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1 / 1)

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 宿星川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什么要来‘拯救’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想起来这些事?”

“既然谢子遇已经回溯掉了曾和我发生……那些……的未来,而我也没有那些记忆……那么不就已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吗?”

“让你们满足的到底是你们追求真理的正义,还是你们的自以为是?”

“你以为她的父母真的是不相信吗?你知道社会会怎么看受过侵害的她吗?他们只是想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粉饰太平的保护,反而是真正的伤害……”

嘁嘁喳喳的声音在他耳边交叉爆响。如果所有不幸的未来都存在,那么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做出不正确的选择有什么区别?

刘晨在绝望的梦境中奔跑。他跨过黑白交错的琴键般的阶梯一路向上,在推开门的瞬间他又看到了。

他看见池序从高楼上下坠。身体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风呼呼地吹起他的衣袂,让他像一只白色的大鸟。他歇斯底里地喊叫,为即将到来的血肉模糊。可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白色大鸟消失了。

他被时间悖论删除了。

于是世界线被吸引向了他没有送熊小花去宾馆的那个未来。这个沉浸在负罪感中、被不断折磨至抑郁的青年用自己的死阻止了熊小花恢复记忆。

人不能为只发生在记忆里的案件定罪。他看见喻容时制造假证,用不存在的证据把谢子遇送进监狱。可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仍然在,从许多年前……到现在。

刘晨从令人恐惧的梦中醒来。唤醒他的是耳边手机的震动声。

身体的摔伤和节目的失败使他暂时地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从理论上来讲,没有人会联系此时的他,无论是画饼中的相亲对象,还是已经将他视为弃子的节目组。

因此,刘晨会在来电显示中看见一个出现概率几乎为零的名字。

易晚。

……

章渐华在回到公司后就被老板叫走了。

再次踏入at事务所,易晚能明显感觉到其中气氛的变化。除却对章渐华的风言风语,还有练习生们对他本人明显尊敬了许多的态度。这种泾渭分明的感觉就像楚殇和章渐华,就像曾经的姜北和曾经的他。一道道无形的墙壁,把他划进了一个名为“出道”的新标签里。

易晚不喜欢这样的标签。

他站在墙角,手指在手机的对话框上停留了很久。

喻容时问他:“回去了么?”

……所有的关怀都像是量身定制的那样。

灰宫留下的那句“失败品”依旧萦绕在耳边。易晚觉得自己最近的情绪波动有些过于明显了。

除此之外,事务所里还飘荡着另一个震撼新闻:安也霖的抱错弟弟找上门来了。他在门口堵住了安也霖,为了傅总入狱的事情大闹。

刘哥暂时联系不上。易晚自己下到门口。安也云的纠缠刚到尾声。被安也霖冷冷下了面子的他抹不下脸皮,见易晚来了,又要拉他下水:“晚哥,你劝劝我哥吧。感情的事情是感情,没有了感情,我们也有多年的交情在,怎么能……”

易晚看着梨花带雨的青年,想到没有公开审理的此案,吐出一句话:“你可能不知道内情……”

安也云:“我知道,我了解哥哥的心情……”

易晚:“傅总利用邪术夺取气运,与囚禁的主持人私通,罪不容诛。以活人为祭,手段阴毒。”

安也云:??

活在虽然是狗血文但整体来讲符合唯物主义的世界的安也云傻了。

易晚:“下周节目就要播了,你可以看一下。”

他拉着安也霖一般路过了此处。

两人直接从事务所回到宿舍。一路上易晚总觉得安也霖有些怪怪的。安也霖走得很快,比易晚更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门。

易晚没怎么在意。

宿舍里很安静。易晚明显有了种回到现实的感觉,就连厕所里响起的冲水声都是那么的现实主义——这至少说明丁别寒是真的在上厕所。

就连丁别寒都在真的上厕所的世界,真好。

丁别寒在离开厕所时与易晚撞了个正着。黑发黑眼的年轻人诡异地站在厕所门口,带着释然的眼睛盯得他毛骨悚然……

‘你在等我……?’

丁别寒试图向他发射脑电波。

易晚觉得需要鼓励一下丁别寒真实的上厕所行为,于是对他点头微笑。

……丁别寒抖了一下,溜回房间了。这一笑让他非常不自在,甚至有种肌肉麻痹的感觉。

易晚站在原地平静地回味和室友之间和平的关系。可和平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旁边房间伸出一只手,易晚就被一个人一把拉回了他的房间。

安也霖。

“……想来想去,我不知道应该和谁说这件事,因为它实在是太荒谬了。”

安也霖说。

他低着头,贴合的t恤使他的肩胛骨突出,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丛林中的、身材修长的动物。易晚迟疑了一下,问:“安家……吗?”

安也霖摇摇头。

他的房间里所有窗帘都被拉上。易晚于是只能看见四面八方的黑。他原以为这是前狗血文主角反衬自己心境的一种方法,可如今,他只觉得身上某些细微的寒毛被触动了。

这不像是自闭。而像是在躲避什么。

躲避狗仔……?镜头……?他和傅总的事被曝光了?

易晚乱七八糟地联想着。安也霖却贴到他耳边。距离过近,易晚却没有察觉到暧昧。因为安也霖的下一句话足以触动他所有神经。

“前天下午,我看见天空中有许多丝线。”

“丝……”

安也霖看得见丝线了?!

易晚一时间没做好伪装表情。安也霖会看见丝线是绝对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更多时间来考虑它是否在情理之中。他于是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如果再给易晚一分钟思考时间,他绝不会做出这句回答。从某种意义上,这句下意识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件事。

易晚没有询问丝线的形状,没有询问地点。

——他在直接否定,他知道什么。

易晚忽然意识到安也霖的手正压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同样坐在安也霖的床榻边缘。他背靠墙壁,这使得他很难离开。安也霖没再说话,这使得他心里又多了点微妙的第六感。

直到安也霖的下一句话让他更加毛骨悚然。

“……而且我看见它连在一些人的身上,时隐时现。其中还有一个人。”

“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

“……”

易晚的头皮炸开了。

在摆脱了属于自己的剧本后,安也霖开始能看见所有的丝线了?

“……谁。”

易晚艰难地开口。他指尖发凉,那一刻他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在镜子面前巡查自己头顶的冲动。可安也霖始终没有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