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4 章(1 / 1)

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 宿星川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海浪,像是飓风卷过热带的雨林,卷起了神像两边的幕布。

火。

火燃起来了。

幕布燃着大火,霎时间,神庙变成了恐怖的地狱。鲜红,橙色,黑烟……一切都如地狱中的画卷。高热把易晚的脸烧得生疼。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地狱变。

他用玻璃片划伤自己的腿,疼痛让双腿终于有了力气。易晚扶着墙往外走。烟熏黑了他的衣服,手掌心按在墙上钻心地疼。可他只低着身,沉默地走着,没有表情。

终于,他看见了曙光——开着的门口。秦雪心捂着脸,脸上有青紫,像无头苍蝇似的在附近转。

看起来宋澄等人已经被淹没在了火里。

他拽住她:“走。”

可秦雪心没有跟着他……在看见大门后,她咬了咬牙,毅然地转身跑向了神庙内。

“你去哪里。”易晚说。

“念子还在里面。”秦雪心说,“我不能让神秘仙女的礼物,变成一场噩梦。”

火光照亮她的脸,眼里没有泪。

她跑得那样快……红裙摇曳,就这样没入了火中。易晚呆呆地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像是雕像一样寂静。

在他来得及发出下一个声音时,易晚脑内一阵晕眩。他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退出神庙。

在距离足够安全时,他终于让自己向后一仰,倒在了道路上。

他终于昏了过去。

===第164章 我好幸福

晃动。

碰撞。

模糊。

警笛声呜呜地响。易晚躺在担架上。灵魂好像从身体里游离出去,他睁不开眼,也发不出声音。

薄绛、安也霖和丁别寒赶到现场时,池寄夏已经站在那里了。易晚正被医生抬到救护车上,闭着眼。安也霖第一个扑过去,医生说:“……生命体征平稳。头部受到轻微撞击。”

“嗯……嗯!”

刘哥和安也霖围着救护车。确认易晚没有生命体征后,薄绛大步走向站在那里的池寄夏。

他刚从剧场赶来,戏服都没来得及脱,对一切都是愤怒、恐惧又一头雾水的状态。周围人都在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他只能问先到这里的池寄夏:“到底发生什么了?”

“绑架……火灾……”

只言片语,仿佛天方夜谭。薄绛完全不明白这种事是怎么能和易晚扯上关系。他向左一看,秦雪心穿着被烧坏的衣服,披了件外套,正满身擦伤,被火烧得血肉模糊的小腿经过简单包扎,她呆呆地坐在旁边。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长相平凡的、昏迷的小助理正在另一个救护车上,接受抢救。

直觉告诉他秦雪心应该知道更多东西。薄绛向秦雪心走过去,越过那些窃窃私语。

“大梁……砸下来……”

“砸死了一个中年男人,当场死亡……小助理……被他护住……”

“秦雪心的另一个助理,被烧死。”

“没心跳!她没心跳了!”

他看见秦雪心浑身一颤。薄绛皱了皱眉,对易晚的担忧压过了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

“……”

她突然捂住脸,大哭起来,声音因吸入浓烟还嘶哑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加入蓝光,念子,易晚……都是我,都是我!”

她身上那种巨大的悲伤和悔恨足够压倒每一个人。薄绛站在她身边,丁别寒越过他的肩膀,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低声道:“我会调查。”

“……心跳,心跳又恢复了!”

救护车那边传来欣喜若狂的声音。秦雪心的哭声被打断,她向救护车跑去,连滚带爬,手臂摔在地上了也没痛觉。

“……即使这样,心脏停跳五分钟,吸入那么多烟尘,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或许,再也醒不过来。”

救护车带着两人一起离开了。另一辆救护车也完成了对易晚的初步检查,要继续送往当地的医院里接受治疗。

“我们坐车一起过去。”薄绛说。

他远眺。神庙的废墟还有部分在燃烧,滚滚黑烟和妖艳的蓝色火焰构成了这天日落前的最后余晖。

直到很多年后,这场景还在他们的心里燃烧着。

“我一定会查出真相。”在走过池寄夏时,薄绛听见对方这样说着。

少年低着头,眼里燃着冰冷的火焰。

……

易晚躺在病床上。

“……脑部没有损伤。他本应该已经醒了。”薄绛对手机那头说。

“可能他只是太累了,暂时不想醒过来吧。”喻容时说。

薄绛道:“这次事故很怪异。秦雪心不开口,蓝光那边谁也不说真相。我们会把真相找出来的。”

喻容时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很疲惫,回复简短:“我在用飞机上的wifi和你打电话。飞机还有两小时降落,到达之后我会加入处理。在那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看好易晚,别让谢子遇接近他。”

薄绛:“我是说——”

“我是说,你们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喻容时的声音里有种冷冷的、轻微的迁怒,“你们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没有收拾好,不是么?”

这对于以“好脾气”为己任的喻容时来说,实在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就像人设破了一样。

薄绛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把剑刺中了,肢体因冰冷失血而出现僵直情况。终于,他哑声道:“你说得对。”

安也霖,他,池寄夏,丁别寒……谁不是一直在给易晚添麻烦呢。

喻容时顿了顿,像是知道自己的迁怒不太妥。他说:“我很快到。”

“你的堂弟才刚醒,这就走了,没事么。”

“……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只是睁着眼,呆呆看着前面。”喻容时哑着说,“但易晚更重要。”

喻容时的亲人们一定为此说过什么吧,一定是。可他还是过来了。

薄绛挂掉电话。其他两个人坐在走廊里。安也霖问薄绛:“为什么他还没醒?医生说他昏倒时脑袋撞到地面,但这只是很轻的冲击,不应该……”

“可能他自己,也想再休息一会儿。”薄绛说。

池寄夏站在那里,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他看起来比所有人都要难受。

“他明明会野外求生的,不是吗。”他哑着嗓子说,“可他刺进大腿的那一下,差一点就切断了动脉……”

安也霖起来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那天在易晚的房间里照顾他的吗?你主动说你要留下来照顾,为什么还是让易晚被绑走了?死了两个人你知道吗?大火,后来还有爆炸,易晚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他还生着病!”

池寄夏任由他摇着,向来伶牙俐齿的人这次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好像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一样。

最后是薄绛抓住了安也霖的手:“够了,迁怒也要有个限度,不是池寄夏的错。”

安也霖:“……”

“而且我们已经给易晚添了很多麻烦了。现在还要在外面吵他吗。”薄绛说。

这句话……安也霖向后退了几步,不知不觉地也颓丧地坐在座椅上了。

“是啊。”他曾引以为傲的嗓子带上了哭腔,“重生又怎么样……我还是一直在给易晚添麻烦。”

在不知不觉间,易晚已经成了他们三个在团里最重要的人。

“我拿到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