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寡妇生活 孙利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你予我的快乐,我更谢谢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是的,你从没有说过一句你自认为伤害过我的话,但你却在以你特有的方式伤害着我!

我受的伤够多的了,我不想让自己和别人再在我的伤口上抹盐了!

旧疤添新痕,怎堪忍受!

让我静下来,静下来吧!

你有你的信念,你的事业,你的追求,你的人生,无意中,我成了你的一种负担,我很过意不去,并且,我也有一种负罪感。

就当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就当所有的将来未曾开始,你仍然是原来的你,我仍然是原来的我。

不被人牵挂,也不牵挂别人,不是很好吗?

我为你写的全部日记,皆是我的心声的自然流露,没掺半点水分,是我为自己做的真实的素描吧!倘若能够见面,我就交给你;如没有这样的机缘,我会把它沉入心底……

连一个读者都没有的作品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

我要强迫自己说:别了,我的罗曼谛克!

九月二十一日

我想哭。

乱套了!全乱套了!

本以为往日的风情已成为过去,

本以为你浪漫的情怀已容不下傻傻的我,

本以为我们之间已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

本以为你早已把我忘记!

我说了那么多伤害你也伤害我自己的话,

当你唤我的一刹那,

我便知道,

我已不再属于我自己。

只为你的一声声呼唤,

只为你的一句句问候,

我便不再扮演坚强的自己。

这个世界仿佛被人点上绚烂的一笔,

这个世界因你而变得美丽!

我已分辩不清你是我的你还是别人的他,我想报之以礼,又怕表错了情。我们对峙,我们僵持,时间凝固了,空间不存在了……到底是谁?正当我准备转移视线时,忽然听到“过来呀”。萧关,是你吗?是我所思、所想、所念、所盼的人吗?你让我等得好久,让我等得好惨!你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呢?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笑,笑,不停地笑,不断在说:“你不冷吗?你不冷吗?”我哽咽,我饮泣。

萧关,给我安慰,给我关心,给我爱吧!同你别离的时光多增加一天,我的生命就会缩短一天。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日渐憔悴、日渐枯委吗?

九月二十二日

曾经失去你的时候,

我潇洒自如,

我从容不迫,

我无所顾忌,

我什么都不在乎!

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自己骗自己。

萧关,

我的空气,

我的阳光,

我的雨水,

我的一切的一切,

我的生命里怎能没有你!

九月二十三日

如洗的月光洒了满街、满巷、满亭、满院,还是那样的夜晚,还是那个湖畔,多想在你依偎过的长椅上再次体味一下你的气息!如今,一对热恋着的情侣已占去了它的全部,我不忍心破坏他们的玫瑰色的梦,便一个人悄悄地离去。

九月二十四日

不该我想的不许我去想,不该我做的不许我去做;该你想的你可以尽情地想,该你做的你可以随意地去做,是吗?

我根本没有奢望你什么,有些话仅仅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却硬梆梆地甩过来一句“你也是自由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我挡不胜挡,防不胜防,深深地刺伤了我。我向你要过这种自由吗?我早已在不经意中给自己套上了枷锁,禁锢得愈来愈窒息。我终于醒了,也终于明白我在你的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我踯躅,我徘徊,我不平,我又无可奈何。

三十八

九月二十五日

想你。

没你。

寂落。

百无聊赖。

九月二十六日

我要去九华山旅游了,和我的家人。

你不要走!

你不要离我远去!

你不要让我见不到你!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九月二十七日

我为你背回一块石头,寓意有三:

一是你对我像这石头,顼固不化,我便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以毒攻毒,不知能否改变你的心,你的人?

二是你说过你爱书法,将这石头上的书法送给你,望能如你的意。

三是愿它能给你带来吉祥、健康、幸福,祝你一生平安!

九月二十八日

又是遥遥无息……

又是遥遥无期……

九月二十九日

你除了对我的沉着、冷淡之外,你对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这种态度吗?

九月三十日

我已没有勇气拔通你的号码。

抑郁的心情阻塞了我的咽喉。

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长长的省略号……

我把这些给萧关看了,他说,你别练字了。

这是他对我的感情的评价。

我怨谁呢?怨不得别人。

我换了呼机号,再没和他联系。

我和伊水仍然在卖书。

我们与顾客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人脉就是钱脉,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我俩去给部队的人送书,伊水接了个电话,就要走。

我说:“你等会儿,咱俩一块走不行啊?”

“我得马上去!”伊水要扔下我不管。

“啥事儿呀那么急?”

“他没细说,让我快点儿去,有好事儿!”

汪子图的一个电话,把她调了去。

这些书,我可咋往回整啊?

“站住!你把什么放进那里了?”一位军官问我,他指着厕所。

“书。”

“书?你把书放进那里干什么?”

“我拿不动了。”

“拿不动了?你怎么拿进去的?把它拿出来!”

在他们的监视下,我拎出了它们。

“打开!”他们的口齿干脆利落。在众人的严密监视下,我将全部的包拆完,他们的语气方有所缓和,“真是书哇!这些书,你怎么带过来的?”

“用自行车。”

“你一个人?”

“我和我妹妹来的,她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你自己驮不回去吧?”

“我想出去打个车……”

他们差点儿疑我为亡命之徒了!

伊水害我不浅!

回家后,见到伊水,我发着怨气:“汪子图找你到底有啥事呀?!”

“好事儿,贼好贼好的事儿!但是,现在我不能和你说!”

两毛钱的葱——她还拿起来了!

三十九

我还不听了呢!

伊水又被汪子图叫走了几次。

伊水说她不卖书了,没时间,她把整个重心全部转移到汪子图那边去了。

有一天,伊水见问我:“姐,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干啥吗?我领你上俺们公司去呀?”

“你们公司是干啥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

公司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胡同里,穿行其间的人们行色匆匆。伊水与他们熟得很,面面俱到地打着招呼,他们对她除了报以相同的回应之外,还掺进了另外的东西,我说不好是什么,在他们的眼神里,似乎把她抬高了。

伊水很受人尊重。

活动板房里聚集了一屋子的人,墙上挂着醒目的横幅:×××公司创业说明会。

黑板的前面站着一个人——汪子图。他的顶层的头发被归顺得像训练有素的兵阵,向天而站;那身黑蓝色的西装若是戳在了地上,没准儿都能立得起来;鞋嘛,讲台挡着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