起让了条路出来。
目送着这两个不讲道理的人走远,五一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城墙。
创造这个梦境的主人,是有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创造的如此繁盛?
六十二、城都(二)
一个人的梦境,从规模的大小,可以分级而定。
一级,是最为普通的,就类似于最开始的陈雪的梦境,整个梦境的区域很小,而且所发生的梦境之事,也与创造者在真实世界当中所经历的、所回忆的事情有关。
二级,就比一级的规模要扩大很多,常常是在梦境里创造出一个相对完整的区域。在这个区域当中,有属于创造者回忆里的人物,也有不属于的人物——这些生命往往就是只存在于梦境当中,由魂介构成的生命了。进入到二级梦境当中,外来者——如五一——就可以自由行动,不需要被创造者束缚。
三级,可以说是一种类似于创造神一般的级别了。如今五一和王富所处的,就是这种三级梦境。
四级。关于这一点,给五一讲解的单一禅没有多说,反而是析曾经说过,他在梦境里怎么说也有好几千年了,也没有见到过可以创造出四级梦境的创造者。
所以,五一对于此的了解,仅此而已。
现在,光是走动在城都之外的这条街道上的行人,就有上百个了。这还不包括摆设在两侧、正在吆喝买卖的商人。加上城都之内的人,恐怕这个梦境里的“参与者”,少说也有上万了。
人数是一个。
人的自由,也同样可怕。
就拿刚才“挑事”的两个男人来说,他们的相貌各自不同,语音语调也完全不同,更别说他们的穿着、行走的姿态、说出口的话等等……如此一来,可见这个梦境的自由度。
如果将梦境比作是游戏的话,这个梦境的程度,就和普通的3a游戏没区别了。
完全自由探索。
王富问:“进城?”
五一点点头:“哪有不进的道理。”
接受了来自于城门边的士兵的检查之后,五一和王富才进入到这座名为“城都”的城市当中。
“我去……太夸张了吧!”
王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在他们面前,是一条足足有十几米宽的巨大马路,正对面,百米开外的地方,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建筑的风格和古时的宫殿几乎一致,黑色的瓦片,在带有曲线型的屋顶之上,盖出了一种无声的庄严。
而位于马路两侧,是接连向左右两侧排开去的房屋。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房屋虽然数量众多,密密麻麻,但每一座房屋的高度,都要比正对面的宫殿低上一半。
最直接的效果就是,穿过城门之后,一眼望去,宫殿将会被衬托地更加宏伟、高大。
“得。这人肯定是爱上了古装剧。”王富说道。
五一深吸了一口气。
每一座房子的造型、用料都十分考究,如果不是他保持着一颗清醒的脑袋的话,多半会以为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古代,这里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世界。
可怕。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去见见这个梦境的创造者,必然是一个力量不俗的家伙。
……
殊不知,在他们两个踏入到了这座“城都”的同时,位于正对面的宫殿里,最中心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极为宽大的椅子。
椅子的用料更为考究,是一种墨黑色、但内部却透着蓝色闪光的材质,想必自然不是人世间应有的产物。椅子左右两侧的扶手,被雕刻为两个仰起来的龙头,栩栩如生,黑色的龙头之中,每一颗露出来的牙齿,都透着一股凶狠。
龙不是龙,已经变成了邪恶的怪物。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足足有两米多的庞大身躯之上,是一张显得极为困乏的脸。
哒哒哒——
急速奔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到了这座宽敞的房间内,单膝跪地,汇报道:“陛下,有两个身份奇怪的男人已经从城门进入,现在正沿着龙鸣道往前走。”
这个被称之为陛下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伸出一只手,同样也是十分慵懒地挥了挥。
见到这一幕,下跪禀告的士兵立刻起身,离开了这里。
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掌控着整座城都,整个世界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头随时可能吃掉自己的猛兽。
能早点离开,就珍惜自己的性命吧。
“什么情况?”这位陛下问。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了一位公公。后者手上并不像是普通的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公公一样,手里拿着佛尘,而是握着一把佩剑,走到了陛下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是两个从外面来的人。”
“哦?”陛下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你是说,是外面梦境的人?”
公公毕恭毕敬地回复:“应该没错。”
“那就可真有趣了,这儿有多久没有来客人了?”
公公回答:“应许有百年了。”
陛下又打了个哈欠:“你去探探,他们是来找什么的。来找人的,问清楚是找谁,来找物的,给朕取回来就是了。朕倒要看看,在这里,谁还能拿走什么东西。”
公公领到了命令,和刚才那位士兵一样,转身便重新隐没到了黑暗之中。
留下陛下一个人,坐在这张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座位上。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要是让常人来理解的话,恐怕都会觉得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