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九五帝尊他疯了 若诗安轩 292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97章

  苏暮雪感觉到有什么勾了下她的舌尖, 酥麻感袭来,下意识挣脱间她好像也做了什么。

  萧安辰轻嘶一声,退开, 垂眸看着按在胸口的白皙玉手,黑眸里像是压抑着什么, 眉梢蹙起又松开, 唇角勾出一抹不大不小的弧, “知道你气我亲你, 但是也不能……”

  他话未完, 一阵咳。

  苏暮雪急忙移开手, 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确实很痛, 钻心般的疼, 萧安辰摇摇头:“一点都不痛,还有些痒。”

  苏暮雪看他脸色都白了,唇上也没了血色, 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这个时候你还骗人。”

  她捶打的力道很轻,仿若挠痒般。

  萧安辰知晓她是担心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再次扯进怀里,苏暮雪担忧会像方才那样压到他的伤口,轻轻推拒, “别。”

  萧安辰看出她的犹疑, 伸手扣住她的后脑, 按在了自己的身前, “没关系, 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苏暮雪眼前浮现那夜救治他时的情景, 每一帧都像是刻在她心上,这样的事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我没事。”萧安辰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亲,随后笑着说道,“照样可以抱起你。”

  言罢,他还真揽住她的腰肢,打算单手把她抱起来。

  苏暮雪红着脸制止,“你还想昏一次是不是?赶快松手。”

  萧安辰在这点上有些不听话,叫他松手,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下巴贴着苏暮雪的额头,轻叹一声:“这样抱着你,真好。”

  他一直祈盼能像从前一样抱着她,亲吻她,甚至数次做梦都梦到,可惜醒来后,手里空空如也,心像是坠进了冰窟里,那种被思念吞噬的感觉他真的再也不想尝试了。

  能这样抱着她,是他最大的夙愿。

  苏暮雪想起他胸口的伤没再挣脱,毕竟他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她不能害他伤一次。

  “阿雪。”萧安辰轻唤。

  “做什么?”苏暮雪脸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想起了那夜受伤的他,身上很凉,忍不住蹭了蹭。

  “你放心,薛佑宁是你哥哥,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曾经的萧安辰一切以利益为重,只有有利的事他才会去做。

  失去苏暮雪后,他懂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他不会再犯那样愚蠢的错误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她重要。

  她是他的人间至宝,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就像他同薛佑宁讲的,哪怕自己死,也要她活,他对她的承诺从来都是作数的。

  苏暮雪抬眸,抿抿唇,“你不怪他?”

  萧安辰唇角轻勾,“比起他,我更在意你,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年轻帝王黑眸里淌着光,眼尾轻扬,眼神含情脉脉温柔似水,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他一瞬不瞬盯着苏暮雪,手缓缓抬起,抚上了她的脸。

  女子的脸白皙细腻光滑,让他怎么也摸不够。他指尖微移来到了她耳后,掌心贴上了她灵巧的耳垂。

  情不自禁拨弄了一下,惹来苏暮雪无端一颤,她忽闪着眼睫躲了躲。

  萧安辰又把她拉近了些,继续说道:“你放心,薛府那里也不会有事,薛老夫人更不会有事。”

  “可是其他大臣会——”

  “有我的,其他人又敢说什么。”

  反正都为她破例了,多几次又何妨。

  苏暮雪还没想好未来到底要如何,不想欠他这么多情人,低声道:“其实,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萧安辰握住她的手,眸光灼灼道,“记住,你是我的妻,我只会对你好。”

  “可我们已经——”

  “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一直好好的。”萧安辰打断她的话,含笑道,“我这次出宫就是亲自去永安寺接上香祈福的皇后。”

  他连理由都为她找好了,看样子只待她点头,又能回到从前的生活。

  苏暮雪手指缩了缩,抿唇坐起,犹豫许久后,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我从来没想用未来还这次的救命之恩。”

  “我亦未如此想。”萧安辰知道她还有心结没解开,也不想逼迫她,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他改了说话的口吻,听上去越发可怜了些,“我只希望能在苏府把伤养好,行吗?”

  苏府仆人多,客人也多,多一个萧安辰实在不算什么,加上他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卑微,但他没有直接下命令,而是同苏暮雪商量。

  这个瞬间,苏暮雪心底涌出了异样,像是有什么在瓦解。

  不过约法三章还是要有的,她道:“养伤可以,但你的大小事都要听我的。”

  萧安辰满眼宠溺,“好,都听你的。”

  苏暮雪挑眉道:“这几日都要卧床歇息,不能随意走动。”

  这话是太医的原话,太医走前确实是这样交代的,余毒虽清,但造成的伤害依然在,需要时日恢复。

  萧安辰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上她的纤细的手指,悄悄把玩,“好,你说了算。”

  “吃食方面也要留意,”苏暮雪道,“不能食荤食。”

  “不能吃肉?”萧安辰问道。

  “不能。”苏暮雪回。

  “那我会没胃口。”萧安辰像孩童一样耍赖,眉眼耷拉下来,比阿白看着还淘气。

  “不同意?”苏暮雪眉眼弯弯道,“不同意那陛下还是回驿馆吧。”

  陛下都出来了,萧安辰可不敢再逗弄她了,扣住她的手,乖乖点头:“好,听你的。”

  “不可多饮茶。”

  “好。”

  “不可劳累。”

  “好。”

  “还不可……”苏暮雪话未说完,萧安辰攥紧她的手,起身的同时轻轻一扯,把她拉坐到了身前,咫尺的距离,他看到了她眼底莹润的光,喉结轻轻滚了滚。

  “你说什么都好。”

  苏暮雪原本刚刚褪下的红晕再次浮上,心隐约漏跳一拍,颤着眼睫说道:“松手。”

  萧安辰哪肯松,胳膊圈的更紧了,下巴抵着她肩膀,气息拂在她耳畔,凝视着她灵巧的耳垂,倾身亲了下。

  随后退开,含笑道:“阿雪,你在,真好。”

  梦境成真,萧安辰总在想,倘若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他也会义无反顾去救她,与他来说,她的命最重要。

  哪怕要他死,他也绝不迟疑。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萧安辰还真是相当听话,苏暮雪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吃荤食也没关系,不饮茶也可以,卧床歇息也可。

  但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听话,还是有不听话的时候。

  比如,苏暮雪前来看他,他便总会缠着她,说些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话,还会做些让人心颤的事。

  苏暮雪每次都推拒,但还是会让他得逞,她最受不住的是他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凝视着她,口中还不断轻哄着她的名字。

  她每每都在他柔情中迷失方向,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萧安辰胸前起伏不定,咬着她耳垂,问她:“原谅我了吗?”

  这句话他每日都会问,但每次苏暮雪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还要考虑看看。”

  似乎,萧安辰把这句“考虑看看”想成了其他事,他身体力行的让她“考虑”着,结果是,每次苏暮雪从他房间里出来,脸都是红的,侧颈那里都会出现新的痕迹。

  若不是被衣领遮掩着,怕是已然被全府的人看了去。

  那她就真不要活了。

  这日,苏暮雪又给萧安辰端来了汤药,最近的汤药都是苏暮雪亲自送来,其实最初并不是她送的,只是某次她看到汤药洒在了花盆里,知晓他不好好服药,便吩咐下去,以后汤药她送。

  日复一日,也有十来日了。

  萧安辰正在案前看书,见她来放下书,笑着站起,苏暮雪把汤药放案几上,眉梢轻挑:“陛下怕是忘了臣女的交代。”

  行吧,陛下又来了。

  萧安辰赔笑道:“是我的错,下次不敢了。”

  以前苏暮雪只觉得他冷酷不近人情,现下倒是改了,还多了一样,爱耍赖皮,不许做的事总去做。

  “这是第几次了?”苏暮雪问。

  “嘿嘿,饶了我吧。”萧安辰伸手欲牵苏暮雪的手,被她躲开,“陛下说了,再犯,要受罚。”

  “你真要罚我?”萧安辰没牵到小手手,还是有些心痒的,趁她不注意,摸了下她手背,算是得偿所愿了。

  “嗯,要罚。”

  “舍得?”

  “当然舍得。”

  “行,那你罚。”萧安辰理了理袖子,“不过罚之前,能让我先做一件事吗?”

  说着,他从案几后走出,站定在苏暮雪面前,上次他便是用这样的借口,亲了她,这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再上当,苏暮雪手挡在两人间,努努嘴,“停,有话站那说吧。”

  “太远,不方便。”萧安辰脚尖移了一步。

  “不许动,”苏暮雪跟着后退了一步,“就在那讲。”

  “你确定?”

  “嗯,确定。”

  萧安辰点了点头,说出一句话,他声音实在小,苏暮雪没听到,“什么?”

  萧安辰扬唇又说了一次,苏暮雪还是没听到,“你到底说什么?”

  说着,她身体朝前倾了倾,想听的更真切些,她只顾着听萧安辰讲什么,没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戏谑神情。

  随后,萧安辰出其不意走近,同她贴在一起,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从怀里拿出木簪插在了她发丝间。

  他垂眸凝视着,说了声:“好美。”

  苏暮雪抬手去摸,摸到了那只木簪,取下后,眼睑半垂着端详,“这支簪子是你亲手雕刻的?”

  萧安辰没回答,而是环着她腰肢问道:“喜欢吗?”

  “真是你亲手做的?”

  “嗯。”

  “何时做的?”

  “夜里。”

  苏暮雪想起,某夜阿六来报,说陛下房间里的烛灯一直亮着也不知晓在做什么,用不用去看看。

  晚膳前,萧安辰亲了她,她脸到现在还红着,心跳也是,一直没平复过来,淡声道:“不必,随他吧。”

  她原以为他是不喜屋内昏暗,没成想……

  苏暮雪又想起,怪不得昨日他握她手,她感觉到他指腹触感同前几日明显不同,而且指尖上还有细小的伤痕。

  她执起他的手,要去看,他抽回藏在了身后,却原来是为了这个。

  说不感动是假,苏暮雪鼻子隐隐一酸,眼底溢出水雾,杏眸波光潋滟,像极了拥着灼灼之光的星辰。

  她颤着音道:“为何?”为何做这些?

  萧安辰眸底淌着缱绻深情,声音轻软动听。

  苏暮雪听到他说:

  “想哄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