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多,只有十一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生,她们单独住在三楼的一间房。
靳休反应不过来,忍不住问,“哥,你,这是怎么了吗?”
经纪人哭笑不得,“我不是和你说,靳词为她的猫吃醋了吗,她现在就是去撵人的。”
又将中午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靳休说了一遍。
靳休情绪高涨了不少,“那衡星阑真的是kg的主人?”
经纪人摇摇头,“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担心靳词趁人家昏迷的时候把人家丢出去。”
推开四楼练习室的门,他看着青训生问,“你们看到靳队了吗?”
青训生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指了指衡星阑的房间,不敢说话。
经纪人点点头,带着靳休就过去了。
教练也跟了上来,经纪人又讲了一遍中午的事情,三个人都有点儿哭笑不得,但是又有些感慨。
靳词的情绪终于能有东西能够带动了。
他们走到衡星阑的房间外面时,被打开的门缝里站着靳词,身上穿着私服,干净利落的衬衫,牛仔裤,半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精致白皙的手腕。
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他们也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床上躺着一个闭目昏睡的少年,幽蓝色的碎发柔顺的落在额头,规规矩矩的穿着睡衣,精致华丽的容貌不似凡人,淡粉色的薄唇,肤色如玉般温润。
靳词皱着眉,见到衡星阑的第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小奶喵kg冰蓝色的眸子,清澈干净,一眼见底。
刚刚她也问了那群青训生,他们没有见过衡星阑养猫,那为什么kg对衡星阑这个名字反应这么大呢?
现在是科技时代,她自然不会去想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何况,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
想着想着,她站在这里的时间就久了一点儿。
经纪人忍不住推开了门,“靳词?”
靳词拧着眉转身,见到靳休的一瞬间,眸子中的冷意更甚,身上的气息也是冷硬犀利。
靳休蠕动了几下唇角,踏出的半只脚默默的收了回来。
“你怎么还真的还找衡星阑了?”经纪人忍不住笑,“我之前查过衡星阑,他父母双亡,自幼跟着爷爷长大,因为喜欢电子竞技,是你的粉丝,才进了fly,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人,我可以联系人在基地外面照顾他,等他醒了再通知他青训不合格。”
靳词的注意力被“父母双亡”四个字吸引,摇摇头,“不用。”
又补充了一句,“留下。”
经纪人挑眉,“行,他现在昏迷着,也不适合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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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词的视线扫过手足无措的靳休,“走吧。”
经纪人看着两个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轻叹一声拉着教练去二楼带着burn,fire和kk他们复盘。
他们两父女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靳词带着靳休去了天台,微凉的风吹过脸颊,随意的将微长的头发抓了抓,绑上一个小揪揪。
习惯性的摸出烟和打火机,眯着眼睛叼了一根烟吞云吐雾。
靳休见靳词的模样,忍不住道,“女孩子抽烟不好。”
靳词依靠着天台上的栏杆,脚尖抵住围着的墙,眼底满是嘲讽。
“抛弃我十多年,现在再管,不觉得可笑吗?”
她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但是每次靳休见她,她都会抓住靳休最痛苦的点使劲戳。
杀人容易,诛心难。
而她最会的,就是诛心。
靳休的脸色瞬间白了,“我,小词,你还在怪我……”
靳词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在说,“我不应该怪你?”
被父母抛弃,独自长大成人的是她!
被同学邻居家的孩子指着说着没爹没娘,狗杂种,野种的也是她!
被一路谩骂走过去,一个人撑过无数黑夜的人也是她!
她凭什么不能怪他?
她又凭什么不能不原谅他?
靳休张了张嘴,一肚子的话,在看到靳词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靳词轻嘲,夹住烟,吐了一个烟圈,眯着眼睛瞥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她第一年进入电竞圈的时候,压力很大,那个时候她的队长就告诉她可以到天台上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会好很多。
后来,对长退役,她担起fly战队的大旗,国内无数的人对她抵制,哪怕她练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没有理由的抵制她。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抽烟的,心情烦躁的时候,总喜欢来一根。
那是她进入fly战队的第二年,也是三连冠的第一年。
fire,burn和kk都是新手,舆论的压力很大,她开导他们,承担起一个队长的责任。
进入世锦赛后,会有一个亲友录制视频然后播放的步骤,fire,burn和kk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有录制视频。
轮到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身后……
空无一人。
站在最高的获奖台上,周围的喧闹,无与伦比的荣耀都不属于她。
她在那一瞬间感受到孤寂。
她恨吗?
被亲生父母抛弃十多年,她该恨得。
可是她在拿到奖牌的那一刻,展开国旗的那一刻,真的很茫然,孤寂。
就发现,她不恨。
一个与她无关的人,为什么要恨?
不论是消失无踪的亲妈也好,抛弃她十多年的亲爸也好,她都不恨了。
心底最后的期待被全部扔掉,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也不会恨。
靳词噙着烟,“有什么事,说吧。”
她突然很想看到她的猫,只有她的猫和她是同病相怜的。
靳休咽下想要说的话,努力的想要笑一笑,“我找到你妈妈的信息了,过两天,我想带你一起过去接她回来。”
靳词顿住,冷眼与靳休对视。
“与我有关?”
靳休僵住,“她是你妈妈……”
“生而不养?”靳词冷笑,“她不配!”
靳休无力的站在那里,明明现在是初夏,风并不冷,他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窟窿一样,冷风一阵阵的穿过。
靳词丢掉烟把,脚尖碾了碾,“如果你只是过来说这个的,我们无话可说。”
纤细修长的手指扯了扯扣的板板正正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我还有训练,今年你不用来了。”
靳休猛地抬眼看着不耐烦的靳词,嘴唇在颤抖。
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
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靳词一点儿都不关心靳休的反应,抬脚就走。
脚步凌乱而急促。
靳词的房间。
挠门挠累了的小奶喵kg趴在它的窝里,眼巴巴的瞅着门。
靳神怎么还没回来啊!
不会真的扔了他的身体吧?
“喵呜喵呜……”他好可怜。
靳词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才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小可怜kg,顺手关上门。
眉眼柔和了不少,甚至蹲下身子,对着kg招手,“kg,过来。”
小奶喵kg歪了歪脑袋,不敢相信好吗?
都说猫有灵性,它是一种很敏锐的生物,能够察觉主人的情绪波动。
靳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kg还是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