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你不出三天,就会被人炒鱿鱼。”
这边正说这话,那边又
走过来一个老太太,她的手上拎着一个三层的保暖饭盒,左右张望了一下,问刘半仙道:“老刘,大师呢?”
“老地方。”刘半仙又
低下头去,从怀里翻出来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抽了起来。
“大师?大师在哪
里?”青年人听到这句话,立刻跳过去,挡住了那老太太。
老太太竟然很是骠悍地
来了一句:“滚开,好狗不挡道,大是你们这些人能见的吗?”
说着,绕过了那年轻人,走到了拐角处第三个摊位。
第三个摊子则有些奇
怪,这里正好有一个台阶形状的凹进,挡住了酷热的太阳,形成了一小片阴凉,而这个摊子就设在这里。
和其他人的摊子比起
来,他的摊子有些业余,那分明是从背后随便撕下来的一张广告,上面圆珠笔写着“每日一课,换顿饭钱。”背面还隐隐能看到“公关……待遇从优”等字样。
而在这两行字中间,端
端正正摆着一个瓷片,那瓷片大概掌心大小,形状就像是一个平行四边形,上面凹凸不平。正朝上方的这一面,就像是地球仪上标记的凹凸不平的地貌。
而在这张纸的后面,是
一个少年,他坐在另外一张从墙上撕下来的广告上,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风吹着他面前的纸张,
猎猎作响,但是那放在中间的瓷片,却纹丝不动,似乎这样一片瓷片就有千钧之重。
老太太看到少年,露出
了笑容,左右看看,道:“今天大师还没有起课吧。”
“张奶奶,是您老来了
啊!”少年抬起头来,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老太太带来的饭盒上,兴:“张奶奶,您老今天是给谁送饭啊!”
“小没良心的,张奶奶
除了给你送饭,还给谁送过饭来!”张奶奶道,“今天起课了没?”
“没。”少年摇摇头,
“今天还没开张。”
正说着,那青年人却大
步走过来,挡在了张奶奶身前,问少年道:“你就是姚大师?”
“姚大师?”少年兴
笑,“我姓姚,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师。”
青年的目光落在了少年
面前的那块瓷片和两行字上,然后道:“就是你了,我们董事长有请,跟我走吧。”
少年好脾气地兴笑,
道:“不好意思,我还没吃饭。”
“吃饭?你可知道我们
董事长是什么人,如果我们董事长高兴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
“呵……”少年笑着摇
摇头,道:“张奶奶,您老今天想要问什么?”
“我今天下午约好了和
你李奶奶他们打牌,我想问问,今天坐哪边能赢钱?”
“这个不用算,今天南
风正顺,张奶奶你坐南边肯定赢钱。”少年兴。
得到了答案,张老太太
留下了饭盒,开心地离开了,少年拿起了那饭盒,打开看了一眼,口水就要流下来了,道:“张奶奶的菜还是那么香!”
“喂!”青年不乐意
了,“你,该跟我走了吧!”
“跟你走?为什么跟你
走?”少年兴笑,指了指地上的那张纸,道:“没看到上面写着什么嘛?明天赶早吧。”
说着拎起了纸张和瓷
片,转身就走,而那张写着“每日一课,换顿饭钱。”的纸已经被风吹起来,晃晃悠悠向北方飞去了。
“等等!”年龄稍大的
中年人却是挡在了少年的面前,和年轻人相比,这个年龄稍大的,却是身强体壮,面容沉静,很是有些
会长万岁
简介
宇宙本是一壶浊酒,酒
壶跌碎,化为满地碎片,亿万年过去,少年捡起一片瓷片,轻轻把玩。一面是日月星辰,一面是无尽山海。
通过一块破碎的瓷片,
姚煌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在这里,有酷热到钢铁
也能化成云霞的日珥山脉,有寒冷到空气都能冻结的永恒冰洋,有不停疯狂吹出飓风的消融平原,有弥漫在无尽闪电下的钢铁密林……上帝似乎开了一个玩笑,把所
有世界的碎片扫了扫,归拢在一起,就成了这个世界。
无数神奇的种族在此繁
衍生息,无数的神祗在此发展信徒,无数的势力在这里争权夺利,无数的阵营在此划分地盘,无数的强者在这里产生,又倒下。当然,也有没有倒下的,因为他们在
遇到握的时候都会大喊一声:会长救命!
会长是谁?
姚煌从收留他的老爹手
中继承了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公会,公会登记在册的会员有三个,一个是退休二十年的瘸腿老欧人,一个是隔壁还流鼻涕的鼻涕娃,还有一个……是姚煌自己。
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
去,活得比别人好,就要让自己的公会,成为整个破碎大陆,最强大的公会!
谁让……我是一个会
长?
第一章:没落的公会
寒风从门缝里面钻进
来,把桌上跳动的灯火吹熄,冷风让姚煌打了一个寒颤,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把
桌子上那半壶浊酒推到一边,姚煌茫然四顾,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老爹!”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老爹已经不在了。
摸摸脸颊,泪痕依旧,
尽管姚煌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坚强,清醒的时候或许不会流泪,睡着了,却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在睡梦中哭了多久。
这是一座破旧的两层木
屋,从外面看,两层的木屋甚至不比原来的世界一层的房子高多少,尽管低矮简陋,却是老爹当年和朋友们亲手盖起来的,一砖一瓦,都是老爹的心血。
而进入了破旧的木门,
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整个房子的大厅向下凹了一米,这才能让高个子站起来时,不会顶到天花板。这是老爹的家乡,蛮石丘陵的建筑风格。
天花板上面,是一盏沾
满了灰尘的吊灯,那吊灯上面的铜质灯罩已经满是铜绿,天花板上那被烟熏黑的地方说明,这吊灯不是摆设,曾经也燃起过昂贵的鲸油。那往昔的辉煌,似乎都在老
爹的回忆里,就像这吊灯,早就已经是斑驳的锈迹。
大厅里摆了五张桌子,每张桌子配着四条长凳,而这些桌椅都已经严重破损,很多都已经缺胳膊断腿▲在最里面,则是一张l型
的柜台,柜台上面的朱漆已经斑驳不堪,左下角还用一块木板打了补丁。柜台上有一只鹅毛笔,鹅毛笔上沾着的墨水早就已经变成了硬块,一块卷曲的破布被胡乱地
丢在柜台的一角,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那不是老爹的字迹,而
是姚煌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穆新雷德,男,卒于后元273年,享年72岁,注销级佣兵资格,注销级冒险者资格,保留斩雷公会名誉会长身份。
落款是姚煌,斩雷公会
现任会长。
老爹曾经是一名佣兵,
曾经接受雇佣,多次上过战场‖时也是一名冒险者,不知道从多少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