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60
林珀有点怂,苦哈哈地笑了一下,想要往后退,偏偏陆泽西站在她身后,推都推不动。陆泽西往前踏了一步,站在林珀身边,“这么说起来,我们也很有缘分啊。”
亚度尼斯微微瞥了陆泽西一眼,又直视着林珀,“你父亲母亲来了吗?好久没有拜访过了。”
他认识我爸妈?林珀木然地朝父母的地方指了指,“要,要我带你过去么?”
“好啊。”,林珀本来只是假装客气客气,没想到亚度尼斯还真应了,即使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又没办法表现出来,只好牵着陆泽西的手在前面带路。
陆泽西沉默地跟着林珀走到了林家人面前,挤出一丝笑容,朝林楠和安珀和点了点头,“爸爸,妈妈。”
安珀和笑着牵着陆泽西的手,拉在他旁边坐下,“剪了个头发更精神了,最近跟林珀过的还好吧?”
陆泽西有些得意地瞟了眼亚度尼斯,“还好。”
亚度尼斯微微弯腰,“林将军,林夫人,好久不见。”
真说起来,林楠与他倒是经常在一些大大小小的军事会议上见面,便点头回应,“听说最近前线有异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出席婚礼,有心了。”
亚度尼斯扭头看了一眼林珀,“林珀的婚礼,既然在附近,我总是要来的。”
林珀,“??!”,为什么说的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安珀和倒真是十余年没见过亚度尼斯了,上一次见的时候还是一个十四岁的毛头小子,现在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自从你父亲调任之后,再也没见过了,你母亲还好么?”
“还好,多谢林夫人挂念。三个月后,父亲会带母亲回帝都述职,到时候必定会登门拜访。”
听了他一本正经的回话,安珀和忍不住笑了,“说话跟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一板一眼的,也就林珀冲你胡闹的时候,能有些小孩的样子。”
林珀在旁边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自己还真认识他呢,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陆泽西状似随意地抬起头,面带微笑地看向亚度尼斯,“哦,原来是林珀的老朋友么,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看她跟我提起过没有。”
亚度尼斯勾勾嘴角,没有回答。粗神经的安珀和还没察觉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这是亚度尼斯,小时候跟林珀如亲兄弟一般亲密呢。亚度尼斯的父亲跟林楠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以前两家人住的近,亚度尼斯经常来我家暂住。那时候,林珀那时候才四岁大,还天天吵着长大了要嫁给他,没想到一眨眼都这么大了,林珀都结婚了。”安珀和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亚度尼斯,“唉,亚度尼斯你有适合的对象了吗?”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林珀仿佛一个晴天霹雳被劈晕在原地,心虚地去瞟陆泽西,只看见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着林珀笑了起来。笑的她毛骨悚然的,默默往旁边站了一步,拉开了和亚度尼斯之间的距离。不过,亚度尼斯这个名字……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熟悉。可是四岁的事情,谁能记得清啊!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亚度尼斯,倒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啊啊啊,原来小时候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出过柜了吗?
亚度尼斯摇了摇头,“军事繁忙,没有心思想这些。还等着林珀长大兑现誓言,嫁给我呢,没想到已经娶了别人了。”
大家都当亚度尼斯在开玩笑,哈哈笑了起来。林珀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她摆摆手,“小时候不记事,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亚度尼斯从怀中抽出一个白信封递了过来,“喏,早该给你的,但是因为今天要来,还是打算亲手送给你,祝你新婚快乐。”
礼物?这么个薄薄的信封能放啥啊?林珀忐忑地接了过来,往怀里一塞,“知,知道了,谢谢啊。”
亚度尼斯朝林楠和安珀和微微点头,“我还有些事情,要急着赶回去。改日有空,一定会再次拜访的。”
林楠将怀里的林和放到一边,站起身,“有事就快些回去吧。我送你出去,顺便有些事情跟你谈谈。”
安珀和见他们走了,拍拍陆泽西背,看向林珀,“今天是你们两个的婚礼,这么多人呢,你们快一一去打声招呼。”
陆泽西乖巧地应了,站起身,当只有林珀看见他的脸的时候,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上前牵起林珀就走。
“我跟他可真没什么!”,今天结婚,怎么又搞出这么回事。
“他倒是比凯尔芬身材,样貌,家世都高上一筹,只可惜回来晚了些,要不然你也可以兑现小时候的诺言了,对不对?”,陆泽西扭过头来,笑着冲她眨眨眼,“林珀,你有没有怪我,要不是我那天跑进你家里。你……”
林珀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陆泽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Alpha,还是喜欢Beta或者Omega,但我知道我只喜欢你。”
陆泽西被她的突然表白搞得有些错愣,好半天才说:“那……如果我是个Alpha呢?”
“那我也会喜欢你!”,林珀想也不想地回答,她眼中的坚定让陆泽西无所适从,“我爱你,所以我娶了你。和你的性别,样貌,家世都没关系。你这么讨人厌,除了我,还有人肯娶你啊!”
陆泽西哼了一声,一把掐住林珀的脸颊,“现在后悔也晚了!”
接下来的大半天,两人脚都没歇过,轮流跟各个宾客打招呼。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宴会才稀稀落落地散了,林珀跟着陆泽西,到处转悠,接受那些她甚至都没见过,只在杂志书本里看到过的人物的祝福。转悠了一整天,东西没吃多少,酒倒喝了不少。
个顶个的大人物,又是大喜的日子,林珀不得不喝。
于是宴会散席的时候,林珀已经软绵绵地靠着陆泽西,直不起身子来了。见识过林珀酒品的陆泽西暗暗庆幸她只是觉得有些头晕,还有意识。
因为要连续举办三天宴会的关系,两人这几天就暂时住在陆泽西的寝殿里。他见林珀已经晕晕乎乎的,便搀着她跟双方父母打过招呼,先回寝殿去了。
寝殿里的纱幔都换成了大红色,偌大的欧式风格卧室里点满了红烛。侍女们帮忙搀扶着林珀,将她放到了寝殿的大床上,又要去给她拿解酒汤。陆泽西也累了一整天,喝了些酒,觉得头阵阵发晕,被服侍着脱下了身上的西服,换上了棉质长袍。
一扭头,林珀已经被侍女们剥的只剩一件衬衫,眼见艾薇已经帮她解开了第二颗扣子,露出了突出的锁骨。明明在帝宫这么多年,早已明白这只是侍女们的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却依旧觉得有些暴躁。
陆泽西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用服侍了,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侍女们察觉到了他的心情,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匆匆走出寝室,带上了房门。
陆泽西坐在床边,伸手推了推林珀,“你还行不行啊,快去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林珀本来就觉得身上烧的厉害,被陆泽西的手一碰,只觉得热意稍退,缠着他的手就爬了上来,偏偏陆泽西已经不用再掩饰自己的身份,身上那股信息素的味道毫不掩饰地往她鼻子里钻。
酒品不好的林珀吧唧亲了陆泽西的侧脸一口,“一起洗呗。”
陆泽西,“……”
陆泽西可没有醉,但是他却半推半就地被林珀带进了浴室。林珀光着脚,裤子早已被侍女们褪下,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宽大的衬衣。陆泽西的眼光在她修长的大腿上流转,刚刚是谁给她脱得裤子?!
一踏入浴室,林珀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哇!你浴室比我的房间还要大啊!”
何止是大,简直是大两倍都不止。
别的都不说,单单是浴缸都已经十分可观。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一个浴缸了,简直是一个小游泳池。
林珀摸索这按开了淋浴的开关,浴缸上头的一排出水口一起喷出热水。林珀欢呼着踩进了浴缸里,几乎是瞬间,衣服就完全被打湿了。
白色的衬衫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反倒比什么都没穿更加惹人遐想。
陆泽西忍不住偏过了头,这家伙现在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想借酒行凶啊?
但是林珀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一双白藕般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抱住他的腰,把他往浴缸的方向带。
林珀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身后的那团柔软让陆泽西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竟然真的跟着她踏进了浴缸。
林珀推着陆泽西靠着浴缸壁坐下,修长的双腿一迈,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嘿嘿傻笑。
陆泽西的手不小心扶上林珀的小腿,第一次发觉她的皮肤是如此细腻光滑,忍不住弯唇笑了,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保养吧,真是娘炮!
手沿着小腿一路畅通无阻地抚上她的瘦腰,狠狠的掐了一把。
林珀吃痛,皱着眉叫了一声,睁开眼瞪他。水汽晕染之下,眸子也变得水润起来,这一瞪,千娇百媚,带上说不出的风采。
陆泽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咳了两声,低下了头。
林珀有些猴急地撕扯他的衣服,但是有些醉酒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最后只好从领口往下一扯,露出陆泽西雪白的肩头。
她俯身去亲吻他的肩头,他的脖项,他的眉目,留下炽热的痕迹。最后来到再熟悉的不过的唇。
与以往每一次的亲吻都不同,以前的每一次,陆泽西几乎都是在主导地位的。但这一次,林珀强势而霸道,深深地将自己的舌头伸入对方口中,挑逗他口腔内的每一寸神经。
水温渐渐变高,水位也慢慢上升,很快水已经淹到了两人的腰部。
林珀双手捧着陆泽西脑袋,吻得十分深入。良久,两人的唇舌终于分离,林珀的额头抵着陆泽西的,微微喘气,“你是我的老婆。”
说罢,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想摸就摸。”
又吻了吻他挺拔的鼻梁。
“想亲就亲。”
这次轻轻啃了一口他的下巴,留下乖巧的一排牙印。
“想上就上。”
腰部微微用力朝陆泽西顶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毫不遮掩。
陆泽西的脸被热气熏得发红,他可不是扭捏的人,气氛正好,他不介意享受一下,于是抬手去解林珀胸前摇摇欲坠的仅剩的几颗扣子,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扫过对方的肌肤,“来啊,小娘炮,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两人的身体在水下纠缠,林珀狠狠将陆泽西顶在浴缸壁上,陆泽西的尾椎骨撞在坚硬的缸壁上有些痛。轻轻挪开,两人便都沉入水下。
水里憋气没办法憋太久,更何况是在做如此剧烈的运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又重新浮出水面,靠上了缸壁。
这次林珀托着陆泽西臀,换了个方向,自己靠在缸壁上,心疼地摸着陆泽西的屁股,“撞疼了吗?”
我撞到的是尾椎骨,你摸我屁股干什么!陆泽西稍稍往后退了些,又重重地压下来,“小娘炮,不要怂!”
即便林珀再娘,那也是个Alpha,更何况经过这么多事情的林珀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兔了,她借着五分醉意,耍起流氓来得心应手。
身体力行地告诉陆泽西她无所畏惧。
两人在浴缸里缠绵了一会儿,到处都硬梆梆的,硌得难受,很不舒服。林珀也担心玩得久了,陆泽西的身体吃不消,伸手扯下浴袍,趁着两人一发结束的功夫,裹住两个人湿答答的身子,磕磕绊绊地往浴室外走。
两个人从未如此渴望对方的身体,即便这次陆泽西不处于发情期,他们却比任何一次都觉得激动。
两个贴着墙来到卧室,陆泽西的背撞上电源开关,整个卧室都暗了下来,只剩下一室红烛,照亮着彼此。两人相拥着往床上去,一路上踢翻了不少蜡烛,最后还扯下了一片帷幔,狼狈地倒在床上。
目光相对,看见彼此的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笑到一半,又开始热切地接起吻来,林珀用纱布缠上陆泽西眼睛,正要有所行动,陆泽西却微微推了她一把,“没带套。”
刚刚在浴室太疯狂了,陆泽西都没想起这事情来。现在躺在床上,脑袋总算回过味来,怪不得总觉得少些什么呢。
但是他的寝殿里本来就没备这些东西,林珀难耐地去咬他的耳朵,低声诱哄,“不怕,你又没在发情期,不会有事的。”,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林珀没有说出口。她想说,反正我们又不会成结。
估计陆泽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又重新热烈地与林珀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