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1)

帝台夺娇 长安宴灯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臣女没兴致同陛下玩弄情l趣,请陛下另谋高就罢。”明斟雪转腕松开五指,锁链“哗啦”落下。

  “对孤没兴趣, 对权势利禄也没兴趣,明斟雪, 你想要什么,怎样才肯消气。”独孤凛眸色沉沉。

  “告诉孤,你想要什么。”

  明斟雪错开与他相接的目光, “臣女想要什么,陛下心知肚明。”

  “臣女想要自由, 陛下又不肯给,现下在这里深情款款,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此之外, 再无别的想要的了么?”独孤凛的目光锁着她。

  明斟雪沉默片刻, 望着他忽然笑了:“臣女想要陛下的皇位。”

  “陛下,肯给么?”她一字一顿, 大着胆子挑衅这位手段阴狠的帝王。

  独孤凛凝视了她几息, 蓦地勾起唇角, 低低笑出了声。

  明斟雪眸中带有戏谑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他在笑。

  任何一位帝王手中的权柄被人直接觊觎, 无一不会恼羞成怒。

  起码要斥上一句:“放肆!”

  可独孤凛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笑明斟雪自不量力, 还是笑她得寸进尺。

  站在独孤凛的角度来看,她此时是否就如一只被猫压在掌下的小鼠,松开爪子让她尝到点甜头,眼看着她即将逃出生天再悠悠落爪,慢条斯理重新抓回掌中。

  独孤凛应是这么想她的吧?明斟雪面色有些难堪,眼睫一敛,遮住眸底的烦闷。

  “怎么,又生气了?”

  薄唇一勾,独孤凛淡淡打量着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隔着锦衾突然按上她的小腹。

  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在短瞬之间死死扼住明斟雪的呼吸。

  长指轻轻叩着那处,轻微的震动自指尖漫开,惊得明斟雪绷紧了腰肢。

  “好啊,”帝王微微侧首,黑眸如月光照不到的千尺寒潭底,尽是捉摸不透的暗沉与深邃。

  他俯身又侵近了几寸明斟雪勉强维持着的那点可怜的安全领地。

  “给孤生个皇儿,孤便将皇位拱手让与你。”

  明斟雪瞳孔骤然猛颤,撞上帝王缠绵悱恻而又疯狂饥渴的眸光。

  “你休想!”

  她下意识抬脚发狠一脚踹上独孤凛的胸膛。

  独孤凛抬手轻巧握住那只玉足,连带着轻盈的裙裾顺势丝滑落下,露出白而细长的小腿。

  他单手扯动颈上锁链。

  “啪嗒”一声,锁扣解开,缩小了一圈的锁链眼看着便要被扣在明斟雪的足踝上。

  “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昏君!放开我!”

  明斟雪怒极,不住拼命挣扎着。

  “陛下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么?好啊,我如实交代,陛下可要仔细听好了。”

  独孤凛的动作蓦地一顿,被她勾起了几分兴致,真的停下手来,神情专注凝望着挣扎间青丝松散的少女。

  明斟雪急促地喘了几息,平复心绪。

  她毅然抬眸,直视帝王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陛下从一开始便带有目的故意接近臣女,故作可怜委身相府步步为营。”

  “骗得臣女的信任后,借机挑拨臣女与容怀瑾的关系,而后更是毁我姻缘,致使盛京城子弟无一人能平安走到相府来提亲。”

  “臣女好不容易择了良婿待嫁,大婚紧要关头陛下偏闯入霍府,重伤霍将军,生生毁了这段好事。”

  “霍将军现下还在病榻上躺着呢,生死未卜。这还不够,陛下又要逼着臣女强嫁给您。”

  “敢问陛下,”明斟雪忽然扬高了声音,神情愤慨。

  “这便是您所谓的爱么?”

  “这样沉重的爱意,臣女承受不起!”

  “臣女宁愿一死,也绝不受此种委屈!”

  意料之外,她突然奋力跑下床榻,朝殿中立柱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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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 践踏 ◇

  明斟雪下定决心赌这一场。

  独孤凛行事疯狂狠戾, 那么她便做得比他还要疯,还要狠。

  且看看究竟谁先甘愿打破底线,谁先向谁低头。

  明斟雪朝殿中立柱奔去, 一副意欲抵死反抗的模样。

  “九、八、七……”

  眼看着朱色立柱近在咫尺, 身后帝王状若无动于衷。

  “五、四、……”

  明斟雪在心中掐算着时间, 劲头不减, 心下隐隐发慌。

  “三、二……”她咬紧牙关,不得不控制着力道,预备擦着立柱躲开。

  “一。”明斟雪闭上双眼,身子一倾。

  耳畔一阵疾风呼啸而过。

  就在她眼看着将要撞上立柱的那一瞬, 帝王有力的铁臂横过她腰前,箍住细软的腰肢狠狠往怀中一捞。

  明斟雪后背猛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 她赌对了。

  绝处逢生,手脚登时卸了力软下来,身子被横在身前的铁臂架着, 明斟雪整个人松松挂在帝王的臂膊上。

  未等她恢复力气,独孤凛突然单臂将她扛上肩头, 阔步朝床榻走去。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再去撞一次……唔!”

  明斟雪痛呼了声, 整个人陷入松软的锦衾间。

  身下床榻蓦地一沉, 帝王倾身覆上来,两臂如铁柱般撑在她身侧。

  下颌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掐住, 明斟雪被迫仰起脖颈, 正对上帝王那双深沉得可怕的阴冷黑眸。

  眸中翻涌着怒火。

  “你急着找死么?”独孤凛沉着脸。

  “宁愿一死也不想留在孤的身边, 明斟雪, 过了这么久, 你这副倔脾气倒是丝毫没变。”

  攥住尖尖下颌的手不甘不愿猛地松开,独孤凛一身戾气,嗓音沉的骇人。

  “孤费了那么多心力将你救回来,不是想由着你胡来,再去将你自己作死的!”

  救她?

  是指先前他以薛昭的名义陪伴在自己身边时,对自己施以的援手么?

  明斟雪怔了怔,隐约觉得独孤凛这话另有所指。

  “臣女无所谓生死,余生若被长久束缚在禁庭之中,倒不如一死来得痛快。”明斟雪语气冰冷,坦然面对着他。

  “痛快?”独孤凛冷笑了声,自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一个字,“好一个坦荡洒脱的理由,你倒是痛快了,身后事一了百了,你可有想过别人,可有想过孤!”

  “我为何要考虑陛下的感受?”她笑的薄情,“陛下是喜是忧,与我何干?”

  独孤凛突然被她冷酷无情的话堵住了喉咙,一时竟无力反驳。

  是啊,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欺负。因为不在乎,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去辜负。

  独孤凛静静凝望着她,一瞬间被深重的无力感裹挟包围住。

  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

  周身气焰霎时偃旗息鼓,他的声音忽的低了下来:

  “即便方才孤不出手,你也不会在最后关头撞上那根立柱,对么?”

  “明斟雪,不需要,你从来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