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寡妇生活 孙利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又问:“有些地方的垃圾是乱堆乱放的,局里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措施?”

“陶局长”又做了解答。

他的回答,我并没有细听,我也没时间细听,他在上面说,我在下面想:下一个问题,我该提什么?

我连着问了五个问题。别的人也有问的了。姜春爱问了两个问题,烫荣问了一个问题。烫荣好多了,她在学校里当过广播员,提的问题也有针对性。有的人,一个问题也没有问。我是这里提问题最多的,这都得益于以前写宣传报道的经验。

车又回到了局大院。

娄浩说:“咱们还有下一项考试:笔试。十分钟后,大家准时到五楼的会议室。”

姜春爱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一切都像她说的?……

四张卷子发下来了,我一项一项地答着。

党委宣传部的部长也来了,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他在团委时,团委要过我;他在党委时,党委也要过我。后来是我所在的单位不放,及其它我不知道的原因,我没有去团委,也没有去党委。

部长站在台前,用眼睛环视了一周,就上我这儿来了。我坐的位置是中间偏后,他一定是事先听说了我,他站在我的旁边看了半天。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味。部长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今天的招聘考试又是党委宣传部组织的,部长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喝了很多的酒来呢?这与他惯常的工作作风不大相符啊……

部长又看了两、三个人的,姜春爱的,他也看了,然后,他就走了。

卷子中,概念性的题占了少半张,“新闻的几大要素”哇,等等,很初级的,我这几天突击看了,基本都答上了。还有两道是作文题,我只答了一道,达到了规定的字数,但时间也到了,来不及答另一道了。

交上了卷子,我问汤荣:“作文你都答了吗?”

“没有,时间不够,只答了一道。”

“我也只答了一道。”

姜春爱也出来了,我问她的作文怎么样?

“我都答了!卷子上写的满满的,纸还不够呢,我向监考的要了一张白纸!”

这使我又起了疑问。

六十五

我写字是很快的,可以说是比一般的人都快,我上学时就这样,老师让听写或记笔记,我在我们班都是最先写完的,还要等着他们。我以这么快的速度答卷子,我才只答了一道作文题,而姜春爱,却把卷子全写满了,还向监考的老师另要了纸。她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在新闻稿件的写作上,我敢说,她没有我的经验多。那两篇作文,构思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写的那篇,等于是没怎么想,就直接往上写的,那个题目我太熟悉了,叫“你怎么看白色污染”,主要是针对我们在沿途中看到的到处乱扔的塑料袋,我采写过这方面的报道。我答得这么快,写得这么快,还是没有写过姜春爱!她得写多快,才能把卷子写满,还额外加纸?

姜春爱问我们:“你们上哪儿?”

我说:“回家呗。”

她说:“我不回家,我上我姑夫家!”仍然是洋洋自得。

“你怎么上你姑夫家?你妈家不在这儿吗?”

“在。我先上我姑夫家。”

“你姑夫家离这近吗?”

“不近,比我妈家远。考完了,我上我姑夫家报个信去。”

我似乎是明白了,我问:“是不是你姑夫让你来考的?”

“你咋知道呢?”

“你姑夫是不是个官?还是个挺大的官?”

“是。”

“你姑夫是谁?”

她神秘地一笑,不说了,“再见吧!我回去了,我得找我姑夫去了。”

烫荣问我:“她是不是先知道考试的内容了?”

“漏题了!肯定漏题了!”

“那咱们还考啥呀!”

“回去吧。考都考了,说那些没用了!”

妈妈为了我的事,要去求人。

我说:“妈,你别求,咱谁也不求!我考得上就上,考不上拉倒。”

我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想上报社,我早就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

我还没有结婚时,是在一个基层单位上班的。一天,报社的张总编(几年后,

张总编下海了,项梁接任总编一职)叫我去一趟报社。

我去了后,他说:“报社这儿正缺人,我们想让你当编辑,负责社会生活版,

你看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我说:“我想去!”

“咱们这有很多人想来,还有不少大学生要来,我没让来。”

“我知道。”

“我们主要是看你爱写作,有热情,经常投稿,你的文章也不错,各方面吧,觉得你是合适的人选。”

“谢谢总编能想到我!我本人非常愿意来,但是我要征求家里的人和单位领导的意见。”

“那好,我们等着你的消息。”

我回家和爸爸一说,爸爸就不同意。

他说:“机关那么复杂,人际关系不好搞,你的心眼慢,转不过人家,不擎等着吃亏呀!基层的人相对来说简单,只要工作干得好,年年评先进、长工资都少不了你的。”

我的工资也真如爸爸说所的,只要长级,就有我的份儿,在单位里的年轻人中,我的工资很高。

我说:“我爱好写作,想写作!”

我和爸爸辩论了好长时间,爸爸也没有同意。

我没有说过爸爸,爸爸又让我去和单位的闵厂长说这件事,看看他是啥想法。

闵厂长和爸爸的看法一致。

局机关咋给基层这么不好的印象?好象就是勾心斗角的代名词了,也使我在人生的重大选择上,如入畏途。

六十六

在这件事上,我是埋怨爸爸的,他更看中的是物质上的实惠。也可能是我曲解了他,他怕我去机关应付不来——我在人际关系这块真是不灵。这个东西,我学不来,也不愿意有目的的去结交人。但是,写作一直是我的精神追求,爸爸却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我说爸爸帮我做的这个决策是个失误,但最主要的还是我自己,我对自己认识不清,才听爸爸的,当爸爸的绝不是想害我,他有善意的忠告。

如果我当时当上了编辑,又是人家主动找我的,我后来又何必去考编辑呢?

妈妈并没有听我的劝,而是背着我,去问了党委的熊副书记。

熊副书记原来和我妈妈家也是邻居,他升官后,搬到了“中南海”——局级领导的集中住所。他的爱人廖阿姨总上我妈妈这儿来。她常求妈妈给算卦,熊副书记的工作调动怎么样,她的孩子能不能考上大学,她的金项链丢哪儿了,她家的大事小事,来找妈妈,她说妈妈算的准,她和熊副书记都信妈妈算的,但是他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信。出了我们家的大门,她就像不愿意理妈妈,怕我妈妈牵连到他们什么。

妈妈不太给我们算,也不赞同我们算,她说她算的有拿不准的,再者,人的一生该怎么就怎么走,不是她算了,就能给你改变了。我们也不愿意让她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