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超乎意料的状态。
如果说有一个,或者几个人,可能是因为特殊的意外,但如今这么多人,都因为梦境的侵扰出现相对应的症状?
单一禅可不相信,这已经是简简单单的意外了。
“那他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王富唉了一声:“这不都是因为如今信息传递太快的原因嘛!老季的事情上了电视之后,不知道咋回事,就有人在网上爆出了,说老季在这里接受来自国外专家的会诊,说是已经找到了对应的病症原因!这不,这些人都抱着想要家人健健康康的心愿,就来到这里了。据说,还有更大一部分人在赶来的路上。”
析啧了一声:“看样子不是突发性的。”
王富哎哟道:“是突发性的,老实说,我和单老师认识,也是因为梦境。这不,我自己对梦境这块也算是有所了解,当然不及单老师那么厉害。现在发生了有关梦境的事情,我当然义无反顾地探查消失。我可以打包票的是,这些人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在最近几天,而且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之前并没有类似的现象。”
单一禅说:“走,吾们进去看看。”
有了王富搞过来的“通行证”,他们三个——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一条狗——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甚至是在保安的护送之下,来到了这座康复医院内部。
沿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往里走,里面的环境确实是和王富所说的“高级”相符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棵参天大树,它们种植的地点很巧妙,在一座拱形的门后,乳白色的拱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书“风南康复医院”几个字。这几棵大树,刚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天然的衬布。
再往里,是一条穿梭在绿树成荫的小路。
小路的尽头,则是一个圆形的广场。
广场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喷水池。左侧的路,通往康复医院的主要大楼。右侧的路,则通往住宿区。
一个身穿西装的胖男人已经站在水池边,等着他们了。
“几位贵客,我是这里的主管,免贵姓曾。”曾主管伸出一只手,和单一禅握了握。
“我们想要去看看老季。”王富主动成为他们的“发言人”,说道。
曾主管说道:“好的,跟我来。”
对于老板的客人,他作为一个主管,只需要按着这些客人的要求去做事好了,至于他们有什么打算,只要不触碰底线就好了。
老季被安排在主楼当中。
这座康复医院,每一寸地方都和“高级”相符合。
主楼是人脸识别,识别过后才能进入。
曾主管打开门,指引他们上到了3楼。
在3楼的走廊里,聚集了一小波人。
析和单一禅认出来,其中一个女人,正是出现在电视上的老季的女儿。
她看到他们两个,脸上闪出了一种一晃而过的紧张,不过随即就被担忧所取代。
他们聚集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曾主管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稍等,自己走过去交涉了起来。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老季的女儿一开始用紧皱的眉头,逐渐松了开来。
曾主管朝他们招了招手:“过来吧,进去看看老季。”
五、记者
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季的家人,每个人眼里,都露出了一种希望。
析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人的神色,总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大概拥有五十来个平方的房间。房间被布置的很简单,却异常温馨。在门口的靠里位置,贴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如您家一般温暖”。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宽阔的床,老季正躺在床上,插着呼吸机,看样子比之前更加脆弱了。
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坐在床边的女人。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冷静地看着他们。
析和单一禅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大概是个混血儿,这从她那副更倾向于欧美风格的长相中体现出来。她留着一头乌黑的卷发,脸上画着淡妆——恰恰是这一点,让她原本就出众的长相显得更加美丽了——身穿一件同样出众的长裙。从她手里拿着的笔记本和笔来看,在析和单一禅到这里之前,她正在进行某种形式的记录。
记录什么?
单一禅眯了眯眼睛,转身对身边的曾主管说:“谢谢你带我们过来。”
曾主管见的人多了,遇到的事情自然也多了,听出了这句感谢当中的意思,摆了摆手:“老板的朋友嘛。那我先走了。有事可以叫我。”
期间,女人就这样盯着他们,没有说话。
当门被曾主管重新关上的时候,女人用一种和相貌符合的甜美声音说:“你们是谁?”
单一禅将怀里的析放到地上:“这正是吾想要问你的。”
女人站起来,由于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的关系,修长的身材和单一禅差不多高:“先来后到。第一,我先到的这里,第二,我先问的问题。看在你是老年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
说着,她就准备离开。
单一禅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女士,恐怕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也许是这个女人的脾气好,倒也没有生气,站定在原地:“哦?你是怕我把老季遇到的事情说出去?想在这里拦下我?”
单一禅眯了眯眼睛:“这到不是。”
这个回答,让女人也感觉到了奇怪。她嘿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你们是什么部门的吗?真的以为依靠消息封锁的办法,就可以让这个可怜的老人顺利渡过难关?我不知道你们的良心在哪里,大概早已经被狗吃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瞄了一眼在地上的析。
析在心里骂了句,心想:老子真是躺着中枪。
单一禅呵呵一笑:“你是记者?”
女人倒也不躲避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将兜里的工作证拿了出来:“没错。”
单一禅看着牌子上写着的“xx电视台记者证,琼云。”
“琼记者,这么说吧。”单一禅放下手,说道:“这座康复医院的人肯定不希望有记者混到这件事情当中,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混进来,但肯定不会是老季的家人同意像你这样的记者进来采访的。更何况,你可知道,站在外面的那些老季的家人,他们的期望吗?”
琼云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老季可不光光需要躺在这里,他需要的是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单一禅重复了这四个字:“吾并不是什么单位的人,吾是来帮助老季的人。如你所见,老季的情况不容乐观,吾觉得,这时候就要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困境,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琼云奇怪地皱起了眉头——这个表情,在析看起来,实际上甚至已经比一般的女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