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式的喝起星冰乐。她料想到的可能是告白被拒,没想到是这种被拒。
“那、跟着我的是谁啊?”年长几岁,难道沈书钦偷偷跟来考场了?
“我不认识。”程冶摇头,“后来我就随母亲去了日本,事情就是这样。”
沈书念浓烈青春的一笔,仓促的画上句号,她看着程冶好看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放松。程冶喝了口发苦的咖啡,扬了视线看她,“不过——”
他顿了顿,苦涩笑:“我现在知道是谁了。”
沈书念眸色亮了亮,冷不丁地程冶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皱了眉。
突发情况导致话未深聊,沈书念也没在店内停留,出咖啡店时有人进来,撞了她到了肩,身子歪了歪,被程冶扶住。沈书念抬头看他,程冶也低头,相隔五年时光的对视,在刚才的洽谈里续上了尾声,程冶眼底蓄满落寞,温润嗓音入耳,“或许,当初我应该问清楚你和他关系。”
沈书念秀眉拢了拢。
任谁也没有发现,对面的梧桐树下停了一辆黑色宾利,闻白忐忑看向后视镜。
作者有话说:
其实前面我都抛了好几个伏笔的哈哈哈
? 46、046
沈书念道了谢, 程冶的手也从她肩上离开,两人之间空出安全距离。
“抱歉,临时有事。”
程冶歉意道, 沈书念戴着口罩, 她的笑程冶看不清,但是能看到她弯起的双眼。她长了双会说话的眼睛,在学生时代就有很多男同学喜欢她,书桌里总会塞满各种颜色的情书,和很多他都没见过的小零食。沈书念的家境很好,但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笑起来整张脸都发着光。
高考前在考场外被沈书念喊住时,他的心跳怦怦, 根本压不住,她说考完天台见, 程冶将这句话放在心里想了很久。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响起, 程冶放下笔,他靠窗,碧蓝的天空有鸟飞过,世界开始吵闹。
程冶记着沈书念的话, 收拾好东西就穿过人群上了天台,从高处看向下方,人如蚂蚁, 六月的风里已经有了燥热。他期待又害怕沈书念会说什么, 他们没有交集,沈书念周边围着很多人, 也只是对他笑过。
燥热的风吹起他的校服裙摆, 沈书念来时, 额头沁着汗,呼吸急促。
“对不起你等着急了吧。”沈书念克制着变重的呼吸,手里捏着信封。
她走路姿势怪怪的。
程冶看向她的右腿,眼睫上下轻合,故作镇定:“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考得怎么样?”
“正常发挥。”程冶说,沉默了瞬,在她投来的视线里反问,“你呢?”
“挺好的。”
沈书念缓过劲了,风吹着她的校服下摆,“你想报考哪所大学啊?”
“还没决定。”
“哦。”
沈书念弯着眼笑,像是压制着紧张道,“那你决定后跟我说一声呗。”
程冶没说话。
沈书念递着手里的情书,“前程似锦的程同学,要不要谈女朋友啊。”
干净的浅蓝封面上,程冶两个字写得格外娟秀,程冶喉结滚了滚,从未敢想过的、但又切实存在。沈书念眼眸亮晶晶的,没有考试后的疲惫,微风拂过她连发丝都透着轻盈,明艳娇俏的面容,直映入他心底。
程冶想要抬手捂住心脏。
他余光里瞥见一道人影,正对着他们,应该说是看着沈书念的方向。
程冶骤然清醒。
……
几道欢声笑语从两人身旁路过,是穿着一中校服的少男少女,沈书念目光随着他们走远,收回时,松了松肩,“你有事先忙,有空再聊。”
“……好。”
程冶朝少男少女离开的方向,沈书念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无论过程,结局终究是拒绝。她唇弯了弯,转而看亮起的路灯,翩然转身。
暗下去的天色里,她的白裙和乌发都相得益彰,穿梭在街市的霓虹里。
程冶回过头。
沈书念已然远去,他想起自己加她微信后听到的话,“她早就结婚了。”
-
观澜居。
沈书念少有的轻松时刻,她缓步进来时,爱玩的酸酸在门口玩着球。
她喊了声:“酸儿子!”
酸酸吐了球屁颠屁颠的跑向她,围着她的腿打转,沈书念摘了脸上的口罩,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红软的唇瓣上笑意浅浅,“真乖啊宝。”
沈书念抱着酸酸进去,嘴里嘟哝着:“不能再胖了,再胖妈妈抱不动了。”
酸酸直摇尾巴。
她奇怪地四处看了看,郑姨竟然没有出来,宅子里出奇的安静,鼻尖嗅到到了一丝酒味。沈书念狐疑地往里深入,冷不丁地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平日里很晚归家的顾清行,他双腿敞开,身子前倾,两臂随意搭在腿上,右手握着复古水晶玻璃酒杯,暗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晃,面前桌上开了瓶酒,灯没有全开,半明半暗的,气氛不对劲。
怎么好端端的喝起酒来。
沈书念抱着酸酸进去,愈近酒味愈浓,顾清行置于桌面的手机亮起,几秒后暗下,他没管。摇晃的玻璃酒杯划开细微的昏暗,衬得他指骨更加白皙,袖扣解了,袖口卷了几道,露出劲瘦的手腕和内敛的腕表。
她的靠近让顾清行停了手间动作,抬头看她,给了她极强的失落感。
“你怎么喝酒了,工作上不顺利?”沈书念放下酸酸,自作主张地将桌上的酒拿开,盯上他手里的,伸手道,“酒杯给我,你喝太多了。”
酒只剩了半壶,度数不低。
顾清行勾唇轻笑,手探前,玻璃杯的杯底落于桌,轻轻的一声,却无形中落进了沈书念心里,她眉心拢了拢。沈书念弯腰,将玻璃杯拿开,直起身时,后腰处覆上灼热,顾清行盯着她的侧脸,“回来了。”
沈书念拢起的眉未平,只觉腰后力道收紧,猛地被揽腰抱到他腿上,臂弯压着她要起身的动作,吐息间带着浓酒的刺鼻气息和他的气息。
“告诉我,晚上见谁了。”顾清行蹭着她的鼻尖,薄唇吐出的笑在明暗的氛围里显得阴森。沈书念鼻尖痒痒的,避不开,身形沉了下去。
他低声复问:“见谁了?”
顾清行吐字清晰,没有醉酒的姿态,俊秀的面容是她从未见过的冷,眼底布满红血丝,在她腰后的修长指尖根根收拢,揉着她薄薄的衣裙。
鼻尖若有若无的轻蹭。
沈书念抓着他的袖摆,鸦羽轻扇,说得委婉:“见了一位高中同学。”
“只是同学?”他反问。
沈书念唇瓣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而且很笃定,难道他看见了,所以才会喝酒?她没让自己思维发散下去,因为顾清行盯着她正在笑,只是眼神毫无温度,像极了出院时看到的那抹陌生的眼神。
她张了张唇。
只是她的答案出来,顾清行也不喜。
顾清行蹭着她的鼻尖,脸颊,嘲讽地道:“他是你喜欢的人,程冶。”
“!”
他确实看到她和程冶了,也猜出来了。
顾清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