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忆(1 / 1)

回魂门 姚星同 5431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章 回忆

老严的身影,在黑暗中起伏回荡,若隐若现。

我一瘸一拐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眼前,赫然间出现了一副极度恐怖的景象。

黑暗下。

十几道,干瘪的轮廓。

出现在我们两个人的面前,他们表情狰狞。

头顶系着白色的布条,身上布满灰尘,近乎破碎,腐朽的军装。

表情狰狞,奇形怪状。

范围不足半米,打火机光亮下。

脚下的干尸,被笼罩在一片光雾之内。

我和老严仔细端详。

看得清清楚楚。

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呈跪卧的姿态,面目狰狞。

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身体近乎扭曲。

手臂弓背向后,有的几乎连骨头都漏出来了。

而这一切,却又似乎是冰山一角。

毕竟因为光线的缘故,可见度很低,只能笼统的看见一小部分。

四周未知的黑暗,仿佛无边无际。

在这硕大的半工事洞穴里。

天知道,像这样死而不腐的干尸,究竟有多少具。

我和老严,一前一后。

在尸群中穿插而过,蜡黄色的尸皮,还有些弹性,呈半透明油脂状。

隐隐可见,里面萎缩腐烂,在一起的内脏器官。

老严在前方,并没有急忙赶路。

反而是蹲在了地面上,仔细端详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干尸身体里,纠结成团的内脏和肠子。

忍不住一阵恶心,刚想劝他离开。

却听见,他率先悠悠开口道:“这些人,八成是自杀。”

“头顶的白条子,和跪卧的姿态,都像极了记载中,当年日军战败后的自裁谢罪。”

我捏着鼻子,生怕吸入“不干净”的空气。

有些没忍住痞气,骂了一声道:“废话,我也知道这是自杀,可是伤口在哪里。”

他并没有开口,也没有恼怒。

只是依旧低着头,看着眼前几乎快成球状的尸体。

我猛然想起,他是刑警出身。

更是曾经,老首长手下带出来的兵,对于眼前的困惑。

他似乎,真的能说出点,与我们相关的线索。

他的目光,移向了身旁那具,连肋骨都戳出胸膛的恐怕干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又欲言又止。

我有些疑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想着,莫非他看出了什么门道。

刚想开口询问。

耳边,却悠悠传来了古怪声音。

像是老旧的广播,混杂着电流的声音,在身后的未知黑暗,由远似近。

一点点,侵蚀着我们的灵魂。

“地图…地图…!”

他像是忽然惊醒,急忙将手中的羊皮地图展开。

耳边嘈杂的声音,让我猛然转身。

回头望去,却依旧是原路而来的黑暗,悠悠传来的嘈杂声。

逐渐清晰,像是在呼唤着我,脑海中,那一段段熟悉的景象。

我顾不得一旁的老严,拼了命的用手,猛捶自己的脑袋。

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入。

我似乎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拼命的拉着老严离开。

刚想伸出手,自己却没了力气。

突然间。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也越来越近。

似乎就像是有一个女人,贴在你的耳边,轻轻的哼唱着。

那首日本的著名曲目。

“樱花。”

樱花啊!樱花啊!

“暮春时节、天将晓,”

“霞光照眼、花英笑”。

眼前的视线,再次模糊朦胧,几道身穿白袍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们头戴着防毒面具,谈笑着。

有说有笑,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脸色惨白,看着昔日的片段,脑海中,竟再度重温了这一段场景。

不知不觉中。

再一次。

回到了那处,废弃楼层下,地下800米深处的可怕记忆…

“排长,你的手在流血。”

左腿几乎断裂,白袍下,隐隐可见碎裂的骨茬。

他没有回答。

只是依旧在背着我,负重前行。

“排长…,你…把我放下来吧,反正我已经不抱着活的希望了。”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速度上,加快了许多。

阴暗的甬道里,十几名身穿白袍,头戴防毒面具的队员。

跟随,在我们身后。

手中的56式步枪,被黄色的符条,紧紧缠绕。

“前方发现未知空间,各组员做好战斗准备。”

他终于开口。

顺着声音,我抬头望去。

眼前,是一大片未知的朦胧区域,之所以称呼朦胧。

是因为黑得出奇,仿佛是用蜡笔涂上的墨色。

入口处。

宛如一面墨墙,横列在我的面前。

“排长…”

我刚想开口,却被他硬生生给堵上了嘴边。

“你小子,要是再他娘的开口,我就毙了你。”

他的声音,回荡在身后的甬道处,逐渐如音波般扩散。

整个小队,静得出奇。

但是我知道。

此时我们的内心,已经濒临到最后一道防线。

倘若前方,再发生什么诡异的危险,那我们也只能以死相拼了。

“各小队注意,交替掩护。”

“逐风,你去前面看看,一旦发现什么情况,立刻用信号弹警示。”

身下的排长,严肃开口说道。

我望着他,防毒面具的护目镜下,几乎隐约可以看见,额头上绿豆大小的汗滴。

正“滴答…滴答”。

凝聚在下巴处,一点点掉落。

额头青筋暴起,体早已达到了极限。

身后,一名身穿白袍的队员,应声而至。

他行动敏捷,快步隐入了前方的未知深处。

过了一小会儿。

一只手臂,举着ok的手势,从眼前的黑暗中探了出来,但小拇指微微屈深。

这代表着,基本一切正常。

但发现了其他古怪事件,需要小心谨慎。

所有队员,鸦雀无声。

我甚至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越发的瘆人。

“全体打开所有照明设备,交替掩护,进入前方工事。”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

整个小队交替前进,十几道狼眼,手电同时激射照亮。

带着炙热的白光,强度可以瞬间使人短暂性失明。

当我的身体,随着排长的步伐。

一点点,渐入眼前的黑暗中时,一张血红色,凄惨的僵尸脸。

瞬间与我面对面,几乎相碰在一起。

我吓得惶恐了一声,喊道:“有情况。”

身下的排长,愣了一下。

当十几道狼眼手电,将面前这具尸体照亮时。

无尽的寒意,带着惶恐,从我的内心扩散开来。

眼前的尸体,不是别人。

正是刚刚负责探路的逐风,甚至上一刻,他还为我们做着手势。

下一秒。

已经成为了铁青色的“僵尸面孔。”

眼睛向上翻白,两行鲜血,顺着面颊滑落而下。

让我不敢,再去看他第二眼。

眼前的十几名队员,和排长反而出奇的平静。

平静的让我觉得可怕。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他们意料之中。

他伸出手来,为眼前的逐风“瞑目”。

直到眼前的尸体,僵硬的倒下。

身后,所有队员都一声不吭,就像是策划好了一样。

我的脊背发凉,回想起和他们走散时,最后相遇的那一刻。

为我包扎腿伤的排长,都似乎一直在躲避着我的目光。

“他在躲避什么,在畏惧我吗。”

“怎么可能。”

前言

我默默的点了根烟,却突然想起在医院时,医生对我说过的话。

记忆的片段,像是穿珠引线,逐渐演变成熟悉的景象。

“你患有轻度癔症,和狂躁症,严重的话,可能会演变成人格分裂。”

“然后呢。”

我毫不在意的,开口回应道,一身邋遢的痞味十足。

烟草散发出的奇幻烟雾,像是能平复心中的一切烦恼,让人飘飘欲仙。

“不仅如此,你现在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我个人的建议,是希望你能够戒烟。”

她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清澈的双眸,上下打量着我。

“谢了小妞,如果老子都已经是肺癌晚期了,还在乎什么人格分裂吗。”

我略显调戏的韵味,开口说道,迎来我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不可理喻。”

身穿着白色大褂的青年女医生,狠狠的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脑海中回到现实。

我看了看表,这里的情况,和在以往的地下工事中,不太一样。

狭窄的地缝空间内,没有一丝光线。

只有我手中的煤油灯,燃烧着微弱的灯光。

我一手夹着烟,提着灯,望向四周,除了一张硕大的军版地图,还有老式的日军饭盒。

地上长满了青苔。

水滴…“滴答滴答”,从棚顶滴落而下。

我皱了皱眉头,不仅通讯设备出现了失灵,就连机械式的手表,也发生了反转。

“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甘子,也是这本“日记”的主人,作为一名“地下工作者”。

长期生活在各种地下深处,日军残留的诡异建筑内。

“请原谅我,很难将真实的姓名,以及信息留下。”

“倘若今后遇上有缘人,将这本日记捡起来。”

“切莫忘了,在原地烧两张纸钱。”

我手中的笔锋,渐渐停下,将原本掐在手上的烟,再度叼在了嘴边上。

恶狠狠的吸了两口。

“呼…”

我将扉页合上,将日记本揣进怀里。

转身从身后的皮包内,拿出了一副白色乳胶手套。

我很尊重死者,但是畜生除外。

我将握在手中的白色手套,猛然扯成碎片。

看着眼前,端坐在椅子上,这具干尸,内心不禁略显干呕。

他身穿着绿色的“关东军”军服,双手拄着锋利的指挥刀,即便已经死去。

仍然能够感觉到威严的气息。

眼窝深陷,干瘪的眼球,像极了腐烂的葡萄,轻轻触碰。

便流出了,黑色腐臭的液体。

我恶狠狠的,捏着鼻子,生怕闻到这股难闻的气味。

“看着军衔,生前应该是个少佐。”

1941年。

日军入华后,对x市进行惨烈屠杀,但不为人知的是,有一支日军特殊内遣部队,在x市,乃至全国各省市。

展开了一场,代号“罗生门”的恐怖计划。

他们在x市中心,深达800米地下,建造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地下工程。

他们的行踪很诡异,不参与一切军事行动。

包括指挥首脑,任务核心都是秘密。

若干年后。

一支上级秘密组建的“除灵小队”,得到消息。

他们带着最好的精良仪器,身披白袍。

对x市中心,一处废弃的老旧二楼,彻底盘查。

却发现了,通往地下未知深处的神秘楼梯。

生满铁锈的楼梯,诡异的铁门。

像是一头来自地狱的诡兽,吞噬着所有人,仅剩下的脆弱内心……

“小囡,等干完了这一票,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我轻声自语着,看着袖子里,被我小心翼翼,藏好的那张泛黄照片。

心里一阵酸楚,无尽的沧桑感,如潮水般席卷着我的内心。

照片上,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短发少女,如同活泼好动的精灵般。

仿佛就正在我身旁,看着我傻笑,我微笑的望着她。

转过身来,对着上天做了一番祷告。

我尽管不是基督教徒,但这样做事,总会有损阴德。

这已经是我,进入的第七个地下工事了,无一例外。

通通和那个神秘的计划,有着密切的关联。

我停止了心中的遐想。

抬手间,将头顶的探照灯,矫正了一下。

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前方,身穿军服的“干尸少佐”。

他的皮肤,几乎皱成一团,呈蜡黄色,就连骨骼,也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黑色的牙齿,还未尽数脱落。

看样子,死因应该是服毒自杀。

我满怀期待的,伸出双手。

探出二指,捏住他的喉咙,猛然向上靠近。

干尸的嘴,赫然张的老大,看起来十分夸张,我捏着鼻子,顶着他口中,腐臭的尸气味。

用探照灯直直的照亮。

然而里面却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慌了神,瞬间头疼欲裂。

尽管之前,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但是当事实来临的那一刻,我承认,我的确有些经受不住打击。

这么多年的生生死死,我只是为了寻找到那颗,能够起死回生的珠子。

来“复活”,那一抹绿色的军彩…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慌乱,猛然间想起医生的话。

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探险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是这么多年来,所搜集而来的线索,却已经将真相愈发的逼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开始狂躁不安,看着眼前,双眼黑漆漆的那名干尸少佐。

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猛然灌涌至头顶,我一脚将他踹翻。

锋利的军靴,几乎在霎那间,穿透了他的身躯。

一股黑水,带着难闻的恶臭,飞溅了出来。

原来他的凳子底下,还压着一份,最高机密的档案袋。

装载着的一份地图。

我欣喜若狂,像是看到了希望,猛然间将地图,扯了出来。

上面却空无一物,只是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一张泛黄的白纸。

我没有灰心,我知道,这是小鬼子惯用的伎俩。

这份地图,将来一定能够派上用场。

我调整好心情和状态。

戴着手套,抓住了他干瘪的脚踝,将眼前的这具干尸。

一点点,拖出了昏暗的地下室。

我想要进行最后一项工作,毁尸灭迹,焚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漆漆的长廊,上面昏暗的吊灯,已经支离破碎。

墙壁,是由厚重的大理石砖契合。

混杂着,地表上各种矿石物质。

这处地下工事,正处于x市区外,一处老旧的矿洞遗址。

有谁能想到?

在这距离地下,200米深处的地方。

修建着一个日军,可怕计划的地下诡异工事,里面曾经设备精良。

粮食储备量,也达到了三年之久。

我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压缩饼干,恶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味道还算不错,这种口粮的保质期,甚至可以达到五六十年。”

我将口粮收进兜里。

抬起头,望着眼前,仿佛无尽的长廊。

漆黑的尽头,仿佛无止无休,像是连通着地狱的入口。

我将煤油灯,挂在腰间,脚踏着军靴,再次低着头。

进行着,手上还未完成的工作,长廊的尽头处,是一个范围还算较大的。

“地下活动广场。”

当年那些,蜗居在这里的土耗子,和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就是在这里。

展开了所谓的“罗生门”秘密计划。

没有人知道,计划的详细内容是什么,恐怕就连当初的那些日本官员,以及“科学家”。

也只是钻研着,自己手中负责的,那一块区域。

真正的幕后主脑是谁?

所有人,包括回荡在,这地下工事里的冤魂们。

都无从得知。

我穿着军靴,一步步的拖着他的尸体,向着身后的长廊走去。

突然间。

一声诡异的哭声,将我彻底惊醒。

“呜呜呜…呜呜”

哭声,混合着抽泣的声音。

寒毛耸立,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

我目光变得睿智,眯着眼睛,打量着身后未知的黑暗。

悄无声息,如同死寂一般。

我开始以为,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个医生所说?

是“癔症”开始发作了。

“t的,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土耗子,早已经不相信什么鬼神邪说。”

可怕诡异的事情,经历过不少,但最终,都能被理论上的知识所克服。

“呸。”

我低着头冲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转过身来,继续手中的工作。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眼前脚下,忽然站立着一双精致的皮靴。

上面沾满了泥土,像是七八岁孩子才有的“小脚”。

一瞬间,我的汗毛竖立。

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空旷的地下工事里。

哪有什么活人?

“眼前的一双脚,又是谁呢”。

我心头一颤,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干尸脚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那双脚的主人,动也不动。

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

我拼命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刚想努力的抬头望去。

却听见耳边突然间,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叔叔,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呀。”

我瞪大着瞳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耳边,小女孩儿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叔叔,我的头弄丢了。”

“你能帮我找找吗,我求你了。”

“噗。”

我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甚至顾不得擦拭。

转身就掉头跑去,煤油灯照亮着。

昏暗的影子下。

一个十分诡异的弱小身影,在墙壁的照应下被无限拉长。

怀中抱着的,像是一个铁盒子。

光秃秃的脖颈上,空无一物。

“鬼啊。”

我吓得,拼了命的疯狂向前跑。

满地的蛆虫,从原本一具具腐臭“湿尸”中,爬了出来。

这是一处日军士兵洗漱的地方,不足30平方米的石室内,陈列着一个巨大的水池。

他们浸泡在水池里,面部高度腐烂,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彻底消融。

身后的影子,像是小尾巴一样。

不停的跟着我。

“叔叔,这里是我的家!”

她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尖声咆哮。

我顾不得那么多,捏着鼻子,猛然跳进了充满了蛆虫的,臭“尸水池”里。

我看着体内充满了尸水的白蛆,在水池旁边的尸体上,爬来爬去。

干瘪的腹部,仔细望去,却布满了孔洞。

每一个孔洞,里都有一条肥大的蛆虫,爬进爬出,黄色的尸水,混合着水池里难闻的气味。

我差点没有吐出来。

小女孩的身影,应声而至,我把眼睛,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

“叔叔,你在哪里呀?”

她身穿着老旧的儿童连衣裙,脖颈处,光秃秃的,染满了血迹。

一条覆满了蛆虫的脊椎,在脖颈处突出了上来。

头颅像是被硬生生的扯掉了,我单手支撑着水池,另一只手,捂紧捂着嘴巴。

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暴露自己的位置。

“叔叔,你在哪里呀。”

这个时候,我才猛然看清楚,原来她手中拿着的,是老旧的留声机。

恐怖的声音也,是从那里发出的。

突然间。

我的手像是摸到了一块凸起,它立在水池的正下方,像是某个阀门。

我心里有些了然,正想着该如何琢磨对策。

突然间。

阀门像是承受不住我这一个大活人的压力,自己扭动了起来,这种水压阀门。

只要压力超过负载,就会自动开闸泄水。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

下一秒发生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突然感觉巨大的水池,一阵晃动。

原本即将离开水房的“小女孩”。

也察觉到了异响,她扭过头来,仔细的盯着水池。

“t 我怒骂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水花飞溅起来。

我看见那些混浊的尸水,溅在她的身上散出一阵白烟。

她猛然向后退缩,像是感觉到了疼痛,我猛然恍悟,原来这小家伙怕水。

刚想着,终于找到了对策。

脚下的水花,却凝聚成漩涡,疯狂下涌。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就伴随着巨大的漩涡,顺着水池裂开的裂缝,席卷了下去。

脑袋一阵眩晕,那些腐烂的日本士兵,和我紧紧的贴在一起。

蛆虫和淡黄色的尸水,混合着恶臭难闻的气味,疯狂的涌入了我的嘴里。

我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头脑却一阵眩晕,最终抵抗不住。

彻底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