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肯定是李唐能得天下。
不过在这个群魔乱舞的世界,那就不一定了。
万一李唐在起兵之前,就被某神秘高手,乃至妖魔鬼怪给灭了呢?
当然,要是李唐蹦出一个李元霸,突然之间大杀特杀,超神杀戮,一路平推,那也是说不准的。
反正这世界很神奇,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未来会如何,倪昆都不能预测。
祝玉妍还待再问,倪昆却是一摆手,阻止了她的话头:
“世俗之事,我兴趣不大,咱们还是说说,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吧。
“比如,哪里突然平空冒出根脚神秘的武功高手,又或是如乐山大佛一般,又平空出现了什么奇观?”
祝玉妍皱眉思索一阵:
“最近倒是没有听说,中原有值得一提的神秘高手冒出来,也没听说过哪里再现乐山大佛之类的奇观……倒是高句丽……”
她迟疑地看了倪昆一眼,方才倪昆才说对世俗之事兴趣不大,现在又说世俗之事,他会不会不耐烦?
倪昆面无表情,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既已开口,便说下去吧。”
祝玉妍抿了抿唇,说道:
“据说半年前,鲜岛百济国勾结倭国,联军灭亡新罗国。但新罗灭后,倭人突然背盟,又反手灭了百济国。
“十一月初,倭国军队又北上侵攻高句丽国,阵斩高句丽名将乙支文德。高句丽镇国大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也于此役之中受伤。”
这个消息,倒是让倪昆眉头一扬,讶然道:
“什么?倭国居然灭了新罗、百济,还打败了高句丽一阵,伤了傅采林?”
傅采林乃是在二十年前那场天变之前,就与宁道奇、毕玄齐名的大宗师。
虽然在天变之后,天下能人异士辈出,三大宗师的名声已然黯淡不少,但在世俗武林之中,他们还是公认的三大宗师,是世俗武功高手的标杆。
以傅采林的武功,又是在高句丽大军阵中,谁能轻易伤得了他?
再说虽然早在南北朝时,就有倭人渡海而来,多次与百济勾连,抢劫新罗,乃至抢劫高句丽,可这基本都是倭寇海盗行为。
在倪昆前世的日俄战争之前,倭国从来没有真正在鲜岛站稳过脚跟,建立过统治权。
见倪昆似乎颇有兴趣,祝玉妍精神一振,说道:
“因距离太远,倭国与高句丽之战的详情暂时还不得而知。只有大概情报,说是乙支文德乃是被倭国一支奇怪的术士小队突袭斩首,傅采林也是被那术士小队所伤。至于那支术士小队如何奇怪,倒是不甚了然。”
术士小队?
倪昆想想倭国文化,别不是有什么阴阳师、忍者之类的穿越过来了吧?
不然凭什么能够灭新罗、亡百济,侵攻高句丽,击伤傅采林?
可惜高句丽远在辽东,倪昆人在西蜀,否则他还真有兴趣过去看看情况,借此收集情报,探索世界变化的奥妙。
“公子既有兴趣,妾身自会派人加大打探力度,争取早日探听出高句丽与倭国之战的详情。”祝玉妍继续说道:
“另外,最近西域也有一些不知真假的流言。
“说是从戈壁大漠之中,走出来一支奇怪的军队,自称乃大秦军团,如今始皇归来,要率军重建大秦。
“那支军团现已占据敦煌,以秦法治政,还设卡收取往来客商的过税,甚至向富户客商索取捐输,说是只要肯为始皇捐输军资,未来大秦再统天下,都可以做上大官……”
“……”倪昆无语。
这算什么?
我,秦始皇,打钱?
他忍不住吐槽:“这世界,真是越来越乱了……”
“是啊。”祝玉妍深有同感:
“能人异士层出不穷,甚至连妖魔鬼怪都偶有出现,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再次出现如拜月教主一般,能倾覆天下的巨魔……当然,纵有巨魔出现,以公子神通,想来也是可以反手覆灭的。
“只是世事变化至此,妾身偶尔想起与慈航静斋的争斗,实在不知究竟还有多少意义。或许,只是被从前的惯性推着,不由自主地持续争斗罢了。”
倪昆呵呵一笑:
“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这天下如何变化,只要自身够强,便能从容饮茶,安然坐视风云变幻。好了,趁太阳尚未落山,咱们再去练一阵轻功……
“哦对了,始皇军团的事,也留意打听一二。我倒想知道,所谓的‘始皇归来’,究竟是真的,还是有人在冒名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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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深山鬼寺
无论辽东事还是西域事,因距离太过遥远,短时间内都无法探知。
倪昆随口安排祝玉妍派人打探,也就没再多想此事,到庄园外练起了轻功。
要说所有的武功里面,他最喜欢的,便是轻功。
试问哪个曾经沉迷武侠仙侠的少年,不曾有过飞檐走壁,乃至腾云驾雾的幻想?
脱离一切束缚,像闪电一样奔跑,像风一样飞翔,几乎是每个人年少之时,都曾有过的梦想。
呼!
疾劲的风声掠过耳畔,两侧的景物在飞速倒退。
倪昆在山中飞奔。
两月潜修,他不仅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小成,“速水无痕纵走梅花”的轻功,也已小有所成。
体魄的不断强化,令他力量、敏捷、反应、平衡亦随之不断提升。
如今脚尖一点地,泥石爆起之际,身形便能如箭矢一般,飞速弹射出三四丈远。
中途遇大树山石阻挡,也不会再反应不及一头硬怼上去,即使还不能空中拐弯,也可在撞上障碍物之前,闪电般出手或是出脚,用巧劲轻触障碍,霎时改变方向。
不知不觉,倪昆已飞掠至一堵陡直如削的悬崖前。
崖壁当前,他却没有丝毫减速,直冲崖壁飞奔过去。
距离崖壁尚有丈许时,他足尖猛一点地,足弓似弹簧般蓄力、弹射,身形宛若离弦之箭,冲天而起,直腾起三丈来高。
升势将尽时,他双手捏爪,往崖壁上狠狠一抓,石屑迸射间,又借力蹿起一丈有余。
之后脚尖再连环蹬踏崖壁,再度纵起三丈有余,之后又是双爪齐出,抠抓崖壁。
就这样,他宛若灵猿一般,不过几息功夫,便攀上了这高近二十丈的陡峭悬崖,来到崖顶之上。
崖顶即是山顶。
倪昆立身山巅,俯瞰下方,将起伏的山峦,山腰的庄园,以及山脚前,一条玉带般的小河尽收眼底。
倪昆展开双臂,似要揽群山入怀,又忽一仰头,发出一声肆意长啸。
啸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阵阵飞鸟。
看着群鸟漫空乱飞,发出不满的聒噪,倪昆哈哈一笑,席地坐下,两腿悬在山崖之外,惬意地晃悠着,欣赏着黄昏日落时的风光,一时胸臆酣畅。
太阳很快落山,天色飞快变暗,倪昆正要下山,忽听后方山岭之中,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箫音。
他对音乐不甚了然,只是个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