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雪嬉(1 / 1)

大唐小皇叔 马千牛 6673 汉字|25 英文 字 27天前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雪嬉

育到杜楚客也丹外反驳,苏勋大为得意。继续说道!“世觑工以王就第已经一载有余,以圣人之仁德,想必亦早有重新起用江夏王之心,只是无人提议,又恐朝野非议,才迟迟没有动静。但如今,高昌与西突厥为盟,不复朝唐,更联兵犯伊吾。掠焉者,蟹绝西域商道,不正好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吗!江夏王乃海内名将,威震夷秋,而殿下为江夏王之侄,若由殿下上表,奏请圣人重新起用江夏王,戴罪立功,圣人即使留中不,但肯定也不会怪罪殿下。而且更能施恩于江夏王。和江夏王比起来,侯君集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泰颇为意动,虽然他已经借房玄龄之手施恩于薛万均,但是比起江夏王李道宗,薛万均自然是差的多了,能够换取江夏王为助力,况且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有些后悔地迟疑道:“此议苏卿为何昨日不提,现在父皇都已经定下了出讨高昌的将帅人选,又如何能够朝令夕改呢!”

如果不是今天之事,他哪能想到这里啊!当然这话苏勋也只敢在心里面嘀咕一平。

不过这回却是杜楚客为苏勋解围道:“殿下!慎行兄此议甚佳,殿下亦不必有所疑虑,虽然主帅和副帅已经确定,但如果圣人要想再加上一人,也无人敢有异议,既然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和左领军将军契芯何力也随军出征,加上江夏王又何妨!退而言之,即使圣人不应,对殿下而言亦无损失,反而还会让圣人有感殿下孝饰之义!”

苏勋有些惊愕地看着杜楚客。他可一点儿也没想到杜楚客竟然会在魏王殿下面前称赞于他”里不免有点儿自责,他这些日子以来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更加恼怒起来,被杜楚客这么一掺和,若圣人真能重新起用江夏王,那岂不就又成了杜楚客之功了吗?顿时恨不得要将杜楚客抽筋拔骨般。只是在李泰面前,集勋也还得强装作淡定,耸拉着头,不让杜楚客看到他现在那无法掩盖的

李泰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心动不如行动,立刻就让杜楚客马上草拟一份表奏重新起用江夏王李道宗的表文。在去李道宗的府第之前。还是先把这份表文呈上去再说,到时候说不得还能在李道宗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功劳。

这种表疏对于杜楚客来说当然轻车熟路,几息的工夫,杜楚客便洋洋洒洒地在白净的纸卷上写下了好几百字,待风干后,将其卷起。小心翼翼地呈给李泰。

而这番动作也让苏劾心中更加嫉恨,他可是当年秦王府文学馆十八学士出身,如今又负责魏王府文学馆,要说表疏文章,杜楚客哪能比得上他,结果这事却又让杜楚客给登先了。

将纸卷往袖兜里一揣,李泰便急冲冲地出门去了,当然他这次并没有忘记把苏勋给带上,也让苏勋心里面登时就平衡了不少。不过李泰刚迈出房门,突然记起什么,忙转过身来问道:“杜卿,您刚才听本卿说什么,薛仁贵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景仁公说薛仁妾调任左屯卫瑚府左郎将,散官不变,依旧是正五品上定远将军!”杜楚客回道。

“左屯卫朗府左郎将!”李泰顿时开颜道:“哈哈,那不是薛万均的地盘吗?”

杜楚客也回过味来,确实。刚才从奉文本那里听说了以后,他还真没有往薛万均那边联想,也不禁懊恼道:“若非殿下提醒,楚客险些就把它给忘记了!对了,殿下!除了薛仁贵外,滕王还从海州招安了一个南蛮扶南国的王子,名唤古龙僧高,昨日被圣人封为左屯卫将军,南海县子,亦在左屯卫供职!”

苏勋心里面也不禁活络开来。小声迟疑道:“李元婴与薛氏之仇,圣人应该不会忘记吧?如今却将两个与李元婴甚有渊源之人都放置在左屯卫,这其中恐怕另有深意啊!”

李泰冷笑道:“有孤那苦命的从弟李景恒在前,不管是父皇有什么深意,或者只是巧合,跟孤有什么关系!不过薛万均虽是左屯卫大将军,对于新调两人的来历也不一定会一一了解,杜卿,不如就由你去稍微提点一下薛将军吧,想来薛将军应该会很乐意为其弟报仇的!”

不过随即又皱眉道:“薛万均,薛仁贵,杜卿,这二薛应该不会是同族中人吧?”

杜卿摇摇头道:“潞国公本为懒煌人,后徙京兆咸阳;而薛仁贵,楚客刚刚进京时就有过一番了解。乃走出身河东薛氏,其祖北魏河东康王薛安都,二薛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再说,纵使潞国公与薛仁贵同宗,在潞国公眼中,薛仁贵还能亲得过其亲弟薛万彻将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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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李元婴也就在孔颖达家小坐了一会儿,表达了一下感激之情,很快也就离开了孔宅。毕竟孔颖达虽说是自己的半个老师,但还有着太子右庶子这个东宫身份。在孔宅时间呆得太久了,也不怎么妥当不

至于虬髯客在李靖家里都干了些什么,李元婴并没有去特意了解,当然其实也是没法了解。

只是听东厢的下人说,那杂毛老道士自昨晚回来后,就一直在长吁短叹着。按照李元婴心里面的那面小八卦推断,想必是虬髯客在李靖家里又见到了初恋情人,啊不,准确的是应该是暗恋情人红拂女了。薛仁贵从孙思邈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卫国公夫人只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虬髯客脑子里现在想着的,应该都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东西吧!

一觉醒来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幸亏这场雪下得迟了一天,否则大雪阻道。昨天他的车队也不一定就能赶回京师。李元婴刚刚起身没有多久,正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窗外白皑皑的雪景呢 就听到王伦从件面来报,说是晋王殿下到了。对于此李元婴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上回在郑州,李治对于刚刚学会的雪后捕鸟一直是乐此不疲着,好不容易又下了一场大雪,今天自然也是来找郭纯的。

小皇叔!”李元婴披着锦娴刚刚走进客堂。裹着厚厚冬衣的李治便踏着雪出现在了李元婴的视线中。

“锥奴,这么个大雪天,你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就跑到小皇叔这里来了?”李元婴明知故问。

“卑官上官仪李义府见过滕王殿下!”跟在李治身后的上官仪和李头府也连忙见礼。

这么个大雪天让上官仪和李义府两人跟着李治到处乱跑 也确实是难为他们了。当然有失亦有得,成了晋王府的王府官。他们也就不必再起早参加朝会了。那种事情貌似更加辛苦些,在弘文馆受了好几个。月罪的李元婴可谓深有体会!

“游韶兄、李卿,不必多礼!”由于上官仪是弘文馆直学士,当初李元婴求学于弘文馆,如果说萧德言是教授的话,那上官仪也算是一个,助教了。而李义府则曾为李元婴的下属。故而在称呼上,李元婴对上官仪更尊敬些。对李义府则更为亲近。

看着上官仪和李义府并排见礼,看起来还真是挺和谐,挺有爱的,谁能想到这两个在历史上乃是一对死对头呢!

李治走近前来,嘻嘻笑道:小皇叔这话说的,维奴耸然是想念皇叔了!”

“椎奴应该是来找郭纯的吧!王伦,你下击把郭纯带过来!”李元婴的话顿时就让李治脸色有些微红。

“郭纯?”上官仪和李义府皆是一愣,他们只道是晋王殿下想到滕王殿下这里游玩,因为大雪而担心有些不安全,这才一路追随。也是。如果让他们知道李治到滕王府的目的是为了玩雪后捕鸟的游戏,李义府还好,上官仪非被气吐血不可。

李元婴并没有为那哥俩释疑,接着道:“维奴就先在客馆稍等片刻,郭纯马上就到了,小皇叔去校场上练一会儿箭,这些日子以来在江南,荒废了不少啊!”

“小皇叔请便!”李治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反正他要等的人是郭纯,挥挥手就把李元婴给赶走了,也让李元婴不由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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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了几簇箭,骑着赤焰驹在校场上跑了几圈,如今的赤焰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马驹了。这在雪中奔马也别有一番风趣啊!不消一会儿,李元婴也渐渐地热乎起来,将身上套着的锦稠录下,往郭迁身上一抛,反手就是一箭。一只在李元婴头上掠过的大雁就这样杯具了。

“滕王殿下好箭法!”

李元婴转过头去,现李治一行人也出现在了小校场的辕门前,而出口称赞之人。即使李元婴没有听出蜀中口音,也能猜出声音的主人是李义府无疑了。

“椎奴,你不是准备和郭纯一起去雪后捕鸟吗?怎么也跑到校场来了?”李元婴从赤焰驹上跳了下来,不禁狐疑道。

李治嬉笑道:“难道小皇叔不觉得在这个小校场上捕雀更有意思吗?”说罢便拉着揣着一身工具,在李元婴面前还稍显拘谨的郭纯往校场中央跑了去。

“捕雀”上官仪和李义府两人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刚才也看到了郭纯身上挂着的那些奇怪的物件,却万没想到晋王殿下匆匆忙忙地往滕王府上跑,竟然是为了捕雀。如果在漫画里,上官仪和李义府此刻,恐怕满头皆是黑线了。

但是既然李治对雪后捕鸟很有兴致,李义府自然不会坏了李治的兴致,对李元婴拱拱手,也就跟了过去,没一会儿,挥着他那大师级的外交术,李义府也很快就融入了进去。又是一副和谐有爱的雪后嬉戏图啊,李元婴如是想。

上官仪张张嘴,他刚才差点没被李义府给气死。李义府既为晋王府文学,不归劝晋王殿下也就罢了,竟还如此献媚,,

不过看起来连滕王殿下对晋王殿下的言行好像也不以为意啊,,上官仪在心里权衡了一下,他身为掌陪侍规讽的晋王友,看到晋王荒嬉,理应上前谏言。不过另一方面,和晋王殿下未出阁开是晋王侍读的李义府比起来显然晋不殿下对李义府啧愕出近,而李义府本就对他抢走晋王友一职而心有忿恨,若是他再惹晋王不喜,李义府那奸佞小人势必会落井下石。

如今东宫有主。魏王亦如日中天,而他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晋王友,仕途前景本就一遍灰暗,如若再被晋王殿下摒弃,那还能有什么出路可言!

但是上官仪也没好意思像李义府那样,而且他素来嫉妒李元婴被虞世南所推崇,在李元婴面前,他当然更不可能放下身段。最后想想,也只是暗叹一声。眼不见为净,仰着头望着天上那些时不时从头顶上掠过的大雁。

李元婴也没怎么理会上官仪,就让他站在那儿校场立雪好了,当初李元婴在福临楼设宴。被上官仪所拒,他就已经明白,因为虞世南之故,上官仪心里面也已经恨上他了,名、利,名、利,“名”毕竟还在“利”之前啊!

李义府的表现李元婴早有预见,而上官仪的鸵鸟心态也同样不出李元婴所料。武照曾经评价上官仪,诗如其人,人如其诗,上官仪看似蛟毅,其尖亦内藏媚骨,确实有点儿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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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叔,不如您来射雁,雉奴捕雀,最后比一比是您射下的大雁多呢,还是椎奴捕到的小雀更丰?如何!”摆好陷阱后,李治突然仰起头来,饶有兴致的对着远处的李元婴喊道。

小雀不过巴掌大,这么算来小皇叔岂不是就亏大了!”李元婴也朝李治那儿走过去,笑着戏诧道。

“谁让您是小皇叔不是,哪有不让着侄儿之理!”李治翻了翻白眼,好似义正言辞地说道。

“也好,那小皇叔就跟维奴比上一比!”李元婴心想昨夜突降大雪,虽然已经停歇。但是这路也不甚好走,颜师古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肯定不方便。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反正左右无事。也就应了下来。不过这回李元婴并没有跨上那匹赤焰驹,而是立在雪的上。已经让李治给白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了,咱不能再给自己增加难度不是!

不得不说,这个时节,往南飞的大雁还是很多的,可惜就因为李治的一念之间,这些千辛万苦地想要到南边过冬的鸟儿们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到了最后,虽然李治那伙群策群力,也捕了不少鸟雀,但是和一箭一雁的李元婴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了。唯一胜过李元婴一筹的是,李治他们捕抓的鸟雀,大多都为活物,而李元婴这边嘛,自然全去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看了看满地的大雁,郭迁和王伦两人连捡拾都来不及,李治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失败这个事实,很是埋怨地瞪了李义府一样,不服气地扁扁嘴道:“可惜姚璃那小子不在这里,否则小皇叔要想胜过雅奴,恐怕就不会这般轻松了!”

李义府也是委屈。术业有专攻,他堂堂一个大文豪,蹲下身来玩捕雀,容易吗?不过又望了望站在旁边不尴不尬的上官仪,心情又顿时愉快了不少。上官仪啊,您又能拿什么同李某争呢!

姚璃那小子要想再出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李元婴心里不由暗笑。昨日听说了姚再在返京途中私自逃出,把整个楚州都给弄得鸡飞狗跳后,姚处平大怒不止,当天就把姚撬给送到国子监,请他的世叔孔颖达代为管教。当然这些都是昨天晚上李元婴在孔颖达家中做客时,孔颖达当做笑谈说起的。

“对了小皇叔!雏奴今天来了这么久,怎么还看到薛将军啊?”李治刚才进府后。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似的,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现在终于是想起来了。原本滕王府亲事府典军薛仁贵如无要事,基本上都会伴随在李元婴左右,而今天却没有看到人影,护卫在李元婴旁边的人变成了帐内府典军萧钥。

李元婴这会儿也担心薛仁贵今天第一次去左屯卫,薛万均会玩什么把戏,微叹道:“维奴回京后应该也听说了吧。大唐马上就要出讨高昌了,仁贵兄早就想着沙场建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小皇叔也就帮他圆了这个心愿。昨日皇兄已经敕旨转迁薛礼为左屯卫朗府左郎好了,维奴今天在滕王府中当然没法见到仁贵兄罗!”

“怪不得呢。不知刘大胡子这次有没有随军出征高昌呢,他可也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李治马上就想到了他曾经的同窗一刘仁愿。

“这个小皇叔可说不好,只是李大将军宿卫两宫。职责甚重,而高昌王鞠文泰不过一插标卖之辈,如果皇兄让侯相公挂帅出征高昌,那应该不会再遣李大将军为副了,这么一来,右卫应该也还会留在京师。再说,即便是右卫随军出征,右卫亲府也不大可能在随军之列。

李元婴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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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在德西大战前赶出来了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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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人

二知不觉中,天空中又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这雪后捕鸟侥就没法再进行下去了,不过在离开小校场前,李治也把刚刚捕到的那些鸟雀全都给放生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署不入诱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这句话李元婴早在郑州的时候就已经跟李治讲过了,既然抓的都是些活物,那就把它们都放了好了,全当是为生态平衡做点儿贡献了!当然李元婴对自己射杀了那么多头大雁,却一点儿也没有这种自觉。

在滕王府用过午膳后,李治带着他的哼哈二将也就告辞而去了,不过在离开前,李治又向李元婴把郭纯给借了去。

本来李元婴把郭纯从海州带到京师来,就是看中了郭纯那点还算比较单纯的家世,毕竟府中的那些胥吏家幢,天知道哪些是其他势力混进来的耳目,用郭纯充当那些分布四地的昆仑奴的联给人,绝对比用其他人要安全可靠得多。而现在,李世民对古龙僧高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那些昆仑奴暂时肯定没有联系的必要,那郭纯留在滕王府里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李治要将其借走几日,李元婴当然不可能反对。

冬日的白昼是短暂的,过了申时以后,骤雪稍歇后又重新从云层中冒出来的金乌也渐渐西倾,由于还没有收到薛仁贵从皇城回来的消息,李元婴这会儿心里面也有点儿担心。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薛仁贵和古龙僧高今天新官上任,也不知道在左屯卫,薛万均老贼会给他们什么小鞋穿。

“郭迁,你再到柳夫人那边去看看。仁贵兄回来了没有?”心里有些焦虑的李元婴也没能静下心来练字,只好丢下手中的毛笔,对侍候左右的郭迁吩咐道。

其实郭迁在半刻前才刚刚从柳迎春那儿回来,不过李元婴又再一次吩咐,郭迁当然也没敢有什么异议,一溜烟立马就不见了踪影。

李元婴和薛万彻、薛万均兄弟的梁子是摆在明面上的,所以王伦也明白他家殿下为何坐立不安,跟着宽慰道:“殿下,其实您也不必太过担心薛将军!虽然潞国公有可能因为薛将军出身滕王府而对薛将军有些敌视,但依伦之见,恐怕潞国公也不一定就敢为难薛将军,毕竟薛将军也是孙道长的弟子!得罪地位然的药王孙道长,潞国公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吧!”现李元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赞许,王伦心里也有几许自得。

“呃!”李尧婴想了想,深以为然。薛万均能官拜左屯卫大将军,战功赫赫的潞国公,自然不会如市井泼皮那般玩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勾当。讲究的是谋舟而定,不着痕迹地就在睡梦中给你一刀,除了让你防不胜防外,还能让你哑巴吃黄连一有苦说不出。薛万均想要报仇,在征讨高昌的途中肯定会有大把大把的机会,或许今天在左屯卫,薛万均还真有可能表现出一副“以德报怨”的气度来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李元婴心里面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至于在征高昌的时候薛万均会不会使什么绊子,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再说还有侯君集在上面盯着,薛万均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借刀杀人吧?至于抢军功之类的把戏,那就无所谓了,反正薛仁贵也只是第一次上战场而已,日子还长着呢!

静下心来后,李元婴正准备重新提笔练字,却看到郭迁去而集返,心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时候了。

“殿下,薛将军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程家郎君和刘家郎君!”郭迁有些气喘地回禀道。

“程家郎君?刘家郎君?”李元婴一愕,随即迟疑道:“你是说程处弼和刘仁愿吧?”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前会儿李治才提起了程处弼和刘大胡子。这哥俩马上就出现在了滕王府,看到郭迁点头,李元婴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也就走出了热和和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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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三郎,一向可好啊!”还没看到人影呢,李元婴远远地就听到了程处弼那独具特色的大嗓门。看了看这两位昔日弘文馆的同窗,刘仁愿还是一如既往地留着一扎黑硬的大胡子,但程处弼嘛,李元婴现和上回离京的时候比起来,他到是壮实了不少。不过也不算意外,这右卫亲府的亲卫嘛,与弘文馆里的苹苹学子当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殿下,您可算是从江南回来啦!”一看到李元婴,程处弼马上就腆着脸迎了过来,“您这一次下江南的时日比上回可长多了,前几日处弼还跟刘大胡子说起殿下呢!萧将军也是,明知道殿下的行程,也不跟处弼说说,要不是今天在皇城偶遇薛将军,处弼还不知道殿下已经从江南回来了呢!”随即又叹道:“如今圣人征讨高昌在即,薛将军迁任左屯卫瑚府左郎将,不消说定能随军出征高昌,让人好生羡慕啊!”

“是萧某疏忽了,三郎见谅!”站在一旁的萧钥赔了个礼,不过心里面却腹诽着,十道黜涉大使中,滕王殿下是最后一个回京复命的,就算今天没有看到薛仁贵,你程处弼身为右卫亲府的亲卫,宿卫两宫,最多两天,还能不晓得殿下回京?

与喋喋不休的程处弼相比,刘仁愿表现得就木讷多了,与李元婴见礼后,也就没再言语,但是显然。在右卫亲府当了一年多的同僚后,刘仁愿和程处弼的关系比以前融洽多了。否则的话,这会儿刘仁愿应该早就对程处弼反唇相讥了。

客堂坐定后,李元婴迫不及待地就问起了薛仁贵今天在左屯卫里可有被那个薛万均给为难了。薛氏兄弟和李元婴之间的仇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李元婴也没有避讳刘仁愿和程处弼。

“呀,处弼却是忘记了,潞国公可不就是现今的左屯卫大将军吗?”听到李元婴的问话,程处弼也不禁一拍脑袋,面带愁虑地看向薛仁贵,不过回想才才在皇城遇到薛仁贵和那个比他还要黑上三分的昆仑奴时,脸上好像没有什么不忿啊?

刚才看到郭迁行色匆匆的样子,薛仁贵也知道滕王一直在担心着他。感动那是肯定的,赶忙回道:“回禀殿下,礼问过左屯卫的钥府录事参军事,听说潞国公早朝后就被圣人留在了两仪殿,直到礼从皇城回来。也没有见到潞国公!”

想来应该是他那便宜哥哥在为征高昌选帅了,李元婴释然道:“仁贵兄今日回来有些晚了,某还以为是薛万均对仁贵兄有所为难,现在看来应该是被士元和三郎给耽搁了吧!”

“让殿下担心了!”薛仁贵拱了拱手,稍显落宾地叹息道:“仁贵迟归,却是因为在回来时遇到了左迁洪州的延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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