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还在,可是为什么,这阵法却影响不到这二人了呢?
“你手上的,不过只是分支权限罢了,一个管理员也企图压制掌控者?”东方梓棠冷冷道。
东方梓棠话刚说完,大长老便感觉到她与阵法失去了联系,看来是东方梓棠连她管理员的权限也剥夺了。
宇文瑟颤抖着的手再也握不住手上执着的黑子,黑子落入棋盘当中,将宇文瑟的布局皆尽打乱。
这盘棋,原来在她想要成为东方梓棠对弈者的那一瞬间,她便已经输了吗?
大长老自知已没有与伊临的战斗资本,她退到了一旁,观察着那个比忘忧先皇任何子女都要长得像先皇的苑琴。
“你的名字是叫宇文瑟吧?我叫苑琴,跟着爹爹姓。在前不久,爹爹过世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母亲还没死,而且我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如今,终于见到你了。”
宇文瑟捂着自己的耳朵,她最不想面对的现实,最想抹掉的污点,如今就这样裸地摆放在自己面前。她不想听,也不愿听!
“住嘴!本宫只有一个姐姐,名宇文婉,乃是母皇与凤后所生第二女,什么时候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自称本宫的姐姐了?冒充皇嗣可是大罪,大长老,给本宫杀了她!”
然而,大长老却无动于衷。如今胜负已分,战斗只是徒劳,更何况……大长老可不是傻子,一个长得这么像忘忧先皇的人说出此等话来,不得不让他对宇文瑟的血统生起怀疑。
“大长老?!本宫命令你了!”宇文瑟歇斯底里。
“胜负已分,老身劝太女殿下,不妨安静下来,听听这位小姐到底要说什么吧。”
宇文瑟彻底崩溃了,如今连唯一可以依靠的大长老也不再听她使唤,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这深宫之中,她便仿佛是孤家寡人。宇文瑟坐落在地上,她仰着头染着月光的天空,突然,她又哭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宫还是输了……本宫还是输了!”
终归是自己的妹妹,苑琴看着有丝不忍,她道:“爹爹一直很挂记你,每年生辰的时候,他总会额外准备一份生辰礼物,从前的我不懂,可现在我却懂了。”
谁知这句话,竟更是引来了宇文瑟的勃然大怒,她怒指着苑琴:“谁要他挂记了?谁稀罕他的生辰礼物了?本宫就是因为身上有他的鲜血,被母皇嫌弃,被凤后疏远,本宫步步为营,终于要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如今却还是要因为你一败涂地!”
“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凭什么本宫就不是凤后的孩子?!凭什么本宫的命运要由他人主宰?!本宫就该早点派人出去把你和那个贱男人杀了!他该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宇文瑟疯狂地从苑琴指向东方梓棠,又指向所有人,“你们都死了,朕就是皇帝,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人敢再对朕指指点点!也再也无人知道朕的身世!”
苑琴没想到,宇文瑟竟会如此怨恨于她与父亲,明明父亲为不打扰母亲和妹妹,一直带着她四处为家,甚至于临终前都没有告诉她她真正的身世。
父亲比母亲年幼二十岁,可却郁郁而终,他最后那抹笑,莫非是因为解脱了……?
“果然,我还是不懂爹爹的笑容啊……”苑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双目无神,眼神冰冷。
她看向了伊临,她心知东方梓棠因之前忘忧皇帝的死而觉得心中亏欠于她,才会在今日带她入宫,让她见宇文瑟最后一面,可如今看来,宇文瑟却并不想见她。
“前辈,能否借剑一用?”
伊临点了点头,却将手上的剑收回了空间戒指,拿出了一把更轻的剑来,递给了苑琴。
第四百四十七章 苑琴对宇文瑟
苑琴接过剑,走到了宇文瑟的身旁,宇文瑟冷笑道:“居然是由你来杀了我吗?”
“宇文瑟,拔剑吧!若你输了,我便替母亲报仇,若你赢了,我就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求公子饶你一命。”
宇文瑟嗤笑道:“别假惺惺了,你肯为我求情?”
“毕竟你与我是爹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了,拔剑吧!”
宇文瑟站了起来,她拔出了腰间的剑。这把剑,宇文瑟每用一次,就会在剑上再洒一次震人心脉的药粉。上一次,她用这把剑杀了忘忧先皇,而这一次……
宇文瑟看得出来,苑琴的修为虽为武师,可是在近期才突破的,气息不稳,而宇文瑟成为武师已经整整三年,这还是因为她刻意压制的缘故。苑琴主动跟她打,简直是自寻死路!
两人剑皆出鞘,剑刃相撞的清脆声在这御花园里回响。
东方梓棠知道,宇文瑟自幼本就天赋出众,不然也不会能进入当时蓝城的前十,且她心机深重,招招阴险,可她却没想到,苑琴却有着扎实的剑术基础。二人一时之间,竟不分仲伯。
宇文瑟也没想到,苑琴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接住自己的剑,她紧咬银牙,引诱着苑琴露出破绽。
“不用找了,我不会有破绽的。妹妹,我们本是同胎姐妹,你天赋异禀,我又怎会差?我之所以前段时间才突破到武师,是因为爹爹说过,习武就像奏乐,每一段都应该尽己所能达到无缺。比起奏乐,我更爱舞刀,日夜潜心,为求更好。”苑琴说完话,她脚下身法忽变,整个人在宇文瑟身边消失不见。
宇文瑟惊恐不已,因为她感受到了,有一把冰冷的触感触碰到自己的脖子边,是苑琴在自己身后对自己伸出了剑。
“你修为虽比我走得更远,可却从来无心舞刀,天赋再好,也不过是花架子罢了。”苑琴说完,用剑柄击晕了宇文瑟,宇文瑟倒地。
就在这时,响起了掌声。这掌声是东方梓棠拍起的,虽然在东方梓棠的眼里,无论是宇文瑟还是苑琴,都太过稚嫩,但苑琴这熟练的身法和剑法,能看出来她是日夜操练。光是她的这份沉着坚定、不急于求成的向武之心,便值得为她鼓掌。
听到掌声,苑琴向东方梓棠看去,脸颊微红:“让公子听到奇怪的话了,对不起!”
东方梓棠摇了摇头:“无妨,只是你没有杀她,莫非是想为她求情?”
苑琴狠狠地摇头:“不!纵使她是我的妹妹,可她杀了母皇,还对我与父亲起了杀心,甚至想要对公子行凶,我不该为她求情。”
“不该?”东方梓棠重复了苑琴的二字,“你只是觉得不该,却还是想为她求情,可你也得知道,她若不死,忘忧不宁,你便不安。”
苑琴咬了咬嘴唇,她看着宇文瑟这张长得和父亲更像的脸,仿佛再次看到了父亲临死前的笑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