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们的对手?老奴想,既然各处武林大师们都到了衡山,那么,杀害金鞭侠一门的恶人也会去衡山了!倒也省得老奴再到各处去追查了。”
董子宁愕然:“妈妈怎知他会去的?”
“少侠试想,金鞭侠武功不弱,一条全鞭,走南闯北,曾战败过不少江湖好汉,威震湘南,何况他一门会武功的也有六、七条汉子,不是具有上乘武功的高手,怎能杀尽他一门?他杀害了金鞭侠一门二十六口,不敢露出本门派的武功,却用碧云峰人的一些绝招,目的显然挑动中原武林人士与碧云峰人残杀,说不定武林中散发的飞帖,也是他散发的,他怎能不去衡山的?这样,老奴更应该去了。”
董子宁想不到把真情说出后,反而坚定了韦妈妈和小魔女去衡山的决心,大失所望,又想到她们一去,一旦叫人发觉,更无生还,这样,又引起白魔王、罗刹女和碧云峰一批高手相继而来,在武林界中掀起一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大械斗,何日能了?他想了一下说;“妈妈和小姐为武林造福,不顾生死,亲临险地,叫人敬仰,但是,妈妈能不能三思而行,比如上一些时候再去……”
“少侠放心,老娘想过了,我跟大小姐化妆成一般平民百姓而去,不露武功,想来也不会出事的。”
“韦妈妈,那我们化妆成什么哪?”
“大小姐,这些我们今夜再慢慢商量。”
董子宁见再难说服她们不去,只有暗暗打定主意,悄悄地跟踪她们,必要时只好出面相助和保护她们了!想罢便说:“妈妈既然这样,在下也略为放心了,望妈妈和小姐旅途多多保重,事事留意,在下告别了。”
小姑娘“咦”了一声:“你不是说也去查访吗?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去了?怕我们是邪教的人吗?”
董子宁忙说:“不敢,在下还有点事到别处一转,不能奉陪,望小姐千万别出手就是梅花针……”
“哎!我才不乱用哩!我妈妈说,不是最大的恶人,就不用梅花针取他的性命,就是你们那位什么八哥,我只刺瞎了他一双眼,没要他的命哩,只叫他以后看不见女人,不能起歹心恶念。”
董子宁苦笑一下,不出声,眼望着她们上马而去,自己转身走进树林里,打算略略休息一会,然后施展轻功,暗暗跟踪她们,不料树林深处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浑小子,你为什么不跟她们去?”
董子宁吓了一跳,看着树林深处又不见人。那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来:“浑小子,你往哪里看,我在这里。”这声音仿佛从自已头顶上传来,董子宁仰面细看,只见枝密叶浓,也不见人影。他暗想:我莫不是碰上林中的魔怪了,为什么只闻声音而不见人呢?正惊疑时,蓦然听到脑后一阵风起,一团青色从密叶中飘然落地。这团青色跌下地时,“哎哟”一声,叫道:“痛死我了!”一团青色落下,为何会叫出声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一个怪老人
正文第二回一个怪老人
董子宁一看异常惊讶,这团青色是一个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却是一个年近古稀,须发皆白的老人家。他慌忙跑过去扶起。问:“老人家,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我喜欢爬就爬,你管得着吗?”
董子宁一怔,心想:这个老人家性子好古怪,不高兴别人问的。
“嗨!你看着我干吗?——哎哟!痛死我了!”
董子宁又慌忙问:“老人家,跌痛了哪里?”
“跌痛了哪里?”
董子宁好笑起来:“老人家,我在问你呵!”
“我在问你呵!”
董子宁睁大了眼睛,暗想:莫非这个老人家是个疯子?要不,就是一个老糊涂。既然是个疯子,我理他做什么?于是便说:“老人家,你没事,我走了。”
“没事我叫痛干吗?”
“那你痛在哪里?让我看看。”
“你看了能医好吗?你又没有‘九转金创还魂丹,?”
董子宁又是一怔,一肚疑惑:他怎么知道“九转金创还魂丹”?难道他不是疯子,是一个异人?在暗暗地跟踪自己?
老人又说:“都怪你这浑小于,害得我从树上跌下来。”
董子宁说:“我怎么害得你从树上跌下来了?”
“不是你害我,难道是我害我吗?浑小子,刚才我在树上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还傻乎乎东张西望,这不害得我从树上跌下来了?”
董子宁感到他简直不讲道理,就细心打量着老人,又好象曾在哪里见过。猛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位在林中酒店自斟自饮、神态潇洒的老者吗?可是现在,潇洒的神态不见了,却是副颟顸的样子。董子宁暗想:他到底是位疯子,还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异人?他想到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想与这个怪老人纠缠,深深一揖道:“在下实在不知,还请您老人家原谅……”
“这能原谅吗?浑小子,我问你,你有多大的武功,竟敢学人行使仗义,好管闲事,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董子宁忍着气说:“在下的确武功不行,但作为一个稍有正义的人,就是不会武功,见了不平之事,也应该去管,何况在下——”
老人发起怒来:“浑小子,你居然敢顶撞我了——晤,看来,我说你武功不行,你还不服气哩!好,你用你那一手三十六式天罡指穴剑指指我的穴位,看能不能点倒我!”
董子宁一揖说:“在下不敢。”
“你既然不敢,为什么还要干蠢事?你给我一乖乖地回去,少管江湖上的事。”
董子宁一听,顿时动怒,侧着头问道:“老人家,您一定要在下献丑?”
“来吧,你能点倒我,我就不去管你。”
董子宁并不拔剑,出手向老人轻轻一指,老人“哎哟”一声,跌在地上。董子宁又愕然了,显然,这老人家不会武功,非是身怀绝技的异人,而是个神神经经的疯子。顿觉得不忍,慌忙扶起他来:“老人家,真对不起。”
老人说:“这不算,我叫你用剑,你怎么用手?重来!”
“老人家,对不起,在下失陪了!”
董子宁说完,大步向林外走去。不料刚走数步,老人象鬼魅似的,突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董子宁骇然,这才明白这位青袍老人武功如此了得,轻功达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便说:“老人家,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何必相阻?”
“不行,你点不倒我,就别想走出这座树林子。”
董子宁暗想:这老人轻功虽然了得,只要我出其不意点倒了他,他就不会再拦阻我了。于是说:“老人家,在下只好得罪了!”说时,迅速拔出木剑,朝老人腿部的伏兔穴点去。老人异常机敏,轻轻一闪,避开了。董子宁见一剑点不着,又以无比快速的第二招,剑尖直刺老人胸部的阳纲穴,又叫老人闪开了。董子宁不敢怠慢,一把剑使得如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