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外一位端坐着的中年妇人,子车侍郎的夫人,他的,所谓的“母亲”。
这一家子的人,都是奇怪的很。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冷然的少女……
冷哼一声,一家子的怪人!
子车侍郎额头上起了一层的薄汗,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青筋裸露。
“鸿光,我身边的这位是我娘家的孩子,和你相差一二岁,她来到这都城,也没个熟人能够照应,这不是找你来了吗?”
子车夫人厚着脸皮推着妙龄少女走到子车鸿光的身前。
“表,表哥好。”
少女一脸的娇羞,三千青丝挽成云髻,一身翠色罗裳,窈窕淑雅,静娴端庄,但是又不失活泼俏皮。
确实是一个妙人。
子车鸿光面色不变的撇过脑袋。
“三岁男女不同席,如今本王也算是成人,如何能够和一个女子同行?”
“况且……”
他轻笑一声:“母亲不是说了,这是你娘家的人,那你陪伴她再合适不过了。”
子车鸿光站起身,完全不在乎三个人是什么脸色,直接走出正厅。
吩咐侍卫小厮:“将里面的人撵出去,不准再放进来。”
他抬起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真是一群跳梁小丑!
子车鸿光的主院是在摄政王府中最豪华,装修最精致,冬暖夏凉温度最适宜的地方。
雕栏玉砌,朱玉栏杆。
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精雕细琢。
子车鸿光坐在桌案前,看着一张张的信息。
“本王昨晚是怎么过去的吗?”
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一个人,“主子。”
他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子车鸿光昨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子车鸿光惊疑不定的看着暗卫。
“本王昨夜当真如你所说一般无二?”
暗卫迟疑一下,肯定的点头。
子车鸿光不可置信的坐在那里,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自己跑到郁寻那个狗陛下的寝宫!
而且,还,还爬上了龙床……
白皙的脸上升起淡淡的粉色,昨晚的人一定不是他!
“你,你先退下。”
暗卫没有任何犹豫的退了下去。
子车鸿光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平复着内心的羞耻感。
手中捏紧的宣纸,上面的墨迹好像变成一个冷然倨傲的女子,着一身明黄色……
“王爷!”
“咳咳……”子车鸿光回过神,眼神不自然的飘忽,“怎么了?”
卧室外的管家推门而入。
“王爷,皇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出宫了!”
子车鸿光猛地站起身。
“你说什么!”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现在已经出宫了,身边只有暗卫跟随。”
“立刻派人追查陛下的下落,管家,你与本王一起在都城中寻找。”
子车鸿光急匆匆的带着管家冲出王府。
……
凤霄的都城是最繁华的地界,这里有的远远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郁寻一身月牙白的长袍,青丝被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精致,五官深刻,身高虽然略矮几分,丝毫不影响其丰姿卓越。
“陛下,我们突然出宫,摄政王知道后……”
穿着素衣打扮的侍女一脸的惶恐。
摄政王才是整个皇宫里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啊!
郁寻挑了挑眉头,收起手中的折扇。
“朕才是天下!”
她打开手中的折扇,边摇边走。
侍女征愣的站在街道上,看着那抹身影即将消失不见,才小跑着追上去。
心中腹诽:“您是天下,为什么还要被摄政王压制的死死地啊!”
“就知道在摄政王不在的时候说大话!”
在前面行走的郁寻完全不知道跟随在她身边的小丫鬟的心思,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与日月雾倒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不过有些稀奇玩意儿,日月雾中完全是没有的。
她走到一个小摊儿,捏住上面的小面偶。
“这倒是精致,不若买了送……”
郁寻拧着眉,送?
“陛下,您要买这个吗?”
侍女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了摊主,将郁寻看中的小面偶买了下来。
郁寻眸光中微微的恍惚,捏着小面偶的手越来越紧。
她要送给谁……
“陛下,陛下!”
“陛下,您还好吗?”
侍女紧张的看着郁寻,眸光中一片焦急。
若是,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情,她可真是难逃辞咎啊!
回过神的郁寻摇摇头,将手中的小面偶握的更紧。
“走吧。”
面偶摊的摊主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刚刚离开的主仆二人。
“这是有病吧,当街叫陛下,一定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他小声地嘟囔:“陛下这个词也是他们能叫的……”
“你说什么!”子车鸿光一把抓住摊主的脖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陛下!”
小跑着跟上来的管家头疼的上前拉开两个人,歉意的递上去几块碎银子,“抱歉抱歉,我们主子正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有些失礼,还望见谅。”
飞鸿印雪5
面偶摊主捂着脖子,一张脸憋的通红,重重的咳了几声,才勉强缓过来。
“抱歉,抱歉。”管家一手扶着阴沉的子车鸿光,一手递过去几块碎银子。
“这些当做赔偿,还望见谅。”
面偶摊主眼睛一亮,接过了碎银子,瞬间感觉呼吸都通畅了不少。
“那你能给我们说说刚刚的叫陛下的人吗?”管家趁热打铁的追问。
子车鸿光屏住呼吸,拳头紧握在一起,死死地盯着摊主。
面偶摊主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笑:“刚刚有一个穿着月牙白色长袍的公子,身后跟随着一个素衣丫鬟。”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丝毫不动的模样,灵光一闪,指着一主一仆离开的方向道:“他们,他们朝着那个方向走了。”
子车鸿光推开管家,赶紧跑过去。
管家摇摇晃晃的稳住身体,又掏出几块碎银子,焦急的道:“这是谢礼。”急忙追上去。
摊主接过银子放在嘴边咬了咬,瞬间乐了,这可是真银子哎!
转念一想,“怎么今天尽遇到怪人了。”
他摸不着头脑的将银子放起来。
算了,和他没关系。
而另一边摇着扇子离开的郁寻四处打量着新奇的东西,这个位面倒是有趣的紧。
“陛下,我们都逛了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侍女眼底焦急,摄政王肯定得到消息了,如果让摄政王知道,是她带着陛下出来的……
会五马分尸吧……
哭了。
郁寻斜了一眼侍女,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朕保你无事。”
她低下头,又专注于摊子上的小玩意儿。
真真是精妙绝伦!
侍女欲哭无泪,你保有个屁用啊,整个皇宫还不是摄政王掌权!
“这个小玩意儿多少银子?”
郁寻拿着一只稻草编成的蟋蟀,眼底带着欢喜。
“五文钱。”
摊主是一个笑呵呵的中年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来来往往的人在见到他的草编后,欣喜的表情。
这是对他的肯定。
“付钱。”郁寻拿着草编蟋蟀转身就走。
侍女急忙掏钱递给摊主,跑着追上郁寻。
“陛,陛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