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寡妇生活 孙利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给送的人,咱能不同意吗?这是看你的面子呀!”

顾主席说:“别看我的面子,我这也是给你们输送人才来了。”

不管他们各自怎么说,打着哈哈,我的事就定下来了。在顾主席的催促下,我的调转手续一天就全办下来了。

我调动时,部长里也有了变动,杜部长被调到了汽运处当书记。汽运处也是效益很好的单位,在局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汽运处的房书记与杜部长对换,他们基本上是同时调动的。局工会的领导组织全体机关人员为我和杜部长开了座谈会,在会上,每个人都发了言,夸了杜部长,也夸了我。夸杜部长的,我不用说了,太多了,我也记不住,我只说我的吧。

有人说我特别勤快,每天早上都是比别人提前半个小时上班,然后打水,打扫卫生,几乎就没看见我迟到过,一天、两天这样,不足为怪,他们说我上班就是如此。

有人说我不管对谁,态度都和蔼,谁上我们办公室,我都主动地给沏上一杯茶,不分人等,不用有色眼镜看人(注:茶叶是黎部长搞来的,在工会,只有我们这个部门才能一年四季喝上茶,别的部门则是白水,想喝就自带)。

黎部长对我的工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文字能力呀,档案管理呀,都说到了。

……

大家夸完了我,最终落到一个主题上:我还得走。

顾主席做了个总结,说希望我把局工会的工作作风带到基层,他也相信我在新的岗位能干好等等。

我向大家也表示了一定要干好工作的决心。

开完了会,原班人马又都去了饭店,开始了欢送晚宴,喝酒,敬酒,劝酒的话说了很多,有冠冕堂皇的,也有发自肺腑的,总之,我走了,是值得很多人庆贺的事。

在宴席上,杜部长向我说了两个秘密。他说:“如果你不考记者,顾主席也不能让你走。”

我去考了,又没有考上,但既然有走的心,顾主席就不想留我,这也是我必须下来的原因。但是,顾主席已经给我安排了很好的去处了,我也很感谢他,我不能什么事情都怨别人,别人也有别人的难处。

杜部长说:“你去考记者之前,项梁总编去过我家,我们两家是上下楼,邻居。他向我了解了你的情况,他们想要你。但是后来,凭你的关系,你就考不上了……”他见我不懂,又说:“即使你送上去四、五千块钱,你也拱不动人家。”

我问他:“是谁呀,我拱不动他(她)?”

杜部长半天没说话,“你……别提了,已经都过去了,问也没有用。”

我当不成记者,更是必然了。

杜部长又问我:“伊依,你愿意去材料科处吗?”

“既然领导这么安排的,就去呗。”

“咱俩私下里说,你想不想上汽运处?我刚去的这个单位?”

“我刚到新单位,再去汽运处,不好吧?”

“你先别管别的。你去材料处,是一般的干部;你到汽运处,我给你股段级,这个我敢跟你打保票!我和汽运处的处长说,他肯定也能给你,他不给你,我给你!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杜部长喝了很多的酒,对酒后的话,我不能太当真了。

他见我不答,说:“你回去好好想想,再给我答复。”

这件事,我以为就过去了。

只过了一天,我在家就接到了杜部长的电话,他问我想没想好调到汽运处的事。

我对去汽运处是有顾虑的,因为该处的现任处长罗处长正是我原单位的领导。在一次机关义务劳动中,我们单位的档案员来办调转手续,罗处长向机关人员说:“咱们单位谁调走我都放,只有会计和伊依我不放。”

他这话刚说了两天,闵厂长要我去他的单位,有个更好的职位给我。闵厂长与我的父亲是世交,爸爸要我答应了。

当初,罗处长不想让我走时,我走了;现在,我又想去他的手下干,他要不要我,就两说了。

我和杜部长说了这件事,我说,我还怎么回去?

这是我不去的主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刚到的这个单位,也是顾主席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把我弄去的,没等站稳,我又想挪地方了,我是不是太对不起人了?

杜部长见我这么说,就不谈了。

八十二

局工会那面的人又传来信,说还有一顿饭局要我去,顾主席和几个领导及杜部长也去。

我推迟不掉,只好去了。到了饭店,才知是何然姐个人请的我们大家,杜部长是她的老上级,她是想表达一番心意。

何然姐在我们工会是特别特别好的人,为人耿直,不争,不贪,不斗,她与天秀的私人关系更好。

黎部长在饭桌上又夸起了我,说交给我什么活,不用吩咐,我就能做得很好,他又提我归档的事,说我把几年来的档案弄得整整齐齐的,等等。

他的话一说到这儿,就被人挑出了刺儿。

顾主席说:“啊,原来那几年,你们的档案都没归档呀?”

解副主席也接着说:“顾主席的意思是你们干啥去了,让伊依给归?”

房书记也来了。他很有文才,口才也了得,他们家里也是我们当地的望族,他是我妈妈家的邻居潘阿姨的妹夫,报社小宁的姨夫。

房书记与这帮人很混和,他也趁势说:“黎部长,工作没做到位吧?”

那几个领导都说黎部长,黎部长又不好为自己辩解。

虽然大家都是嬉笑着说的,不必当真,但黎部长快顶不住了。批评终归是批评,不是表扬,领导又都在。最坐不住的是景翔,因为归档的工作是干事该干的活,大家明里是说黎部长,暗里却是在说景翔。

黎部长和我说过,一个部里的人,一定要团结,合起伙来,一致对外。现在这种形势,我该上了。

我端起酒杯说:“我说两句吧。”

由于我的声音太小,他们的吵闹声又太大,绝大多数的人没有听到我说话。

我又重复了一遍。

何然姐听到了,说:“伊依要说两句!”

大家全听到了。

“啊——伊依要说呀!快说吧,让伊依说!”

他们静了下来,在等着我说。

从本质上说,我做人是很低调的,我不爱和人争功,我更不愿意为了提高自己而去贬低别人。我愿意靠后,坐在后面,抬别人,向前推别人,这就是我从小就喜欢当秘书的原因,我的性格也真的接近这个职业的要求。上学做间操时,我都往后靠,吃饭时爱坐在角落里,我爱当观众,看着别人。

我说:“感谢何然姐为我们提供了这么个机会……”我说了几句客套话,“我还想向大家澄清一点是,我和景翔哥的工作是各有分工的。我刚来时,黎部长就向我说,我负责内业,景翔哥负责外业。我觉得外业比内业辛苦得多。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