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拂过他的后脖颈。
带起一阵的酥麻感。
眸色加深,她开口道,“先去用早膳,等下带你去看日月雾的盛典。”
南笙红着脸颊,双眸含水,羞怯的颔首。
双腿虽然失去了知觉,但是能够清楚寻寻的心思也足够了。
心尖像是灌了蜜糖一样的甜。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很不对劲。
但是就像寻寻为了留下他,宁肯下药让他成为废人一样的偏执,他也早就疯魔了啊。
以命换命的事情他都做了。
再疯狂的事情又怎么能有以命换命疯狂呢?
低垂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翻滚的幽深。
他等了一千年,又选择放弃过,可是终究还是突破了内心压抑情感的囚笼。
是她,是寻寻,将他心中的恶魔释放出来的。
那么,一定像你不想要我离开一样,你也不要离开我。
南枭曾经就说过,他看着纯白温润,实际上是最心黑的。
也是,能够和无尽深渊尊上玩成好朋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无害的人呢?
何况世界上并不存在纯白啊!
微微掀了掀唇角。
寻寻,你不让我离开的哦。
记住了,是你不让我离开的。
唇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眸子中翻滚的情绪越发的诡谲难测。
他的身后展开大片的黑色羽翼,无尽的黑暗在他的身上释放。
他努力过的,努力过要以命换命,离开的。
他真的努力过的……
纯情妖艳小帝君22
日月雾的盛典与三千世界中的盛典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里住着的子民共同的在街道上欢庆,他们欢呼雀跃,为帝君册封帝后的事情祝福。
来来往往的人穿着喜庆的衣服,吆喝声叫卖声没有停歇,脸上的笑容也很真实。
被郁寻推着木制轮椅出来的南笙见到眼前的一切,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白皙的指尖不由得攥紧了扶手,清澈如琉璃一样的眸子中闪烁着丝丝的不自然。
如玉的脸颊微微热缩的后退,怯意很好的取悦了垂眸看他的郁寻。
放在轮椅上的手有节奏的扣了扣,微眯着眼睛道,“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顺从的看向她所说的拥挤在一起的人群中,外层包围了许多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东西。
最中间的位置被包围的一丝一毫都看不见。
心中升起好奇,又在余光瞥到郁寻眸子中的危险时,摇摇头,“不去了,人太多。”
“真的不去?我看里面还挺热闹的。”
调侃的话语紧绷了南笙脑海中的一根弦。
他们两个是同类人,有同样的偏执,同样的占有欲,同样的疯狂。
正如他能揣摩到寻寻想什么一样,寻寻也能通过各种事情试探他的反应。
只要一点儿的出格都能引起她心中的猜疑,带给他的都会是危险。
看着他唇角柔弱的浅笑,郁寻挑眉,“那我们上茶楼上吧,我对那个还挺好奇的。”
说罢,也不管南笙同意不同意,推着木制轮椅绕道进入一间古朴明意的茶楼。
不像别处茶楼一样,装饰的非常清雅,碧绿色的竹子,缓缓流动的清溪,如鸣佩一样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垂下的珠帘挂着数不清的珍珠,南笙没有细看,但是从那成色和珍珠的圆润程度来看都是极好的。
旁人可能用来细心保护着的珍珠,在这一间清静的茶楼里只是用作最不起眼的珠帘,倒是让人不禁好奇起主人的身份。
见南笙看过珠帘后走神的模样,郁寻眸色微微一沉,手下的动作不停,抱起他坐在茶座上,脚下却是佯装不经意的将木制轮椅踢到墙角。
她对力道的控制非常精妙,轮椅距离墙壁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则会受损。
抬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面前,漫不经心的问,“在想什么?”
南笙握着玉质的茶杯,入手的温润带着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碧绿色的茶汤在玉质茶杯的衬托下更是如同质地干净的翡翠一般,氤氲着白雾一样的热气,朦朦胧胧的,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指尖微微一动,唇角挂着浅笑,他抬眸与郁寻对视,眸底的温柔令人恍惚。
“只是在想这家茶楼的主人是谁罢了,品质极好的珍珠只是用作不起眼的珠帘,还有这手中的茶杯,玉质非常的温润,也是极少见到的。”
他抬起手中的杯子,注意着没有洒落一滴茶水。
郁寻随意的点点头,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品着,眸光轻飘飘的越过开着一条细缝的窗户望向刚刚在街道见到的拥挤的人群。
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的遮挡,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的情况。
一个面容普通的少年正在卖艺。
只是技巧高超,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看清了东西,她也就没了兴趣,收回视线落在垂眸抿茶的南笙身上。
一个月的时间,她身上想要杀人的暴戾几乎已经消失不见,残存的不过是因为他而不悦的烦躁。
眸色加深,静悄悄没生息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因为她在暴戾中痛苦,所以他就来了吗?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不是吗?
既然来到了她的身边,怎么还能离开呢?
眉心处盛开的曼珠沙华闪烁着红光,加之妩媚妖娆的容貌,艳丽更胜往昔七分。
一挑眉,一抿唇,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情。
着实让南笙恍惚了一瞬,心中虽然困惑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但是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还是引起生理反应,凸起的喉结上下移动着。
明明对面的寻寻也没有做出什么勾人的动作,可是他就是觉得口干舌燥,心中燃烧着燥火。
慌张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的脸。
他生怕自己失了分寸,压抑不住内心疯狂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激荡,才抬眸看向似笑非笑的郁寻,在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好似他被解剖开一样,将心中所有的旖旎,肮脏,全部摆放在明面上。
不知所措的攥紧了玉质茶杯,指尖用力到泛白透明,“我……你做什么?”
郁寻,“我能做什么?”
精致妖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被噎了一下的南笙仓皇的低下脑袋,都要埋进茶桌下面了。
只听到耳边的轻笑,“想要见见这茶楼的主人吗?”
玉质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底座磕在桌子上发出的清脆的撞击声,悦耳动听。
“能,能见吗?”
抿了抿唇,如小鹿一样纯粹的眸子中闪烁着不自然。
郁寻清楚,他并非真的想要见到茶楼的主人,只是想要转移话题。
但是她还是应下了。
想到这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烁着微光,指腹更是来来回回的在杯壁上摩挲。
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