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庭院—小老鼠王后(1 / 1)

恐怖堡的女儿 兰尼斯特夫人 187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1章 庭院—小老鼠王后

  一个幽灵,来自厄斯索斯的幽灵,正在奔流城的走廊和梯道里穿梭!

  奔流城放水灌沟,把自己变成孤岛的时候,一定不会像我一样,将闸门完全打开!徒利家族视奔流城为自己的家园,除非局势迫在眉睫,否则肯定会小心翼翼。

  可惜,我不是徒利,我没这份怜惜,我将水门打开,把后党派去追上逃犯的船只一股脑地毁掉,这就是,红王的审判,恐怖堡的复仇!

  我抄了一条近路,布满灰尘和蜘蛛网,还有干涸的苔渍,这是吊机运送货物的上下通道,我直接朝地面滑了下去!

  赛丽丝和朱斯丁到达塔下,气喘吁吁。

  砰!

  一声闷响。

  灰尘张扬在阳光下,席卷向他们,两个人不禁捂住脸。

  咯!

  我用手将摔骨折的腿骨接好,站起在被当做缓冲的一大袋布匹和羊毛上,然后,足印踩着破裂的油布,一跃而下!

  定定地,站在年轻男人,和中年女人身前。

  顾不上灰尘的阻扰,朱斯丁·马赛爵士看到我时张口结舌:

  “你,你,艾德瑞克?!”

  真是吓死人了,想想看,一个大活人,沿着吊车运送货物的垂直通道一跃而下,这是什么鬼把戏?

  “灰尘如沙,不是吗?多么像多恩的沙尘暴?”我站在尘埃中开口,“别来无恙,一夜之间,人人无眠。”

  “是你?!七神哪,是你!”

  “七神?”我笑了,“你涂抹圣油,在圣堂中守夜,擦亮盔甲和武器,成为了骑士一名,却皈依了拉赫洛,怎么,现在又叫起七神来啦?”

  多么纠结的内心,朱斯丁,在红火和神像之间踟躇往返的灵魂,彷徨不定?

  你的主子信了拉赫洛,你依旧像先祖列宗一样向往圣堂,可是又不敢和王党众人一样坚持信仰,因为你,见到了,拉赫洛的信徒,见到了那个梅丽珊卓烧掉圣堂,烧死学士和修士的惨状。

  胆小如你,现在,又露出了本心啦?

  我没心情品味他的惆怅和犹豫,长剑烈舞,劈向他的头颅!

  “啊!!!!”

  铛!

  在王后赛丽丝的尖叫声中,朱斯丁双手执剑,才堪堪架住尸鬼的一击,这还是在我没用全力的前提下。

  全力?没必要。

  匕首横撩,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或者说——,

  冷光一线拍上他额头。

  昏招!

  这个男人嘴唇蠕动欲言,却没有派洛斯学士被杀时说话的能耐,支支吾吾地眼白一翻。

  啪嗒!

  我的领路人倒在了地上。

  他吗没死,我需要他活着。

  四周空无一人,估计全去水门那帮遭殃的士兵们忙。

  这里,在楼梯间和走廊里。

  只有一个女人和一只尸鬼,赛丽丝和我,还在站立。

  我慢慢走近,她微微摇头,眼现哀求,步步后退,这会儿又有河湾弱美人的意思了。

  我莱雅拉是个娘们,对于这种女性的示弱,可是毫无触动,要认真点儿,我可以比她表演地更惹人心疼咧。

  嘤嘤嘤,要抱抱,不要刀刀,呵呵。

  “你,你不要——我是王后!拉赫洛与我同在!!!”

  无力的叫唤,喊祂下凡啊,你喊哪!

  我抵近她身前,俯视这个比莫波矮很多的河湾贵女,“在水车塔,派洛斯爵士告诉了我一件事,史坦尼斯国王死于中毒。”

  “什——什么,你——”

  “关于他死因的答案。其实线索已经很多,明显而确凿,脉络比树纹还清晰,如果胆小的派洛斯没说错的话——”

  “你!”

  乓!

  她一个分神,我敲上她脑壳,夺下她手中细小的匕首,上头发亮得有些不正常?

  我一手毫无温柔地抱着这个中年妇女,一手举起匕首嗅了嗅,嗅觉无用,可是我已经察觉到了。

  果然,匕首上擦了毒汁,她差点就能安然自杀。

  如今王后到手,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奇怪。

  前作里那个王后性格虽然偏执,却也有基本的政治手段,懂得靠联姻笼络人心,懂得给手下的骑士士兵关怀,否则哪能将后党死死地掌控在手中?

  烧死劳勃的私生子艾德瑞克·风暴,和烧死自己女儿可不同,这如同疯婆子一样的行为,简直让我想起另外一个王后瑟曦·兰尼斯特,没有我的存在,前世的原着里,瑟曦可是有过害子的前科。

  我有些琢磨不透。

  她现在这副模样,一定有什么隐情。

  不过我可不关心。

  我一左一右,捞着一男一女,大摇大摆地向三楼而去。

  回房间,一晚上没睡,艾德瑞克·沙德可困啦,嘿嘿。

  后党,这次付出的代价,可算大?

  “站住!”我正在挪动步子,一个声音喊住了我,“把王后放下!卫兵!!!”

  站你娘,会听你的才怪咧。

  我举足狂奔,一路上人等瞠目结舌,盯着王后的服饰发愣,“抓住他!王后,王后!!!”

  身后不折不挠的喊叫尾随,却越来越远,老大被人抓,可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撞翻了三个,吓出了五个尖叫,全城沸腾得像是丢了蚁后的蚂蚁。

  “王后,王后!!卫兵,卫兵!!!”

  我转过楼梯,即将抵达三楼的楼梯口!

  密密麻麻的枪尖,后党士兵集结于此,侍从瓦利·谢特和脸带泪痕的希琳·拜拉席恩公主赫然夹杂在他们当中。

  “这,这是——”领头的爵爷见到我时,舌头都不利索了。

  啊,他不是看到我,是看到了赛丽丝·佛罗伦,他的女主子,我猜,肯定又是要说——

  “放,放下王后!”他色厉内荏,“放开她,光之王呀,弓箭手,不!放开,否则我就杀了你的侍从,吃沙的狗!”

  这口音是河湾的,河湾人和多恩人仇深似海,怪不得会骂艾德瑞克·沙德这个多恩人,吃沙的狗。

  “你动不动他,”我毫无介意地掂量了下圈住王后的胳膊,“我无所谓,可是有一个侍从服侍我还蛮舒服,所以他死了我会迁怒于你,把你大卸八块。”

  至于你的王后?嘿嘿,如果我只挟持了朱斯丁爵士,那你大可以放箭,要和这个马赛家的骑士有私仇的话,可能下令会下得更利索。

  但是,你的王后在我手上,怎么办呢?!

  身后脚步响起。

  “你放,还是不放!?”

  “寒神先锋!”怒吼声几乎震穿我的耳膜,艾利斯特·萨威克?那个红袍僧没死?他现在居然就在我身后,气喘吁吁,“你我在绝路重逢,此乃你的末路!”

  又是绝路,又是末路,怎么,我本体难道在这?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却饶有兴致地念起那句俗话:

  “不,我想不对,西境的艾利斯特,凡人皆有一死,而我呢,打算最后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