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 舟迟不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然会好到这个程度。

从小到大,他好像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不管是童年经历还是家庭氛围。

因为这些微妙的不同,小时候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好,不然怎么会没有一个和别人一样的完整家庭。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而已。

看着卡牌,他想,第五次了,好运应该已经用完了吧。

他从其中抽了一张,缓缓翻转,只翻一半便知道这张卡和之前一直抽到的“安全牌”不一样。

所以好运真的用完了吧。

既然不是安全牌,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别的好运牌。

他不抱希望地完全翻转过来,又不抱希望地把目光往卡牌的内容上投去。

待看清内容后,他的瞳孔蓦地闪动几下。

只见卡牌上写着三分令他十分意外的字——命令牌。

命令牌,即是可以命令在场的其中一个人做一件由他提出的事。

此牌一出,餐桌上又是一片雷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把眼睛塞回去重长一遍。

“晏哥你今晚是开挂了吧,这也太牛逼了。”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如果存在这种可能的话,估计我的眼睛也出问题了……”

在沈南晏百年不遇好手气的衬托下,这种猜测在现在的情况之下竟然也不显得多么荒诞。

赞同这种想法的人越来越多,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瞎了。”

“我也是。”

“我要这眼睛有何用。”

毫无疑问地,此刻坐在这里的所有同学中,最不愿相信这一幕的人非江逾白莫属。

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一时无法完全接受这个结果,满眼不可置信地从沈南晏手中抽出卡牌。

卡牌落入手里时,他的手指碰到沈南晏的指尖。

刚摸过冰啤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像是夏日里裹挟着冰碴的晚风。江逾白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待那阵凉意散尽后,才翻动卡牌。

卡牌在他手里转了几轮,来来回回查看多次,仍然没有找出问题,事实告诉他,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命令牌”。

“你今天真的不打算去买张彩票吗?”江逾白捏着牌,语气认真得可爱。

沈南晏:“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买彩票的事先放一边,晏哥你不如先想想这张牌怎么用?”许林林道。

“让下一个人先抽吧,”沈南晏说,“我还没想好。”

时间已经不早,很多同学不能太晚回家,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大家都同意他的想法,让下一个人先抽。

江逾白抽牌也是万众瞩目,大家聚在他的身边,恨不得把他抽牌那只手移动的每一帧画面都看清楚。

终于,令人激动的一幕出现了,江逾白抽中的卡牌终于不再是万年不变的“喝一杯”!

这一刻,捏在他手里的牌都变得沉重了,但他整个人却很轻盈,不知是醉了的缘故,还是这迟来惊喜的缘故。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将卡牌完全翻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背一个”。

江逾白顿在原地,霎时石化。

下一秒,同学们的笑声沸反盈天,响彻云霄。

其中,属路右旗的声音最大。

“陈盛,你的嘴今天开过光了是吧。”路右旗边笑边说。

在一片毫不掩饰的笑声中,一道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闷笑掠过江逾白的耳畔,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江逾白侧头,看着发出声音的主人:“很好笑吗?”

“咳……”沈南晏收了笑声,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来,“有点。”

“我的嘴开没开过光不知道,但你今天的手肯定是黑得没边了。”陈盛用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看看牌上的要求。”

江逾白往牌上看去,他现在视觉有点模糊,牌上的字晃来晃去,看得他头疼。

见他久久没有动静,许林林帮他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请背着你左边的第一位同行在街道上直行二十米”。

念完后,她把视线投向沈南晏:“晏哥……”没想到你今天是栽在这啊。

沈南晏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绷着一张脸,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度的嫌弃和抗拒。

江逾白却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为难的,不就是背着走二十米,多简单的事。

他没有过多犹豫地起身,用还瘸着的腿踢开碍脚的凳子,期间顺手拉住沈南晏的胳膊将他扯了起来:“走啊,去街上。”

晃晃悠悠地拽着沈南晏往外走,走出烤串店大门的时候,一股清凉的夜风从东面吹来,拂过他额前的黑发。

“背完二十米大家就各自解散回家吧,正好从那条街走了。”江逾白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竟然还记得提醒别人回家的路。

走到杨树边的路灯下,他略微曲腿蹲下|身子,指着自己的后背,说:“上来吧。”

同学们收好东西跟出来,把他俩围在中间,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只等这俩大佬开始行动。

沈南晏站在他的身旁,没动。

江逾白等了一会:“来啊,上来啊。”

“我想到那张卡怎么用了,”沈南晏说,“让我背他走二十米。”

江逾白:“什么?”

同学们:“啊?”

沈南晏:“就这样。”

让这脑子不清醒腿还瘸的人背他,别说直行二十米,刚起身恐怕就被他摔地上了。

他走到江逾白身前,半曲着腿道:“上来。”

江逾白站直,凝视沈南晏,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我抽中了“背一个”卡牌,按照规则,我应该背着沈南晏走二十米;沈南晏抽中了“命令牌”,按照规则他可以命令在场的任意一个人做一件事,我也是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之一。

所以沈南晏可以命令我。

符合逻辑,没毛病。

想通后,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双腿微曲,双手一搭,趴在了沈南晏的背上。

“喂,可以走了。”他含着醉意的话音擦着沈南晏的耳沿喷出,落在他的颈肩上。

“嗯。”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的右边是一条直直的街道,街道两旁种着高而直的樟树,树荫繁荣茂密,微微遮挡了路灯投落的昏黄光线。

长街上,沈南晏和江逾白的影子重叠交错,缓缓向前。

一路上,同学们都在兴奋地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沈南晏却无法分心再关注别的了。

江逾白在他肩窝拱了拱脑袋,跟只猫咪一样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沈南晏每走一步,他的鼻息就落在他敏感的皮肤上,夹杂着醉人的酒精味。

颈边传来的潮热气息让他不自觉加大手上力道,借此忽略那股难耐的痒意。

二十米的距离从未如此长过,沈南晏走到终点的时候,轻轻叫了背上的人一声:“到了。”

没回应。

“可以下来了。”

还是没回应。

“白哥好像睡着了。”路右旗绕在正对着江逾白脸的那边,拨了拨他的头,换来的是一阵无声地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