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都永远会在她的身边，永远不离。

“抱歉。”看着红月孤冷的背影，苏白灵的语气中带着自责。

“你道歉又有什么用？”红月冷哼一声，她转过身子，脸上带着乖张，仿佛之前的眼泪都只是错觉，“再说，我现在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转而，红月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若是真想弥补我些什么，那你闭上嘴，别再说我的事情了。”

红月可真怕苏白灵下一句就直接暴露出了他男儿身的身份。这样想着，红月便立即心虚了起来。

“你们两兄妹许久未见，想必是有话要说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红月对着苏墨灵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夫君，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往后一躺，整个人直接从屋顶上坠落。

苏白灵与苏墨灵相望一眼，苏白灵微微一笑，苏墨灵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伤药，直接塞入了苏白灵的嘴中。

苏白灵的嘴唇即便是没有中毒，也是淡淡偏白，这并不是身体问题，他自小便是如此。

“无妨。”这点痛，对苏白灵来说并算不上什么。

苏墨灵瞪了苏白灵一眼，她将手放到了苏白灵的伤口附近，为他疗伤。

在苏墨灵的伤药和灵力治疗的作用下，苏白灵的伤口很快便恢复完整。

整个斗兽城都是金色的色调，想让人假装不知道这是暴发户们所居住的城邦都极为困难。只不过这兄妹二人久别重逢，心中都只心系着对方，全然没有看见这一城的金碧辉煌。

二人坐在屋顶上，苏墨灵的脑袋依靠在苏白灵的肩膀上，夜晚的凉风轻轻吹着，十分舒适。

“哥哥，红月莫非是我同父异母又或是同母异父的姐姐？”苏墨灵还是在意红月，红月之前的一哭一笑也永远地在苏墨灵的心中烙印。

苏白灵听着苏墨灵以为红月是她的姐姐，不禁一笑。想来之前红月之所以说不要再说与他有关的事情了，便是不想自己告诉苏墨灵他是男儿身之事，虽然不解为何红月会有这样的喜好，但苏白灵也选择尊重他。

“他若是想说了，自会告诉你，”苏白灵轻抚苏墨灵的长发，苏墨灵的身上总有着一股淡淡的海棠香，这香虚无缥缈，但他总想抓住，“若是我现在告诉你，恐怕就不止要挨一刀匕首了。”

“哼，那是哥哥让着她。”苏墨灵当然清楚，以苏白灵的实力，红月哪能碰到他一根头发？

苏白灵抿唇一笑，的确如此，但他是不会与红月真正动手的。

风吹着苏白灵的雪发飘到了苏墨灵的脸上，苏墨灵用手接住了苏白灵的发丝。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日，正是这样的雪发，飘扬在她的眼前。

如今，已过十二年，她终是再次见到了熟悉的雪发。

“你不问我吗？”苏白灵看着自家妹妹的脸，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仿佛丝毫不惊讶于他有一头雪发。

苏墨灵抬眸，看着苏白灵，这个飘然若仙之人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如果我说，我记得三岁之前的一点记忆，哥哥你可相信？”

苏白灵听后微微张嘴，若有所思，最后微叹轻轻一推苏墨灵的鼻子：“原来，倒是你瞒着我了。”

“你记得多少？”

若他的棠儿有三岁之前的记忆，那知道他原本便是白发也很正常了，不过若她有更往前一些的记忆……

苏墨灵知道苏白灵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若是她知道真正的身世又何必这么久的猜疑？她虽然有猜测过她与苏白灵才是雪圣国真正的那二位殿下，可是人家的确在皇宫中好好的，雪圣国又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家族，让苏墨灵实是不敢确定真正的身世。直到今日，苏白灵将这一切说出口，她才确定。

“我就模糊地记得是在这斗兽场上，哥哥保护了我，其他事情并记不清。”说到这句话，苏墨灵的心中温暖。

苏白灵与苏家是她这一世重新捡起的亲情，上一世的她曾在无数个冰冷的夜晚里怀念着自己的妈妈、哥哥，她以为像她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次拥有亲情的温暖了。想到这儿，苏墨灵又觉得或许重活这一世真的是上天给予她的补偿吧。

听到苏墨灵的话，苏白灵轻咳一声，难怪后来的妹妹与自己如此亲近，原来是她什么都忘却了，却独独记得这一幕。

“一岁与两岁的时候便与其他婴儿不一样，你不哭也不闹，喜欢睡觉，什么话也不爱说，”苏白灵想起了深远的记忆，“有一次母凰让我抱着你，我没有抱稳，你直直地从我怀里摔到了地面上，可是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连眼睛也没睁开。”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有棠儿在，不辛苦

听着苏白灵这样说，苏墨灵却仿佛在听旁人的故事一样。或许于苏白灵而言，那个小婴儿便是她，她便是由那个小婴儿长大的，可是对于她来说，被绑在斗兽场上的那一天才是她真正的降生之日。

不过苏墨灵听着苏白灵说“她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发现苏白灵所描述出来的就像是一个只存在生命，却没有思想的婴儿。

苏墨灵对苏白灵所说的当时的她并不感兴趣，但却对当时的苏白灵感兴趣，听着听着，她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苏白灵的性子似乎是从小就冷淡，虽然他对自己这位妹妹有出于血缘的关心，可却远远比不上她降生那日所感受到的温暖。

虽产生了疑问，但苏墨灵却也马上就发现了谜底——苏白灵与她一样，他们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抓住了最后的温暖。

“哥哥，”苏墨灵将头埋入了苏白灵的怀中，她的心中一酸，“这些年来，辛苦了。”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苏白灵不过只是个七岁不到的孩子，他背负着所有的悲痛，不断地努力，连个能将心事说出口的人都没有。这一切都与上一世苏墨灵的经历如此贴合，正因为如此，苏墨灵才更加的感同身受。

但上一世的苏墨灵，孤身一人，她没有牵挂，没有需要保护的对象，苏白灵却有着一个还需要他去保护、呵护着的妹妹。他办到了，他不仅变得如此强大，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有棠儿在，不辛苦。”苏白灵紧紧地搂住苏墨灵轻轻颤抖的身体，他将下巴轻轻地放在苏墨灵的头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他已经期待着将这一切告诉自己的妹妹已经很久了，他也想过，若是自己的妹妹在苏府长大，以后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嫁给自己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