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凯旋竞技会(下)(1 / 1)

恐怖堡的女儿 兰尼斯特夫人 210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8章 凯旋竞技会(下)

  多斯拉克人。

  或许是我见过最不计后果的民族。某种意义上说,是个青年人的民族,很符合他们低迷的人均寿命。

  年轻人不在乎家庭,不在乎责任,一心期待冒险与赌博,这些特质,在多斯拉克的汉子中间体现得尤为明显,成功的被万人传颂,失败的也会拥有英雄之名,就如同很多世界的很多游牧民族一样。

  莫索那样谨慎小心的卡奥会被唾弃和抛弃,只有卓戈、贾科、波诺这样的莽撞或者说勇敢的领袖,才是他们的最爱。

  我看着眼前骄傲的男人,心中如此想,贾科的年纪大概不会超过二十五,正当盛年,当年他是卓戈的血盟卫,手上功夫当然不会弱。

  日久未起的心潮席卷我的大脑,很好!用我来赌一个卡拉萨,

  看来是没听说过维斯特洛的“剔刀”。

  我正要开口,自己已经被一个身影挡住。

  微风起,银发荡。

  “亚里安·青枝,你口中懦弱无能的配偶,”这个男人的声音半点没有怯气,“乐意奉陪,马崽子。”

  嗯?你确定你搞得定这一局,亚里安?

  他战术水准不错,剑术似乎尚可,经过良好教训,但是实战经验不够。

  我倒是不清楚贾科的技艺,想来也该是出众的角色,卓戈的血盟卫,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沙场和决斗,怎么可能是一个庸人?

  如果是亚里安对付他,我不是特别有信心。

  “哪一场?”

  “马战、步战、对战,任你选择。”

  团体比武将分为三个,徒步、骑马、以及对垒,分别是不骑马的较量,在马上的比试,以及分成两个阵营的相互对抗。

  作为一个科霍尔人,亚里安一开始就排除了属于骑士的骑枪竞技这一项,恐怕贾科也会如此想。

  “那就,三局两胜,我会轻取你的脑袋,”贾科拔出自己的亚拉克弯刀,在掌心划了一道,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到地上,“别轻易就死了,亚里安。”

  奴隶翻译倒是尽职尽责,翻译出了每一句话。

  我自己还要不要上呢?

  命运该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当然!

  第一天的比赛属于广大的平民,河舟赛上,一个来自赛荷鲁本地的村庄夺得冠军,杂技赛的胜利者是一个来自泰洛西的马戏团,他们柔韧绵软,身体就像是水流一样,夺得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稍后的歌会,最终戴上吟游者桂冠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台下的人窃窃私语,说她一定是七神中少女,或者拉赫洛、洛恩河母亲之类的化身,在用不属于人间的歌喉赐予大众福音。

  作为全场最尊贵的人,我不得不裹在纷繁复杂的衣物里头,坐在最高处观摩了全场。

  提利昂忙前忙后,我的御前会议由于突如其来的赌局,将赛程进行了一番调整,把长枪比试安排到了最后。

  反正又没有多米尼克,我个人对在七国最受欢迎的长枪赛事兴趣寡淡。

  晚上,吵闹的大宴,五光十色的瓦兰提斯灯笼照亮了营地,各色美食的香味弥漫在这个会场之中。

  贾科一左一右搂着两个伎女哈哈大笑,亚里安一如既往地安静,“你说什么?”席恩听了我一席话以后目瞪口呆。

  “我要参加团体比武,你挑几个剥皮卫兵陪着我去,戴上面具。”我又重复了一遍。

  “额…”他一副木讷的模样。

  啪!突然有人拍在我椅子的扶手上,“我看到了!”阿莎低吼道,“这两个愚蠢的雄性居然妄图用三场决斗决定你的归宿!?”

  啥?不是用三场比试来决定卡拉萨的卡奥吗?你眼里没有贾科的四万骑兵,就只有我的归属?!

  “我会带几个好手,夺得三项冠军,”她傲慢地说,手指勾上我的下巴,“到时候,你就属于我了。”

  啪!我打开她忤逆的手。

  拜托!这是宴会!

  “荣光,那个来当客人的多斯拉克蛮子企图染指您的贵体,”在我背后说话的是玛格丽·提利尔,她手上端着杯子,“还声称要在比试之后,带你远走高飞,以对您的忠诚发誓,我会组织我的朋友们,给他以最大的打击!”

  这个——

  “娇花儿,”笑嘻嘻的声音,是“云雀”多内尔,“是不是说,你要在这场比武大会中选择夫婿?谁能夺得三顶桂冠,那么谁就是王国的男主人,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波隆、契根,决定组织一队人马…”

  这谣言传成什么样了,够啦够啦!!!!

  “我这就去挑选好手,荣光与威严,”席恩挑着眉说,“明早,您就能见到您最骁勇的卫士了。”

  月上树梢,闹腾的宴席结束,人群散去,气氛开始沉寂下来。

  我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到寝帐,瞧见了贝乐丝·奥瑟里斯羡慕的眼神。

  “抱歉,忘了放你出去,”我懒洋洋抬手挥了挥,“明天放你去逛一天。”

  “我听说,你要在这场宴席上选夫?”她好奇地用食指敲打着自己的下巴。

  “怎么可能,”我翻了个白眼,“君主的婚事乃是政治利益的结合,我和亚里安的婚姻,是科霍尔稳定的保障。”

  “连夺三冠者,乃为女王之伴。”她揶揄道。

  “如果大家真的信以为真,我就把你丢出去,和那个冠军共度春宵。”

  “唉,”贝乐丝佳人神伤,“这就是侍妾的命运,年纪渐长,不得主人的心欢。”

  “可够了,你到底想不想去玩?”我躺上床,摆出大字,松弛自己的肌肉。

  “我会去立一间占卜帐篷,”她说,“就像是在布拉佛斯的泰坦节一样,给少女卜姻缘,给男人测事业,给老人预观子孙的福分。”

  “要不测测我的?”

  “你的日子过得太跌宕,测了不准,容易露馅儿,为了你砸了我的牌子,不值当。”

  “我记得,”我回忆道,“似乎有人说过,我这辈子会有三次婚姻,三次死亡,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就难说了,”她简单地道,“一般人不会轻易把与自己休戚相关的预言与他人说,我也不知道。”

  啧,这是在提示说,我心大对吗?

  “你是个烦人的巫婆。”

  “哇,那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女王呀。”

  我闭目养神了大概一刻钟,然后就立刻起身,在我的行李中翻找起来。

  找到了。

  夜晚轻悄,我的手里是一个干净而陈旧的面具。

  “橡木脸”。

  当年,他们这样称呼我。

  翌日。

  昨晚,席恩就帮我写了名字,不过为了了解对手,我依旧来到了报名现场。

  马车运来了木制的武器和盾牌,上头包裹着厚厚的羊毛与亚麻,以防造成伤亡,上百人排队走入官员的帐篷,其中有不少熟脸。

  阿莎的人,那群河湾骑士,波隆和契根,还有米歇尔爵士和一干来洛恩王国开垦的维斯特洛贵族,亚里安和一大窝科霍尔人,匕首湖的前河盗柯拉夫人,洛伊拿的遗民们,以及一大群虎袍兵,还有一些其他的佣兵,我猜里头可能会有虎爪刺客以及群星就位教的男丁。

  “可见,谣言不准确,这里的红王并没有迫害拉赫洛的子民——”

  一句话语飘进了我的耳朵,我回头一看,是当年的老熟人,凯特布莱克三父子、罗索·布伦。

  还有黑港伯爵贝里·唐德利恩,他的弓手伙伴和其他朋友就在他身边。

  他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