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兄弟,我们的提议你觉得如何?”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木帆从思虑中抽身而出,此刻他正和一群少年少女围坐在一起,这些人非富即贵,来历都很不凡,最差的一人,总排名也有3245名。
但是这样一群青年才俊,此刻却一个个愁眉不展,纷纷看向他,等待一个定夺。
木帆清了清嗓子,看向坐在对面的白海霆,这位来自白家第六分家的少爷,也和这些人一样,面色铁青,说不尽的怒意浮现在脸颊上。
昨晚,有人公然袭击白家营地,将白云飞给杀死了。
凶手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李想”当这个人的名字再度被提及时,木帆感觉一阵心烦,又是他,这里围聚的世家子弟放在外面几乎能在半个亚陆1区呼风唤雨了,此刻却坐在这里为了一个平民试炼者头疼,“海霆,你确定是他干的?”
“九成把握。云飞的心脏是被人一击洞穿的,他的实力确实不济,在场各位都能做到这点,可对方完全不顾及白家和云飞的身份,直接痛下杀手,敢这么做的人太少了。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白海霆气得将座椅的把手都捏了个粉碎!
白家白弥茶行踪飘忽不定,又传出拿到了源质晶体的消息,与之相对的白海霆担任起了白家试炼者们的领袖,却频繁出事,在场的人大多知道他和白弥茶之间的矛盾,此刻看到他气愤不已,纷纷离他远了一点,免得被殃及池鱼。
“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趁这个关头借刀杀人呢?我听说云飞和他的未婚妻关系很差,那位姓费的小姐在最后一次追袭行动中,还差点被云飞射中。”木帆记忆力极佳,他是那次行动的牵头人,也是打伤鸣绪,一锤定音的人。
只是鸣绪的战斗力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便没有开辟砝核,都让他棘手不已,而在最后的追袭时,白云飞开枪偷袭费钰景,基本有点战力的试炼者都看见了,而鸣绪突然回身挡了一枪,这才让她幸免于难。
这件事十分诡异,大部分试炼者碍于白家面子,没人提及,在心底却是暗自防备着白家的试炼者们。
尤其是京北学府的试炼者们,他们之前被抛弃就是因为白家和何逸合作,现在看到他们连自己人都暗算,一个个离白家远远的。
此时的白海霆也处于这种尴尬境地,要不是在场还有更强的木帆,这些世家子弟还真不愿意和他坐在一张桌子前。
白海霆气急败坏的原因也在这,傻子都知道,事情不处理好,他作为牵头人之一,回到家族怕是要被不少人弹劾。
“小钰不会这么做。她真要做这种事,大可以挑选更加恰当的时机,何必在这个惹人怀疑的点上干,我更倾向于李想的报复,他和冬零鸣绪是极夜同期训练生,据说还是同组生死战过来的,说不定还有点情愫之类的,也是在她受重伤后,那些狩猎团才一个个被团灭的。”
“总之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这个梁子都结下了,鬼知道他杀疯了会不会对我们动手。八云家,何家,还有白家,在他眼中世家和五大王座都不算什么吧,你们是等着被人找上门,还是主动去找他呢?”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瓮声说道,他声音宛如洪雷炸裂,听得其他人耳膜一阵巨疼。
这是来自岳家的试炼者,是一名玩家的学生,身份背景也很不俗。
在这些试炼者眼中,平民出身的李想即便有极夜的光环加持,也不算什么。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天之娇女,在家族里就是被重点培育的对象,所经历过的教育远超普通家族想象,是真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家族继承者,原本完全不可能对一名平民试炼者如临大敌。
可现在,李想和白弥茶得到了一大堆源质晶体,他杀了一堆世家子弟和他们的追随者,甚至可能包括何逸、八云尺这样的顶尖试炼者,至于实力,白海霆亲眼见识过,还有一辆作弊般的飞翼战车,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既然没有办法回避,也可能被找上门,主动出击似乎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少人心动了,纷纷看向木帆,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
木帆不仅是最强的试炼者,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有他在,就算李想再强,他们也不会恐惧。
“主动出击是不是太掉身份了?我们这里随便一个,出去都是呼风唤雨的角色,为了一个平民联手,还主动找对方,太掉份了吧。”一名少女抿了口茶,面色冷淡。
“难道你有其他好办法?”岳山有些头疼,他的身材在众人中最高大,一说话就和打雷一样,少女皱眉,低头不语。
“嘿,我觉得对付他不算什么大事,到时候杀了他,那些源质晶体怎么分?”一个尖嘴猴腮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少年忽然问道。
“自然是谁杀了就给谁。”岳山立即回答,岳家在世家中只能算二流,中上水平,能得到一粒源质晶体,都对他未来的修行有莫大的帮助。
很快,讨论的重心又转移到了源质晶体上。
“这事确实这么解决最好,我们联合在各个狩猎区域搜捕他,总能找到踪迹,到时候信号一发,大家一起,就按照岳山兄弟说的,谁杀的他,东西归谁。”木帆最后一锤定音,他实在不想再为这件事拖延他刷积分的进度了。
今天解决了这个隐患,还有两天,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保二争一。
木帆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就不再反驳,纷纷表示自己家族愿意出力搜捕李想。
这颗他们眼中的试炼者毒瘤必须尽早拔除。
一身血污的李想刚回到山洞,就撞见费钰景在帮鸣绪擦洗身体,连忙尴尬地退了出去,惊喜的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鸣绪终于醒过来了,只是她脸上一脸不悦,似乎很不喜欢费钰景帮自己擦洗,但又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清理伤口。
那些狰狞恐怖,密密麻麻的疤痕全部愈合了,只留下一些老旧的皮肤碎屑,被毛巾一擦就纷纷脱落了。
下面是崭新粉嫩的肌肤,触感柔滑,让费钰景羡慕不已。
“为什么不让他进来?”鸣绪歪着脑袋问。
费钰景愣了下,笑了笑:“鸣绪妹妹,你是女孩子呀,身体不能随便给男孩子看的哦。”
“可是他都看过好多好多次了”
“”
费钰景一脸微笑,继续和她小声交谈着,可以从聊天语气中觉察到鸣绪对自己的警觉,不过她就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做事情完全从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