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阳:“娘又与我见外。”

孙氏:“好好好,娘跟你说些不见外的,今日是十月初八,公主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华阳面露好奇:“什么日子?”

孙氏瞅瞅四宜堂,笑道:“是老四的生辰。其实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我跟公主说这个可不是为了让你操持什么,只是我们这边特别讲究长寿面,等会儿公主让小厨房给他煮碗面,也不用特意点出是长寿面,端到他面前叫他吃了就是。”

家里的这些孩子,凡是过了十岁,都不会再特意庆生,前夜吃顿寿面,第二天晌午叫厨房多做四个菜,就算过了。后来老大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小家,像这样的简单庆生都不再有,随便小两口在自己的院子里操办。老三、老四也都将如此,今日也会是她最后一次跟公主儿媳说这个。

公主若与老四恩爱,说一次自然会记住,不恩爱,她年年来提醒,只会惹人烦。

对老大媳妇、老三媳妇,孙氏都是这么做的。

华阳暗暗好笑,上辈子婆母提醒得比现在委婉多了,唯恐她不高兴,这辈子婆媳关系亲近了,说话也少了拘束。

“娘放心,我一定让厨房好好给驸马煮碗长寿面,我也会告诉驸马您这份心意,他听了肯定高兴。”

孙氏哼道:“别跟他说,省着他得意,更不肯改他那驴脾气。”

.

夜幕笼罩下来,西耳房那边终于传来一声口哨。

朝云站在廊檐下,瞧着大步走过来的驸马爷,迎上去几步,压低声音,又埋怨又同情地道:“您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公主为了等您,饭都没吃呢。”

陈敬宗把手里的猎物丢给她,得知华阳在次间,陈敬宗走到次间窗外,隔着闭合的雕花轩窗解释道:“其实我早回来了,只是溪边有两个认识的街坊在洗衣裳,我怕她们认出我,临时藏在树上,没想到一直耽误到现在。”

他也不想惹她生气,之前在树上,他都想装鬼将那两个不专心洗衣裳反倒聊得热火朝天的妇人吓走。

华阳在看书,闻言道:“知道了,叫厨房起火吧,趁饭没好你先去沐浴。”

那声音清灵慵懒,如莲台上的观音半阖着眼吩咐童子去做事,又如一团春燕在耳边呢喃,挠人心肝。

陈敬宗仔细回味,好像没听出怒气。

厨房那边叫朝云去跑腿,陈敬宗熟练地去水房拎水,本来就回来晚了,刚刚若风尘仆仆地冲进去,她更要嫌弃。

寿面早已擀好,沸水里煮一会儿就熟,陈敬宗的澡洗得也很快,湿巾子一擦冷水一浇,身上便半点汗味不剩。

他不讲究,头发半干不干地就束了起来,再换上干净的衣裳,大步来了上房。

华阳从次间出来,看他一眼,自去饭桌前坐下。

陈敬宗打量她的神色,跟以前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朝月带着珠儿将晚饭端了过来。

天冷吃面很正常,只是陈敬宗一低头,就见碗面中间摆着一个异常漂亮的荷包蛋,左边是笋干青菜,右边密密地摆了一排前阵子他专门买给她的酱牛肉。牛肉是稀罕物,除非遇到附近有百姓家的牛意外死去,基本吃不着,而且牛肉少肥,吃了不怕胖。

这么多肉,又是这样的摆盘……

虽然华阳那边也是类似的摆盘,只是份量少了他一半,陈敬宗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华阳看他一眼,道:“母亲跟我说了,明天是你生辰,这是长寿面,快吃吧。”

陈敬宗目光微变,探究地看过来:“母亲让你给我煮面,你就煮了?”

华阳:“不然呢,我还吝啬你一顿寿面不成?”

陈敬宗笑笑,看她的眼神多了些别的意味,然后就吃了起来。

上辈子的今晚,他也是那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华阳不懂,到了晚上他就扑过来了,纵使紧要关头被她呵斥住,他依然饿狼似的缠了她半夜。

饭后,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丫鬟们都退下后,内室也静了下来。

陈敬宗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手先伸进华阳的被子,试探地碰碰华阳的背,见华阳没来打他也没有骂他,人就钻了过来。

眼睛看不见,他的鼻息却像火一样扫遍她的全身。

华阳偏过头,几尺之遥轮廓模糊的梳妆台抽屉里,藏着一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还有两颗避子丹。

那是傍晚她特意从箱笼里取出来,放进去的。

上辈子,他的生辰也是祭日。

华阳不知道,他在战场倒下的时候,他的心跳停止之前,都想了些什么。

或许陈敬宗说的没错,她就是仙女下凡,看不得别人可怜。

抬起手,华阳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陈敬宗刚要亲上来,就听她低低地在他耳边道:“明天你生辰,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

陈敬宗动作一顿。

华阳拉着他的脖子贴向自己,证明她不是随口说说。

陈敬宗的气息更重,过了会儿,他正色问:“那药吃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华阳感受着他仿佛拉满弓的身躯,笑了下:“那就不吃,早点睡吧。”

陈敬宗:……

都这样了,谁还睡得着?就是再发一次洪水,他也要先把她睡了!

===第 31 章(牡丹与山)

他们去年冬天成亲, 花烛夜她是懵懂,打那晚之后,白天她对他是嫌弃, 夜里就变成了警惕与防备, 像一只虽然长着华丽羽毛却没什么战力的小凤凰,为逐渐靠近的虎狼不安。

陈敬宗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他可以说甜言蜜语, 可两人的身体差别那么大,他说得再多, 都改变不了她要承受的事实。

最顺利的那一回, 反而是今年的四月, 她带着泪扑进他怀里, 她抱他抱的那么紧,仿佛比他还迫不及待。

上次不一样啊, 她把他当还阳的鬼,三年的阴阳相隔终于又见面, 哪有心思想别的。

她努力去想些别的,譬如守寡那三年的无数个长夜漫漫,譬如她在姑母府里看到的两个侍卫,譬如重生回来的那一晚。

她真正尝过了那滋味,她也是想要的。

她颤颤的,陈敬宗忽然想到个办法:“不舒服就打我, 咱们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华阳想笑,下一刻, 她猛地吸口气,抬起手就要打他。

陈敬宗却扣住她的两条腕子, 哑声道:“还是骂吧,我欺你一下,你骂我一声,我喜欢听。”

他是畜生,就喜欢她动弹不了的样。

有些时候,陈敬宗是个节俭的人。

药肯定要吃的,既然要吃,那不如让这颗药吃得更值一些,就像派出去的死士,杀一个小兵是杀,多杀几个更值。

天亮之前,陈敬宗又将软绵绵的公主拉到了怀里。

他知道她累了,可他也不容易,夫妻都辛苦这一回,接下来有三个月可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华阳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