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梓棠,似是有话想启,又不知说甚么。
“现在,你可能好好和我谈谈条件了?”东方梓棠如今有了莲仙为底气,的确可以好好和处刑者交谈。
她不在意他之前想要救她的举动?处刑者的内心有些失落。
她没有注意到吗?
“谈什么?”处刑者声音低沉。
“你把你所知道的有关于‘任务’的事情告诉我,作为交易,我会告诉你你的狩猎目标在何处。”
一旦神墓接通,东方梓棠便可带着太白一起离开。那时,太白在哪,告诉处刑者也无妨。
“你会将任务目标告诉我?”
“我会。”
听着东方梓棠淡若冰雪的口吻,处刑者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我可以告诉你,但……”处刑者选择了转变条件,“我不需要任务在何处,我要你跟我走。”
青墨:“……”这算什么?跟他走?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我跟你走?”
“嗯。”
“理由。”
“这是交易条件,若不答应,交易作废。”
东方梓棠:“……”
东方梓棠其实有注意到处刑者出招的同时处刑者似乎朝她而来了,也听到了“不要”二字,但她不解处刑者为何如此——是为了以“不要”混淆她的视听,然后再补她一刀吗?
就在东方梓棠思考对策之时,狂沙席卷,无数人惊叫了起来,处刑者的阵法也被破解,于慌乱之中,东方梓棠和处刑者都被巨大的沙手紧紧握住了。
“他又在搞什么?!”青墨满头问号,这个人不长记性的吗?!
“不,不是他。”
东方梓棠被压得浑身难受,甚至断了两根仙骨。
处刑者刚刚施展出那样的招式来,一时之间应该酝酿不出如此大招。
阵法破碎,稻谷城的人们开始四处逃散,风沙也随着稻谷城的人们离去而渐渐散去。
“太白,别出来,逃。”东方梓棠向太白传递着信号。
太白咬了咬牙,他知道在这种存在面前,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还会影响自家主人的棋盘,只好暂且混在人群中撤退。
那是巨大的沙人,谁也不知他的本体是何。
“你们的身上,有莲的气味。”
对方说话了,分辨不出是男音还是女音。
莲的气味?
东方梓棠在此方世界已经很久了,可却是第一次引来此生灵,她暗中猜测,此生灵所指的莲,应该是莲仙。
此生灵一出现,便对东方梓棠和处刑者执行了擒拿,怕是是敌非友!
东方梓棠朝着处刑者看去,处刑者也正看着她,一瞬之间,东方梓棠仿佛在处刑者的眼里看到了些什么。
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
“说,你们谁与莲有关系?”
那巨大的沙虽然是对着此二人说的,但沙的目光却能明显感受到是看着东方梓棠的。
毕竟,东方梓棠本身便是莲体。
“前辈是说我的莲体吗?炼的。”东方梓棠当然不想暴露出莲仙来。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那便是处刑者,处刑者可是见过莲仙的,他也知道莲仙能随时被她召唤出来。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即便处刑者说出真相来,她也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最好可以将这个嫌疑放到处刑者身上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处刑者冷漠道。
东方梓棠诧异于处刑者居然没有出卖她,但她神色不变。
青墨也十分惊然,为什么处刑者会帮着自家主人?难不成真的是被自家主人的美貌给瞬间折服了?
沙注意到了些什么,但他并没有去深究这两人到底谁才是和莲有关之人。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天赐(五)
看现场,这两人之前应该是在战斗,谁也不会偏向于谁……
但莲的气息,刚刚那么强烈。
根本不是眼前的小仙子的莲体能有的。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莲的气味是从哪来的?”
沙发怒了,天空之中诞生了壮丽的沙景。
东方梓棠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处刑者则一脸淡漠。
“既然你们谁也不说话,那就都下沙狱去罢!”
狂沙席卷,东方梓棠在重压之下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强撑着,意识昏厥。
青墨当时倒是没有意识昏厥,他急得不得了,使劲地想要打开神墓通道,可神墓通道却还是打不开。
“混蛋!”青墨忍不住地叫骂了一声。
之后,他也在强压之下失去了意识。
遥远处,高崖之上,红月与其师并肩而站。
“此处,便是你第一世的醒悟之处。”白胡的老者告诉着红月。
“此处?”红月诧异,他对这一处根本就没有记忆。
“不必猜虑,为师不会欺你,你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你自己抹去了自己的记忆。”白胡老者道。
红月却是皱眉:“那师父从何得知?”
他的第一世以智仙之身,能与圣仙匹敌,即便是古往今来的妖星之中亦是数一数二的才绝惊艳,但他不满足于这样的身体,甚至追求于以智仙之身强胜圣仙的力量。
妖星只会诞生在人类的身上,即便是妖星也同样是人类,而人类……注定无法成为神!
“算。”
“这天下当真有人能算出一切?”红月却是不信。
“有,但并不是为师。这世间万物,皆有定律,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一条命数,没有何不与何息息相关,没有一物能真正超脱这个世界……”白胡老者意味深长,“不过,你,的确是由我算出来的。”
红月并未深究白胡老者的深意,而是道:“我是由你算出来的,那你算不出什么来?”
你的那位小友,我便算不出来。白胡老者在心中默道。
他并未将此话说出:“一切都有定数,一切又皆有变数,真正能算出一切的存在,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迷失了。”
迷失?红月不知道他这师父究竟在说着些什么。
“那你算出了我的命,接下来我会如何?”红月问道。
“你自有你的道,亦有你的使命。”
“我不信使命。”
“可那却是你所选择的。”
红月瞳孔一滞,他所选择的……使命?
他是为了突破人类的桎梏所以才对自己如此狠心,想成为真正能够傲视群雄,站在世界顶端,触摸着最接近于世界真理的存在。难道师父所看到的他的未来,就是这样的未来吗?
“那我家小宝贝呢?师父您看见她什么了?”红月觉得有趣,又问向白胡老者。
谁知白胡老者却是摇了摇头。
“不可说?”红月甚至猜到自家师父会说什么了。
“不,是看不到。”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我所指的看不到是指……她没有未来。”
东方梓棠恢复意识时,她被关在了沙狱里,她的手上绑着沙铐,虽然看起来只是黄沙,可东方梓棠完全无法挣脱。
她向前看去,看到了坐在地面、用沙子堆起的小方桌边的处行者。
处行者的手上并没有被戴上沙铐,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落在沙地上的一片白雪。
忽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