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面前。

罗玉燕唇角轻扬,她倒要瞧瞧,华阳这样子怎么去山顶“走走”。

念头刚落,就见陈敬宗弯腰,左手撑伞,右手将华阳直直抱了起来,那轻松劲儿,像抱个孩子!

华阳下意识地环住陈敬宗的脖子,头也搭在他肩头,面朝山景。

陈敬宗看眼母亲,大步离去。

离开棚子,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树木之间。

“去哪?”华阳见他走得小心翼翼,忍不住问。

陈敬宗:“找个地方给你解手。”

华阳:……

虽然她猜到陈敬宗没有什么雅兴,却也没料到他费事走这一趟是为了这种理由。

陈家的大棚子附近还一上一下地搭了两个小棚子,留着给男女眷解手用。

华阳为了不去那边,忍得很辛苦,只是饭可以少吃,水总是要喝。

陈敬宗只管埋头走路,遇到难走的地方,他会放下华阳扶着她,就这么走走停停,两人已经离棚子很远了。

最后,陈敬宗停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的老树下,对华阳道:“就这儿吧,我去那边站着,完事了你叫我。”

华阳:……

陈敬宗看看她,补充问:“要纸吗?”说着手就要去摸怀里。

华阳别开脸:“不用。”

陈敬宗便撑伞走了,背对她站在十几步外。

华阳绕到树后,确定陈敬宗看不见自己,低头整理身上的油衣、裙摆。

幸好雨大,打得树叶唰唰作响。

“好了。”

冷淡的声音传过来,陈敬宗转身,就见公主站在翠绿老树下,油衣臃肿遮掩了她的身段,唯有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在雨中美得惊心动魄。

别的女子可能会羞涩窘迫,尊贵的公主只带着几分怒气,无声谴责是驸马连累她损了威仪。

陈敬宗笑了下,朝她走来。

华阳怕他嘲讽,抢先道:“昨晚,老太太又给我托梦了。”

===第 18 章(账本到手...)

在山上的第二晚, 下半夜,雨势明显地小了。

待到天色微亮,就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小雨点, 连毛毛细雨都算不上, 完全可以不再打伞。

百姓们在

陈廷鉴早饭都没用, 带上大多数护卫下山去了,既要查看镇上水灾情况, 又要组织人手排水开路。

也有陈家的小厮探路回来, 禀报孙氏道:“老夫人, 咱们那条街地势高, 几户人家都只是院子里积了水,没漫进屋子。老爷说, 让咱们先在山上待会儿,等其他百姓都下去了再慢慢往回搬。”

孙氏关心道:“镇上其他地方呢?水深不深?”

小厮:“这个还不清楚, 老爷派别人去查了,不过在山上瞧着应该都没有大问题。”

严重的洪灾,能把屋顶淹了,那才是真的叫人绝望。

孙氏点点头,看眼华阳, 对满棚子里的人道:“那咱们就再等等,这会儿下去路上都是人, 挤挤挨挨的,走得也不痛快。”

华阳很有耐心, 此时此刻,她只在意陈敬宗那边。

昨日清晨, 趁夫妻俩树下独处的好时机,她假借老太太托梦,告诉陈敬宗齐氏的包袱里有个贪赃的账本,陈敬宗瞧着还是不太信的样子,却叫她不用再操心,说他会想办法验证。

华阳身边就四个丫鬟,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直接扑到齐氏那里抢包袱,半夜去偷也不现实,只能指望陈敬宗出手,反正所有人都觉得他粗鄙,再出格的事发生在他身上都算正常。

百姓们急于知道自家的受灾情况,个个归心似箭,男丁先行一步,女眷们带着孩子也走得飞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路上没了其他百姓,陈家众人也开始下山。

依然是小厮们先行一步,他们做惯了力气活,抬着箱笼也比女眷主子们走得快。

陈敬宗又来背华阳,故意走在队伍最后。

华阳看看不远处的齐氏,趴在他耳边问:“你来背我,怎么去拿她的账本?”

华阳看着他英俊散漫的侧脸,竟无法判断他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没当回事。

山路湿滑,走起来并不容易,除了陈敬宗,队伍里几乎每个人都打过趔趄,有人甚至摔了跟头。

眼看山路要走到尽头,前面就该是平地了,陈敬宗问华阳:“等会儿你自己走几步,没关系吧?”

华阳知道他要动手了,低声道:“只要你拿到账本,我摔跟头也高兴。”

陈敬宗嗤之以鼻,连一点汗味儿都无法忍受的公主,真摔了跟头,接下来几晚他可能都得打地铺。

她就是这样,无论在陈家受了什么气,最后都要撒在他身上。

又走了几步,陈敬宗放下华阳,交给朝云、朝月扶着,他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华阳的心提了起来,视线紧紧追着陈敬宗。

夫妻俩前面是陈继宗一家三口与丫鬟婆子。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陈继宗回头,瞧见驸马堂哥,他强忍着才没有去窥视美人公主,只好奇道:“四哥怎么自己过来了?”

陈敬宗没理他,超过去,来到了陈廷实、齐氏身后。

夫妻俩刚要回头,陈敬宗冷声道:“二婶别动,你肩上有一条赤链蛇。”

陈廷实僵住了,齐氏更是一股寒气直从脚板心窜到心口,人险些昏厥过去。

随即,齐氏就真觉得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如果这样还能忍,当一小团冰凉滑腻之物突然撞到她的脖子肉,齐氏彻底失控,尖叫着跳起脚来,双手也胡乱地往背后乱拍,形同疯癫。

陈敬宗趁机上前,一把将滑落到齐氏肘部的包袱狠狠朝山路一侧的杂树丛拍去!

包袱离身的刹那,更大的恐惧压下了齐氏对蛇的惧怕,她本能地要冲进杂树间抢回包袱,另一道身影却先她一步跑了过去,长腿黑靴熟练地踩断杂枝,大手抓住包袱一角粗鲁地往回扯,可包袱布料被树枝勾住,两相拉扯,结散了,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齐氏又想扑过去,陈敬宗已经将手探向那堆红布嫁衣,陡地拉出一条拇指粗的暗红长蛇!

蛇身几乎贴着齐氏的面容扫过,齐氏瞳孔收缩,大叫着主动退开。

一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敬宗手里的蛇上,只有华阳看见陈敬宗的另一只手从嫁衣里掏出一个账本,迅速塞进后腰。

之前为了方便背华阳,陈敬宗将衣摆别到了腰间,塞好账本后,陈敬宗又把衣摆放下来,正好掩饰。

明明是当众“行窃”,陈敬宗动作迅速却神色从容,身形挺拔的站在那儿,若无其事。

华阳就想起她跟着父皇母后去相看陈敬宗的时候,那天的他,也是如此英武俊朗、道貌岸然!

那边齐氏躲到陈廷实身后,确定蛇咬不到自己了,她第一时间往陈敬宗手里看,就见陈敬宗根本没有理会地上的嫁衣,正观察手里的蛇。

“没咬到你吧?”陈廷实紧张地关心妻子。

齐氏哪有空理他,白着脸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