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1)

帝台夺娇 长安宴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炙热气息驱散一空。

  明斟雪轻启眼睫,松开一只手,指尖一寸一寸自男子英挺的眉骨、鼻梁滑过, 仔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她看惯了年轻帝王阴郁冷静的模样,这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稳操胜券,一切皆能牢牢控于掌中,心性远远凌驾于常人之上, 因而没有什么能够挑动独孤凛的情绪漾起一丝波澜。

  可如今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强烈落差感让年轻帝王镇静的外表下,自然流露出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

  一言未发,却已道尽了思念。

  他的心上人是唯一的例外,自然不可一概而论。

  明斟雪伸手轻轻触碰着他泛红的眼尾。

  无需过问便能知晓, 她离开的这几日独孤凛定然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也不知前世她走后的那段时日,独孤凛该怎么熬。

  他会愧疚的吧。

  疯子,依着他的秉性不知用过多么痛苦的手段折磨自己。

  明斟雪眼眶微微湿润, 指尖抚过他的眼角眉梢,欲再往下时,蓦地被独孤凛抬手捉住。

  他顺势欺身压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明斟雪呼吸一滞, 睫羽颤了颤,她以为自己会迎来新的疾风骤雨。

  可是独孤凛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凑近, 吻上了明斟雪的眼睫, 动作透着虔诚与珍重, 像是在对待一触即碎的稀世珍宝。

  随那一吻落下的,还有他两世心血凝就的一句:

  “孤爱你。”

  “孤爱你。”他轻轻吻着明斟雪的眼睫,微凉的唇继而蜻蜓点水般落上她鼻尖,最后覆上被欺的微肿水润的唇。

  循序渐进也掩不住他气息里的急迫。

  力道渐重。

  明斟雪感受得到按上她腰间的手掌在施力收拢。

  瞳孔将年轻帝王晦暗的神色尽收眼中。

  还有他用力时颈侧涨起明显的青筋。

  明斟雪被他堵的整个身子陷入松软的锦衾间。她偏头艰难错开独孤凛,沾着水光的丹唇细细喘着气。

  独孤凛气息也不平稳,他望着抵在胸膛前的那只纤纤玉手,眸色微黯。

  “抱歉,”独孤凛面带歉疚,他也知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遇上明斟雪总会失控。

  “你回归人世不久,身子还弱,是孤方才克制不住,唐突了。”

  他抬指拧了拧眉心,强行压下那股燥意。

  手掌撑在榻前一抵,独孤凛欲自她身上起来。

  明斟雪却伸手攥住他不许走。

  似是在挽留。

  独孤凛敛眸扫了一眼那只葱白般细嫩的手,声音仍未完全褪去缱绻,透出令人耳热的喑哑。

  “乖,等你身子好了再陪你尽兴。”

  明斟雪仍未松开。

  独孤凛眼梢的那寸红登时深了几分。

  “听话,先好生养着……”

  视线倏的对上少女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就这么直勾勾看软了新帝的心肠。

  为明斟雪掖被角的那只手停顿了动作,伸出指腹蹭了蹭她的面颊:

  “就这么想?”

  明斟雪不言,双眸明明透着无辜,其中却似藏着钩子,偏能自然流露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娇媚。

  独孤凛叹了口气,缓缓回身。

  佩戴墨玉戒的指节犹豫着深入锦衾,压着那股躁动,动作轻而缓抽开束拢着她雪脯的系带。

  匈前倏然一松,解除了束缚,明斟雪顿时呼吸一畅。

  独孤凛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舒缓开来,如含苞待放的芙蓉终于迎来了花期,在掌中变软,绽开。

  不禁低笑了声:“舒坦了?”

  这一笑也松懈了他自己紧绷的理智,掌下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

  明斟雪才松软下来的身子骤然一紧,藏于衾被下的足趾蜷缩起来。

  独孤凛自然察觉到她方才那一瞬的颤栗。

  那股颤栗似是有了生命一般,沿着他的手臂飞速攀爬向上,眨眼的功夫,独孤凛便觉自己半身已变得麻木。

  喉结一滚。

  他怔愣的功夫,佩有墨玉戒的长指就杵在原处不动弹。

  明斟雪等的不舒服,眸中渐渐漫上水光,局促地小幅度动了动,满眼的委屈皆是无声催促。

  盯的独孤凛臂上青筋贲张,当即鼓丨涨起来。

  “别用这双眸子看着孤,孤……忍着不碰你。”他抬手遮住明斟雪的眼,声音重又笼上一层喑哑。

  一只手终归是不甚方便,独孤凛扯过她前襟束带,要蒙住那双一再挑起他满腔燥意的盈盈水眸。

  燥意被强行压制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得解脱,再这么下去,忍到极限他能被逼疯。

  束带在面前笼下一层阴影,明斟雪突然抬手制止他的动作。

  她望着独孤凛,语出惊人:

  “你是谁呀?”

  独孤凛动作一僵,满腔燥热登时消散。

  他眉心一紧,注视着明斟雪:“斟儿方才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揉我。”

  “我是谁,”独孤凛欺身压近,“斟儿你不记得孤了?”

  “斟儿?你是在唤我么?”

  少女一双眸子清澈透亮,不似在装愣说谎。

  独孤凛一瞬不瞬盯着她:“你还记得些什么?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少女垂下眼睫,认真思忖半晌,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醒来便躺在这榻上,身侧有着你……”

  少女的尾音因羞赧而逐渐低下,面颊泛起淡淡的绯红。

  独孤凛呼吸一窒,抽回双手。

  他起身走至窗前透气。

  脑中千头万绪交杂在一处,独孤凛重重舒了一口气。

  明斟雪忘了从前的一切,忘了对他的恨,亦忘了对他的爱。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至真至纯、不谙世事的少女。

  独孤凛不知这对于明斟雪来说,是算好事还是坏事。

  他转过身,很快回到明斟雪身边。

  无论如何,是她回来了便好。

  少女望向他的眸子透着懵懂。

  独孤凛勾了勾唇,握住她的手教她:“孤是你的夫君。”

  “夫君?”少女眸中倏然划过一抹新奇的光亮。

  “对,”独孤凛笃定颔首,轻抚着她发间簪着的凤钗,“你是孤三媒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自承天门抬入的中宫皇后。”

  “几日前大婚之时,你重病一场,所幸有惊无险,许是大病初愈的缘由,你失去了记忆,不过不打紧,孤会陪着你将往事慢慢说与你听。”

  “大婚…重病……”明斟雪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悄然抬起眼眸。

  独孤凛朝她点了点头,掖好被角后起身:“孤去命人为你备些药膳调养身子。”

  “欸,别走!”明斟雪突然攥住他的袖摆。

  双手顺势往上,出其不意环住他的脖颈,轻快地叫了声:“夫君!”

  出口干脆声音清甜,如融融春风拂皱一池春水,惹人心神荡漾。

  独孤凛怔愣了下,甘甜如蜜的喜悦盈满心头。

  他凝望着少女羞赧躲闪的目光,微抿的薄唇压不住心底的欣喜,唇角勾起。

  “再唤一声。”

  明斟雪咬着唇瓣飞快瞟了他一眼,趴在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