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1 / 1)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暗暗佩服,不愧是大哥,送礼都这么快。

陈敬宗去了一趟浮翠堂,拿到一大罐……面脂。

三哥一本正经的话仿佛犹在耳边:“你不要觉得这是女子才用的东西,夏有烈日冬有风霜,无论男女都要承受其苦。我跟大哥还好,出门坐车,当差也基本都是在屋里待着,只有你,瞧瞧,你这脸不光晒黑了,一入秋摸着也糙了是不是?自家人不嫌弃你,公主受得了?”

“你也不用扭捏,这面脂是我特意寻来的,没有一点香味儿,你用了也没人知道。”

陈敬宗摸摸自己的脸,再打开盖子闻闻,确实跟白开水似的。

四宜堂就要到了,陈敬宗将罐子藏进袖中,再放到内室。

陈敬宗仔仔细细擦拭一番,天干,身上也很快没了湿气,肩膀手臂还好,摸起来没有任何滞涩,脸确实有点糙了。

虽然公主不会亲他,但偶尔难耐时小手也会拍过来。

陈敬宗便用了一点面脂,学她那样,将整张脸都涂匀。

束发完毕,陈敬宗换了一身绛红色的圆领锦袍,拿着一个长匣子去了后院。

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廊檐下挂着灯笼,几间屋子都点着灯,哪怕那点光亮根本穿不透多远的夜色,也叫人心里暖和。

华阳:“怎么磨蹭这么久?”她都饿了。

陈敬宗顿了顿,道:“前两晚都没洗澡,刚刚多搓了会儿。”

华阳:……

她就不该问!

陈敬宗就喜欢看她瞪眼睛,举起手里的长匣:“先看礼物还是先吃饭?”

华阳哼了哼,一边朝他伸手,一边吩咐丫鬟们传饭。

陈敬宗脱了靴子,坐到她身边,再把匣子放到她手里。

这匣子一看就是装画的,华阳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个卷轴。

大家名画他除了贪污受贿根本买不起,普通人画的又难以送出手,联系他过去两晚都在前院待着,据说快到半夜才灭灯,华阳神色复杂地问:“你自己画的?”

陈敬宗:“你先看看。”

华阳低头。

随着卷轴缓缓朝两侧展开,一幅美人图也展现在她面前。

美人腾云驾雾仙气飘飘,衣袂随风翩飞,身后乃是一轮皎皎明月。

除了云、月与美人,以及美人怀里抱着的一只白兔,画中再无别的景致。

可作画之人工笔了得,云与月作为背景毫不单调枯燥,仿佛仙境现世,那美人头上精致的珠钗、衣裙上精美的刺绣乃至褶皱,都画得惟妙惟肖,翩然而飞的轻盈感更是难得。

华阳一边欣赏种种细节之处,一边喃喃问:“这是嫦娥奔月?”

陈敬宗:“是你我月下私会。”

华阳:……

他一开口,风雅荡然无存,华阳看向画角的题字,竟是: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唯愿与卿餐。”

前面三句都是诗仙原句,唯独最后的“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被改成了“白兔捣药成,唯愿与卿餐”。

这诗暗含华阳的乳名,她脸上有些热,再去看画中的美人,眉眼竟然真能看出她的影子。

“这是你,这是我。”陈敬宗指指美人,再指指美人怀里的白兔。

华阳:……

陈敬宗:“我属兔,你是月亮上的仙女,我就是你怀里的兔子,说明咱们早就是一对儿了。”

华阳:“天底下属兔的男子多了。”

陈敬宗:“可你只嫁了我,说明我才是本尊转世。”

华阳不跟他争辩这些虚的,审问道:“你请谁做的此画?”

画很好,可一想到陈敬宗大大咧咧跑去叫别人画她,对方还画得这么像,华阳就别扭。

陈敬宗:“我只请人画了嫦娥奔月,构图是我一条条要求的,我还特意让他不要画脸。”

华阳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陈敬宗:“我虽然习武,可该读的书也读过,也跟先生学过画,便是没往精了学,用两个晚上专画你的五官怎么也能画出点样子来。除了五官,这幅画其他部分都是我照着对方的画临摹下来的,每一笔都是出自我手,原作已经烧了,你想看都没得看。”

华阳放下心来,这人虽然口没遮拦,正事上却没出过错。

她也没有问陈敬宗请的谁帮忙。

“我知道你眼光高,我真拿自己两天画出来的东西给你,你根本看不上。”陈敬宗继续解释道,她身边无论人还是物都无一样丑的,他用来当礼物的画,当然也不能敷衍。

华阳不置可否,只是画再好,想到陈敬宗的解析,什么仙女兔子天生一对儿的,华阳也不可能再当着他的面欣赏。

“收起来吧。”

院子里已经传来丫鬟们的脚步声,华阳随意将画塞到陈敬宗怀里。

陈敬宗笑着卷起画轴。

晚饭摆好,十分丰盛,庆生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鸡不错,你尝尝。”陈敬宗给华阳夹了一块儿。

华阳品出淡淡的酒味儿,比果子酒还淡,再加上鸡肉确实好吃,每次陈敬宗挑了她爱吃的部分夹过来,华阳也就吃了。

饭后刷了牙漱了口,陈敬宗就把华阳抱进拔步床,让她靠在床头。

“你脸怎么这么红?”陈敬宗不解地问,明明他还没做什么。

华阳摸了摸脖子,有点恼:“还不是你喝酒,我闻了酒气也不舒服。”

陈敬宗想起中秋那晚她醉酒的样子,眸色一深,看她几眼,手摸向怀里,取出一个莲花状的小匣子。

华阳不解。

陈敬宗:“字画不值钱,这个是金子做的。”

华阳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只赤金的镯子,镯子衔接的两端分别坠了一只镂空小金铃。

金子俗气,这样式华阳倒是第一次见,非常新鲜。

她刚想戴在手上试试,陈敬宗抢过镯子,挪到她脚边,握住她的一只脚踝道:“是脚镯。”

华阳愣住的时候,陈敬宗已经把镯子戴好了,他微微晃了晃华阳的小腿,两只小铃铛便撞在一起,分别发出轻微的铃响,轻到帐内的两人能够听见,又不会像大铃铛那般将声音传到外面去。

华阳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陈敬宗的用意。

可他就是个得寸进尺的。

“你这酒气还真重,下次我少喝点。”陈敬宗抱住软绵绵的公主,亲了亲她嘴角。

华阳本来想斥他的,一听这话,哪还好意思张口?

她瞪着他。

陈敬宗:“就今晚,以后也只在我过生辰的时候用?”

华阳:……

清清脆脆的铃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

很久很久之后,陈敬宗意犹未尽地帮她取下金镯。

华阳拥着锦被,当身上的汗一点点落下,人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看着陈敬宗在灯光下熟练的清洗,神情愉悦仿佛一个即将领到工钱的浣衣小丫鬟,只穿着一套中衣也不嫌冷,华阳摇摇头,终于在陈敬宗准备灭灯的时候,淡淡道:“毕竟是你过生辰,我没那么小气。”

陈敬宗看向床上,她人已经转了过去。

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