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吻青梅 知欧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送了你一个长命锁。”

  还有这回事?姜如愿绞尽脑汁努力回想,完全没印象。

  许姝嗔他一眼:“那时候愿愿才刚出生,能记得什么事?”

  她将长命锁找出来让女儿看,姜如愿看到分量极重的金锁顿时挪不开眼了,谁会拒绝由金灿灿的黄金打造的长命锁呢?

  她抱着长命锁心满意足道:“盛伯父和盛伯母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一个长命锁就被收买了。”姜宁熹摇头叹息,这爱财如命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姜如愿才不理会这句话,她继续问道:“伯父伯母七八年都没有回来吗?一直在林州?那景哥哥也七八年都没有见过他的爹娘了?”

  许姝点点头,叹息一声,数年在外征战,也不知阿景见到他们之后会不会生分。

  “景哥哥好可怜啊。”姜如愿有些难过。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许姝道,“今年他们一家可以好好过年,盛府也有人气儿了。”

  姜如愿便想起五岁那年,那晚她前去盛府,除夕夜热闹非凡,但盛府平静的一如往常,一老一少安静地赏月看烟花,连团圆饭也只有两个人吃。

  她已经忘了那日她为什么去盛府,但是始终记得盛景月下孤寂清冷的侧脸,万千烟火也暖不热。

  那时候,景哥哥是在思念他远在林州的爹娘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怅然,景哥哥一定很想很想他的爹娘,这次一定要见到。

  作者有话说:

  冷评体质哭了,到现在评论还没过百,宝子们别潜水了,撒个花也可以呜呜呜TAT

14、争执

  已是秋末,但今日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暖的,姜如愿又来盛府欣赏盛景舞剑,顺便蹭吃蹭喝。

  她吃下一个玫瑰酥,托腮盯着他舞剑的身影。

  自从收到盛伯父和盛伯母的信后,景哥哥开始更努力地习武,她来盛府十次,有九次都能碰到他舞剑或射箭。

  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停下歇息了,姜如愿殷勤地递上巾帕,问:“景哥哥,你上次见到你爹娘是什么时候呀?”

  盛景随意擦了擦额间的汗珠,道:“你刚出生两三月的时候。”

  那时他才三岁,爹娘说对面的姜家生了个女儿,问他想不想去看小妹妹,他生性孤僻,并不想去,爹娘便没有勉强,回来的时候都夸姜如愿可爱,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他默默听着,并不在意,心里记挂的只有一件事——爹娘明日便要离开了。

  他难过地吃不下饭,但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他味同嚼蜡地多吃了半碗。

  当晚他睡在爹娘中间,一夜未眠,待到拂晓时分,静静地听着他们离开的动静,泪浸湿了软枕。

  他们在长安待了不到十日便去了林州,若是不仔细回想,他几乎快要忘记他们的模样。

  转眼便是八年,有关他们的记忆早已淡去,只剩脑海中的碎片,模糊地拼凑成爹娘的模样。

  “我两三个月的时候?”姜如愿被他的话带偏了,她好奇地问,“我两三个月的时候长什么样?”

  盛景沉默很久,他也不知道。

  这是他的遗憾,他很后悔那日没有去姜府做客,不知是怎样的她,才能让生性冷硬的爹也真心实意地夸一句可爱。

  “景哥哥?”姜如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景哥哥今日怎么总是走神?

  “愿愿,我也不知道,”他有些愧疚地开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六个月大。”

  姜如愿嘟了嘟嘴,失望道:“景哥哥不喜欢我了。”

  盛景微怔,为什么这样说?

  “我还以为我刚出生的时候你就抱我了呢,”姜如愿偏过脸,气呼呼道,“那时候你肯定不喜欢我,都不去见我!”

  她忽然因为此事发脾气,盛景愣了愣,有些无奈地笑了,那时的他怎么会知道,他会如此喜欢她,若是早知如此,他定会去看望她。

  见他笑,姜如愿更生气了,都不来哄她,她不想再跟他说话,一溜烟跑走了。

  翌日清晨,她憋着一口气,早起小半个时辰,又将尚在睡梦中的魏鸿志拉起来,两人坐上马车前往书院。

  “小表妹,怎么不等盛兄?”魏鸿志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等他的话,那你就下车吧,”姜如愿噘了噘嘴,“反正我不跟他坐一起。”

  魏鸿志拉长音“哦”了一声,小眼睛努力睁大,八卦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小表妹和盛景吵架了!

  他在这儿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可是件稀罕事。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魏鸿志搓了搓手,兀自猜测道:“盛兄虽然瞧着冷淡,但是脾气好,对你又好,肯定会迁就你,所以是你的错,但是你恼羞成怒,把过错都推到盛兄头上,所以……”

  “所以你个头!”姜如愿扬声道,“就是他的错!”

  第一次见识到河东狮吼的魏鸿志吓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了,他努力往旁边挤,降低存在感,心想书院怎么这么远,马车怎么这么慢,他不想和变成母老虎的小表妹待在一起啊!

  默念到三百七十八,马车停下。

  魏鸿志长舒一口气,连忙掀开帘子准备下马车,可余光注意到车夫,他再次被吓了一跳,驾车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了盛景?

  “你先去书院吧。”盛景瞥他一眼。

  魏鸿志点点头,毫不迟疑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他们会说什么,但是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他可不想当沙包,走为上策。

  盛景望着他离开,却没进马车,依然坐在原地,时不时有同窗与他打招呼,问他为何不进书院,他牵唇一笑,并不解释。

  姜如愿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便不动了,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中,挑了一块没被魏鸿志碰过的点心小口小口地吃着,并不着急。

  盛景从不迟到,再过一会儿便走了,她耗得起。

  可眼见着时间快到了,车帘上依然映着他的身影,姜如愿不淡定了,今日的夫子很凶的,她不敢迟到。

  于是她抿抿唇,掀开车帘,并不理会一直盯着她的盛景,她低头寻找车凳,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好抬头怒视他,肯定是他藏起来了!

  “愿愿,那时我事出有因,不是故意不去看望你的。”盛景低声解释一遍。

  姜如愿下不去,只能被迫听他说话,他说一句,她便在心里反驳一句,可到了最后,她竟然开始赞同他说的话,似乎是她在无理取闹……

  不能被他迷惑了!她握紧小拳头,意志坚定。

  “愿愿,是我的错,于情于理,我都该第一时间去看望你,不然不会错过六个月。这六个月,我用一百个六个月来补偿好不好?”

  他说得格外认真,姜如愿却认真算了算一百个六个月是多久,得出五十年的结论,她很不满意,轻轻哼了一声。

  盛景立刻改口:“二百个六个月。”

  姜如愿不气了,但是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