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既然想悔婚,早上怎么还说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便不会往西?”
陈敬宗:“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是重生的,我还以为是十七岁的公主,那么乖那么软,夜里随我稀罕多少次都给,我一个活了两辈子的大男人,哪能跟这样的小公主置气。”
华阳又臊又怒,别开脸道:“你不用得意,我只是怕自己受苦,才跟姑母讨了药酒,早知道你也重生了,昨晚你只能睡地上。”
陈敬宗:“睡就睡,上辈子睡了那么多次,谁怕谁。”
说完,他松开华阳,大步离去。
华阳躺在床上,心里也因他的话憋了一团的火。
一直到黄昏,陈敬宗才又来了后院。
天黑后,陈敬宗非常熟练地在地平上铺好铺盖,穿着中衣躺了进去。
华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街上传来当当的敲梆声,显得这个夜晚越发安静。
华阳能听到他绵长的呼吸。
“问你个正经事,我死后,我们一家人都如何?”陈敬宗忽然开口。
华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竭力忍着,陈敬宗却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猛地坐起来,转过她的人。
看到她眼圈都哭红了,陈敬宗心中一沉:“他们出事了?”
华阳哪能告诉他那些沉重的真相,哽咽着摇摇头,解释道:“没有,只是你的死讯才传回来,父亲一夜白头,母亲也哭断了肠,我是替他们难受。”
陈敬宗松了口气,不过,老头子能一夜白头?
他走了一会儿神,再看她趁机擦泪平复的小动作,又问:“我死了,你有没有为我掉几滴眼泪?”
华阳垂眸。
陈敬宗:“你最好说实话,如果连我死都换不来你一句中听的,那咱们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华阳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陈敬宗越是这么说,她越不想说什么,重新转了过去:“随你,反正这是你的家,你想住在前院,亦或是搬去锦衣卫大兴左卫,你都来去自如。”
陈敬宗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来去自如有什么用,我最想住的地方,有人却不肯给我住。”
华阳:“那也是你先不洗澡不洗脚,我才一日比一日不待见你。”
陈敬宗:“今晚我洗了,结果还不是一样?”
华阳:“为何要洗?你都想悔婚了,还惦记着那点事?你陈敬宗的骨气呢?”
陈敬宗:“……我说我想悔婚你就信了?那是不是你说你改嫁了状元,我也该信?”
华阳:“是,我就是改嫁了,我不但改嫁了状元郎,我还养了两个身强体壮的面首,我还让他们脱了上衣切磋给我看……”
“我不信。”
陈敬宗再次将人转过来,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华阳紧紧抿着唇。
她的眼圈还红着,垂着长长的睫毛,清冷又拒人千里。
陈敬宗忽然就没脾气了:“不吵了,我说实话,我六月就重生了,我是没骨气,上辈子你那么不待见我,我还是巴巴地跑去给你相看,还是一口气打败了那么多人,想讨你的欢心。我知道你嫌弃我不讲究,昨晚我特意洗干净刷了牙才去见的你,可惜你喝醉了,一点都没发觉。”
华阳还是不说话,只滚落两行泪。
陈敬宗将人抱了起来,刚想用袖口帮她擦泪,她却埋到他胸口,哽咽道:“你死了,我总是在后悔,后悔为何没对你好一点,如果你走的那天我嘱咐你一声在外多小心,你可能都不会出事。你为了报效朝廷而死,我却一晚都没让你称心如意过……”
“怎么会,我称心如意的时候多了。”陈敬宗好笑地打断她的自责。
华阳不信。
陈敬宗想了想,给她举例子:“跟你在一起,我的确一直都欲求不满,但称心如意跟欲求不满是两回事。咱们俩坐在一起吃饭,哪怕你不理我,我心里也舒服,在陵州的时候,你害怕虫子怕得往我怀里钻,我心里也舒服,还有你生病的时候,软绵绵躺在我怀里乖乖喝我喂的药,我心里也舒服。”
“你没有主动给过我甜头,但我会自己找,你睡着的时候,我偷偷亲了你多少次,你肯定不知道。”
“包括那种事,一刻钟虽然短,我其实也……”
“闭嘴。”
===双重生3(能再见你此生早已无憾...)
在白河岭选择赴死时, 陈敬宗有想过,她会不会为他掉眼泪。
现在华阳就在他怀里,不但为了他掉了一堆金豆豆, 还亲口承认她很后悔没对他好一点。
因为他的口没遮拦,非要提什么一刻钟的事,华阳也从上辈子那沉甸甸的伤感中走了出来。
两人还抱在一起, 他的胸口被她哭湿一片。
华阳亦能想象出自己仪容的狼狈,推开他, 垂眸道:“我要擦脸。”
华阳展开温热的巾子敷在脸上, 只觉得发肿的眼睛舒服了, 脸上也恢复了清爽。
她多敷了一会儿, 才把巾子还给陈敬宗。
陈敬宗挑眉:“做何?我没嫌弃这巾子是你用过的, 你反倒要嫌弃我不讲究?”
华阳不久前才与他吵了两场,现在没有那份心情了, 径自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
陈敬宗站到她的椅子后,透过镜子看她。
公主乌发如云,鬓边湿了几缕。公主的眼尾微红, 却又仿佛精心涂过胭脂,透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楚楚风情。
陈敬宗笑了, 一手搭在她肩头:“哭完还挺好看。”
陈敬宗去洗漱架那边放巾子,然后回到屏风这边, 解开外袍。
华阳一直慢悠悠地通着发,陈敬宗先去床上等她。
昨晚新房燃着龙凤双烛, 今天已经撤了,华阳熄了灯,来到床上。
陈敬宗将她揽到怀里,嘴上亲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
陈敬宗想起昨晚,也知道要体谅她的身子,便只是在她耳边问:“如今尝到滋味儿了,有没有后悔当初的不解风情?”
华阳冷笑:“你再多说一个字,明晚也别想要。”
只是让他老老实实等到明晚,陈敬宗也没有那个耐心,翌日黎明,想着她已经好好休息了一整晚,陈敬宗便又蠢蠢欲动。
陈敬宗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攥着她的手,目光幽怨:“昨晚你亲口说的,后悔没对我好一点,怎么,现在看我没死透,又不认账了?”
华阳:“跟那些没关系,是我不想太早怀孕。”
陈敬宗:“我也不想刚成亲就当爹,那我弄外面。”
华阳:“那也不够万无一失。姑母还送了我一样东西,白天泡好,晚上就可以用了。”
陈敬宗稀奇地坐了起来:“什么东西?”
华阳指了指梳妆台
陈敬宗翻出一个锦盒,锦盒
作为一个男人,陈敬宗很快就明白了这东西是怎么用的,新鲜过后,他疑惑道:“前晚怎么没拿出来?你可别低估我的本事,说不定一晚就让你怀上。”
华阳垂眸,淡淡道:“早上我吃了一颗避子丹。”
新婚夜,她不知道他是重生的,上来就让他戴那东西,说什么不想太早怀孕,他大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