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 舟迟不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演还是组队表演?”

江逾白直直盯着屏幕,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短暂且轻微的笑。

他偏头看沈南晏:“你笑什么?”

沈南晏脸上有了一些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角满是幸灾乐祸。

他看着江逾白,笑而不语。

江逾白内心愤愤,大脑迅速思考几秒,然后突然起身,回答了江南风的问题:“南姐,组队,和沈南晏一起。”

沈南晏闻言立马拽他一把:“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一起了?”

“不和我一起你以后也要表演,现在还有我陪你,以后你就一个人上吧。”

江逾白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副反正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流氓样:“你自己选吧。”

另一边江南风的声音也传来:“行啊,你俩表演什么,商量一下,10分钟之内告诉我。”

江逾白:“好嘞,知道了。”

他坐下,也不管沈南晏同没同意,直接问:“你想表演什么?”

沈南晏听了他的一通瞎话后,似乎妥协了,没再和他争论同不同意组队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想表演什么?”

江逾白被问住了。

他打心底里就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这么快就被抽中。

“唱歌?”他试探着问道。

沈南晏摇头。

“怎么,你五音不全啊?”

“嗯。”

江逾白:……

他被沈南晏突如其来的直白成功堵住了。

“白哥,快点啊,你不会真的要考虑十分钟吧?”

“是啊,你什么不行啊,随便来一段,亮瞎我们的眼睛。”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江逾白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终于开始认真思考。

坐在他旁边的沈南晏倒是一点也不慌,还在悠哉悠哉地写着试卷。

江逾白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把他手里的笔给抽走,还手贱地把他的手从试卷上拍开。

对了,手。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音乐会上的一段对话。

“你是不是会弹钢琴啊?”

“会一点,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手挺适合弹钢琴,猜的。”

钢琴。

教室里肯定是放不下一台钢琴的。

不过钢琴虽然放不下,放一台电子琴完全没问题。而且这里距离音乐教室不远,里面就有电子琴。

于是他说:“弹电子琴怎么样?”

沈南晏没跟他计较那些小学生行为,略微考虑了一下就点头道:“好啊。”

江逾白如释重负,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问:“你想弹什么曲子?”

他问的是“你想弹什么曲子”而不是“你会弹什么曲子。

只是偶然知道沈南晏会弹钢琴,他就默认他是个还挺厉害、会弹很多曲子的人。

沈南晏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哪来的信心,但还是认真思考,说了一首中规中矩的曲子:“《波尔卡》”

江逾白听完后却笑了,说:“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曲子。”

《波尔卡》是俄罗斯作曲家拉可夫作的曲,描写的是青少年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青春形象,曲调活泼欢快。

没等沈南晏回答,他就站起来对江南风说:“南姐,我们弹电子琴。”

话音落下后教室里瞬间炸了锅。要知道,这种班级表演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最方便的唱歌,少有的乐器伴奏也是吉他最多。

电子琴表演,在一班还是第一次出现。

有几个兴奋的行动派动作很快,这边的热情还没降下去,他们就已经抬了琴来,激起第二重热情浪潮。

江南风也很高兴,两台琴刚放好,便叫道:“江逾白,沈南晏,上来吧。”

江逾白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南晏:“喂,上去了。”

沈南晏起身:“嗯。”

他们俩在教室里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起从最后一排走向讲台。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江逾白听不真切,所有的注意力好像都给了身后那个即将和他同台表演的人。

很短的一段距离,很快就走完了。

他们分别坐在两台电子琴前。

江逾白简单报幕:“《波尔卡》,拉可夫作曲。”

说完后他看向沈南晏,沈南晏也向他看来。

他小声道:“三、二、一。”

两双手同时动作,欢快的曲子从指尖流出。

教室前所未有的安静,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认真聆听。

江逾白和沈南晏配合得堪称完美,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都紧密相扣。

每一个节拍重音落下,都像是轻轻敲在江逾白的心尖,一下一下,敲得他一阵酥麻。

这种感觉很魔幻,他竟然真的与这个他一直看不惯的人一起弹奏了同一首曲子。

他的感官好像被封闭了,他看不见台下观众的表情,看不见手下琴键的起落,甚至听不见空气中飘荡的音符。

但奇怪的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和沈南晏同起同落,呼吸频率也渐渐相同。

头顶的日光灯晕染着黄昏,冷白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

就像是合作过许多次的默契老友,一曲终后,他们同时侧头,再次对视。

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起哄的、夸赞的、惊讶的三种声音如潮涌出,灌满教室。

“太好听了!”

“还要听!”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江逾白冲台下笑笑,好看的眼睛弯起一道月牙般的弧度。

他拒绝道:“想得挺美。”

非常默契的,说完这句话后,他和沈南晏同时转身,离开了讲台。

“弹得不错。”江逾白小声夸赞。

“你也是。”

刚坐下,陈盛就回头,双手撑在江逾白的桌子上,两眼放光:“白哥帅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琴。”

江逾白有些嫌弃他这副表情:“你不知道的多了,我还得一样一样告诉你啊。”

陈盛大概是怕他骄傲,俗话说骄傲使人落后,为了不让自己的好兄弟落后,他及时止住了对江逾白的夸赞,转头看向沈南晏,无比真诚地说道:“晏哥你比他帅多了。”

沈南晏:“谢谢。”

江逾白在桌子底下踹了陈盛两脚,陈盛叫着疼转回去了。

烦人精转回去后,江逾白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钢琴啊?”

“5岁。”

“你家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会弹钢琴吗?”

“我奶奶是钢琴教师。”

江逾白好像明白了什么,点头:“噢噢。”

他不再打扰沈南晏,拿出习题册打算自习。

“我上次去音乐会,是因为奶奶说有一位钢琴演奏者是她的学生,希望我替她去看看。”

几乎从来没有主动找话题说过话的沈南晏突然出声。

江逾白有些吃惊,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那天的钢琴演奏者只有一个,是……”他没有说完。

“你的母亲。”沈南晏替他补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逾白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但或许是因为沈南晏真的很难得主动开口,所以他没有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而是接道:“嗯,我是跟她学的钢琴。”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南晏难得开口,他就得陪他聊下去。

“嗯。”然而沈南晏只回了一个字,就没再说话。丝毫没有想要再聊的意思。

江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