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1 / 1)

帝台夺娇 长安宴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外的魏公公那方取得联系。”

  “出去?呵,如何出去,你说的倒是轻巧!”容太后冷哼了声, 连连摇头。

  “母后!”

  一声尚存有几分少年稚气的声音唤的容太后倏然缓过来神。

  “澄儿,你…你怎么来了!”容太后眉头紧锁, 一把攥住儿子的手。

  “母后,儿子听闻宫变,担心母后安危, 故而自皇子所匆匆赶了来。好在长秋宫外的禁军没有拦着我, 通融了声便放我进殿来陪伴母后了。”

  “荒唐!”容太后悔的咬牙切齿,“宫内的人想出宫尚且无法出去, 偏你个傻孩子还巴巴的送上门来!你叫母后说你什么好!”

  “儿子这不是心忧母后嘛, 怎的到了母后嘴里偏要被叱上一句‘傻子’。”

  独孤澄顺势坐在她身侧, 抬头扫了一圈殿内光景, 问道:“逆贼可捉住了?”

  此言一出, 满殿宫人登时将头低低埋下,大气也不敢出。

  “发生什么了?本王在问你们话,为何无一人敢答?”

  独孤澄站起身来,抬手指向一名小宦官:“你,就你了,告诉本王,你为何哆嗦得这么厉害。”

  小宦官哪敢答话,偷摸着抬起头,朝太后投去求救的眼神。

  “你说话呀!”独孤澄急了,踹了他肥嘟嘟的身子一脚。

  “澄儿,过来。”容太后清了清嗓子,好不尴尬。

  “母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独孤澄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心虚躲闪的面上寻到答案。

  “逆贼是捉不住了,”容太后拽着他的手压在掌心里,焦虑不安的面容尽可能在小儿子面前呈现出慈善的一面:“你口中所说的逆贼,正是哀家。”

  “今日这场宫变,由哀家起势。”

  “母…母后……”

  独孤澄面色陡然一白,挣开容太后的手,踉跄着朝后退去。

  “澄儿,澄儿!”容太后受不了他那副看贼的眼神,心虚地抱怨了声,“你别这么看着哀家。”

  “母后……”独孤澄眼眶中渐渐蓄出泪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母后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澄儿,你先冷静。”容太后皱眉,起身去牵他的手,“哀家这是在为你筹谋余生……”

  “儿子不需要!”独孤澄甩开她伸过来的手,“母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能与皇兄团聚,你为何要这么对他。皇兄,你,我,我们三个人一起,就如寻常人家的母子兄弟一般和睦相处不好吗?”?

  “和睦相处?呵,老十,这些年你不是不知道独孤凛他经历了些什么,而你与哀家又在这宫中享受着怎样优渥的生活。”

  “可皇兄他没有怨恨母后您,他甚至在登基当日尊您为太后,这些母后难道看不到吗!”

  “没有怨恨?”容太后嗤笑了声,“老十,哀家说你傻你还不愿意相信。二十年啊,这可是二十年!二十年的隔阂加筑在任何人身上,谁能不怨,谁能不恨!”

  她走上前去蛮横地抓起独孤澄的手,拽着独孤澄将人一把摔在窗前:“你看看!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看清你那位好皇兄都做了些甚么!瞧见长秋宫四周驻守的禁军了吗?各各披坚执锐,严防死守,长秋宫连只苍蝇都出不去!这就是你心里敬仰的那位皇兄做的好事!他在干什么?他命禁军封锁了哀家的长秋宫!”

  “母后!!”独孤澄盯着容太后渐趋癫狂的模样,跌跌撞撞扶着窗台自地上爬起来。

  “难道不是您先行发动宫变的么!您若不生事端,皇兄又怎会不顾情面封锁长秋宫!”

  他握住容太后的手,声泪齐下:“母后,儿臣无意皇位争夺,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辅佐皇兄。皇兄有帝王命,注定要执掌江山,可儿臣不同,儿臣没有胆量担起重任,只想陪在皇兄,陪在母后身边快意余生。”

  “母后,儿臣求您了,您收手罢,不要再同皇兄起争执了,惹怒了皇兄,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你给哀家松手!”容太后勃然大怒,咬牙瞪着他,满眼写着恨铁不成钢。

  “哀家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母后煞费心血为你铺路,你反倒同独孤凛亲近,全然不顾你我母子之情!”

  “他是儿臣的兄长,是儿臣十余年未曾谋面的亲兄,母后,是我们亏欠他的……”

  “他不是!”容太后情绪濒临崩溃,叱道:“他不是你的亲兄!”

  独孤澄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母后……”他颤抖着唇去唤容太后,“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儿。”容太后仰面长叹了一口气,将独孤澄揽在怀里。

  “我儿,你听母后说,独孤凛他与你并非一母同胞。他的生母,也是哀家的孪生姊妹,早在二十年前生下他后便去世了。”

  “只有你,澄儿,只有你才是母后的孩子。”

  “什么?”独孤澄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满目茫然:“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信。母后你可是容氏长房唯一的嫡女,哪来的孪生姊妹一说,父皇从来没有提起过……”

  “先帝当然不知道。”容太后冷笑道,“他那具身体被丹药侵蚀了几十载,早就神志不清了,又哪里能分辨得出自己的枕边人。”

  “就……就算这样,皇兄与我也连着独孤氏的血脉,他依然是我的皇兄,母后,皇兄的境遇已经够惨的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对待皇兄……”

  “我呸!什么独孤氏的血脉!谁稀罕!”容太后满眼写满憎恶,垂下脸勉强挤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看起来甚是扭曲。

  “我儿,你记住,你身上流淌着容氏的高贵血脉,哀家如今不惜代价为你铺路,你将来也要好生对待容家。”

  “儿臣明白,儿臣会尊敬外祖,也会同容氏的堂兄堂妹交好,可是,您能否不要再逼着儿臣去登上那个力所不能及的位置,儿臣真的无法习得帝王权术,天生就不是那块料!”

  “逆子!”容太后情绪激动,一时克制不住抬掌甩了独孤澄一巴掌。

  “连先帝那等昏庸无能的废材都能当得皇帝,你为何做不得!”

  “母后!”独孤澄捂住脸上掌痕,注视着容太后狂躁的模样,只觉得陌生。

  “母后,您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您从前待儿臣和蔼慈爱,何时强行逼迫过儿臣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待到皇兄回宫,论罪,这是要掉脑袋的!”

  “哀家一直都是这般模样!不过是为了你,才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受了十余载的屈辱!如今,连你也要忤逆哀家,护着独孤氏的江山,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容太后咬牙切齿,再度扬起的巴掌落在独孤澄面上,忍了忍,终究没能下得了手。

  她收了势,一把推开独孤澄,抓起给宫外传递的密信塞入袖口中,疾步行走直冲出正殿,一面走一面吼道:“都给哀家起开!哀家是当朝太后,谁人敢拦!”

  刀剑齐刷刷的架在她身前,拦住去路。

  “太后娘娘慎重。”禁军厉声提醒她。

  容太后心下一横,挺起身不管不顾朝刀尖上撞:“你们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