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何反击的能力。

最后，在如此高效的连环拳击打之下，老季终于忍不住喉咙里返上来的一股恶心，伴随着一声呕吐声，刚才被他吃进去的“小人”，终于混着血液，从他肚子里被吐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析这才松开了老季，任由其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那柄被插在砖块当中的弯刀，给出了呼应，立刻飞了过来。

析举起手里的弯刀，一刀，便将这个从外表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小人”，直接劈成了碎片。

说起来也奇怪，这个“小人”被劈砍之后，竟然只是在身上出现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痕，然后径直变成了一堆飞舞起来的黑色碎片，消失在空气中。与此同时，散发出来的，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腐臭味。

析闻了闻，知道自己刚进来的时候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

就是这股味道。

老季被打的吐出了这个“小人”，自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颓废，且没有任何威胁。

析注意到，他这时候的老季，甚至要比之前的更加脆弱。

“你没有机会去适应这些邪恶的力量，”析索性坐下来，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根本没有被那些恶魔当成所谓的同伴，在它们眼里，你只是一个可悲的、可以被利用的工具，甚至……你可能成为它们的食物。”

“食物……”老季嘀咕了一声，但突然从原本的颓废样子，变成了一种愤怒的样子：“不！我是它们的同伴！是它们提供给我这种力量！”

析嘿嘿一笑，给了他一拳。

老季的脸被击中，倒在地上。

他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完全听不进劝。

面对这样一个老家伙，析也觉得无语。

恶鬼究竟给了他什么？才能让他做出这样义无反顾的举动？

析拎起他，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季一口血吐在地上，不屑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析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有意思，打死都不说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在这些恶鬼当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行，那就让你看看。”

说罢，析便拖着这个老头，开始沿着这条走到往前走。

这条走道，比想象中的更加短。走了几分钟，老季也没有了任何动静，看样子像是晕过去了一般。析也不去管他，至少我已经做到了自己该做的本分，你还没有任何改变，那就怪不得我了。

又走了几分钟，他们再一次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靠！见鬼了！”析不满地抱怨道。

这时候，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老季冷笑了一声：“你走不出去的。”

析索性将其扔到了地上：“这是你创造的？”

老季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的同伴。”

析哦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既然老老实实地沿着走道往前走，没有办法走的通话，那就得用另一种办法了。他举起自己的右手，任光芒笼罩起自己的拳头。

轰！

一拳，砸中了他面前的墙壁。

巨大的力道，将这一堵墙壁径直轰出了一个洞，但拳头的力道没有停止，穿过了墙后一模一样的走道，又撞到了另一堵墙上！如此重复了几遍之后，拳头的力量这才消散。

当烟雾飞散开去之后，析刚才挥出的一拳，已经打通了一条特殊的通道。

被轰散的墙壁组成了连串的样子，在黑漆漆的、延伸开去的洞口之后，出现的是一个更加宽阔的空间。

析顾不得这里发生了什么，也顾不得去研究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道，才会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行走，他只需要用最直接的方法，破开这些墙壁。

既然找到了可以行进的方向，析便转过身，准备将老季一起带上。

他的目的很明确，既然四手鬼出现在这个梦境当中，那无疑恶鬼的力量实际上已经入侵了到了老季的梦里。老季又成为了恶鬼不惜“保护”的对象，那析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反方向地将老季当做自己的诱饵，引出恶鬼。

说不定……

“我靠！”析转过身，看到自己身后空无一物的走道，骂了一声。

刚准备寻找不知所踪的老季，一个黑影便从他的身边蹿过。

“想跑？！”析伸出一只手，却没有完全抓住逃窜出去的老季，只有抓住了一个从老季身上脱落下来的东西，老季便已经如同一条泥鳅一样，远远地跑了出去。

析正准备追上去，但他的注意力却被自己从老季身上抓下来的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块人皮。

四周围是不规则的，完全是呈被撕扯的状态。

“他现在莫不成是蛇？脱皮玩？”析嘀咕了一句，手捏紧了这块皮，开始朝老季追过去。

十二、奇怪的老季（中）

老季的速度比析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他完全不像是刚才那种颓废、无力的样子，反而比之前的速度更快。

老季跑的越快，析在心里就越觉得兴奋——当然，析并不是一个喜欢跟踪的变态。刚才一路上，老季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想必是因为他老早就知道，析的这个走法，是走不出这条走道的。

但现在却不一样。

析已经用力量轰出了一条特殊的通道，老季就已经开始动手逃走了，而且逃跑起来的速度明显是用尽了他的力量。

为什么？

因为这条路是对的。

析想到这里，嘿嘿一笑，一脚踏到了边上的墙壁上。

轰隆——

碎裂开来的砖块立刻四散开来，根据力道的推搡，飞到了析的面前。

“我让你跑！”析看准了时机，抬起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中了其中一块砖块，让其就好像是直直飞向球门的足球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运动轨迹，在远处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老季的后背。

“啊！”老季发出一声惨叫，已经从空中坠落到了地上。

析嘿嘿笑道：“再跑啊，不是能的很吗？”

他三步并两步，穿过了一连串的“洞口”，落到了倒在地上的老季身边。

“咋不跑了呢？是不是我太给你面子了？”

老季翻过身来，一只手捂着胸口，摇了摇头：“不跑了……不跑了……”

析蹲下来，开始仔细地翻找起来：“你到底遭受了什么情况？”

老季还没有反应过来，只顾着一直发出疼痛的呼喊。

最终，析在老季的右手臂上，找到了那个“缺口”——原本应该是覆盖着皮肤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只有一连片的血肉，而那块皮肤，则被析捏在手心当中。

“缺口”之下，血肉也不像是普通的血肉。

从肉眼看起来，这里的血肉更像是一块已经被冰冻起来的肉块，虽然是红彤彤的，但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动。就好像是……这块肉已经死掉了一样。

“你到底干了什么？”析抓着老季的胳膊，问。

老季却摇了摇头：“我……我没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