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眨眨眼x22(1 / 1)

月亮眨眨眼 叶微染 2775 汉字|1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22章 眨眨眼x22

  梁越泽条件反射地想怼回去, 余光突然瞟见手里的合约,他话在唇边止住了。

  徐落月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两边饱满的苹果肌鼓了起来:“注意你的言行, 你现在身份非同一般。”

  她就像被带出去遛弯时兴高采烈的啵比, 如果身后有尾巴一定是在摇摇晃晃的, 还怪可爱。

  难怪和啵比关系那么好,梁越泽眼皮微微耷拉着,暗暗想着。

  徐落月自己乐了一会儿,将这份合同当着梁越泽的面锁进了房间的保险柜里。

  她傲娇地说:“明白它的重要性了吗?”

  梁越泽的思维跟不上她的跳跃, “?”

  想象了一下别人都使唤不动梁越泽, 但是梁越泽却不得不听她使唤的样子。

  她心里就爽爆了好吗!

  徐落月心满意得地拍拍手,鼓了个小掌,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

  “嗯……”她惺惺作态, 眉毛挑地飞起:“在你身上,也就不亚于免死金牌吧。”

  梁越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一纸合约就能拿捏他,其实他想反悔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毕竟合约上也没有说乙方未遵守合约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这应该算一个君子协议?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两人究竟是谁算计谁更深一点。

  梁越泽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有点问题,就是见她这么开心就想逗逗她。

  就喜欢看她像只凶巴巴的小猫咪朝他亮爪的样子。

  他挑着眉逗她:“你放保险箱有什么用, 谁不知道你的密码我都不能不知道吧?”

  “你为什么知道?你居然偷窥我!”徐落月一愣,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眼睫都没眨一下。

  她气恼地指责道:“你不道德!你没底线!”

  “你的密码还需要偷窥吗?”梁越泽很想戳一戳她河豚一般的脸颊, 好笑地说。

  徐落月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你知道设置密码开始。”梁越泽确实也这么做了,指尖传来软糯的触感,还带着一丝回弹。

  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哪次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后六位, 就是手机尾号后六位啊。”

  “……”被他一语中的的徐落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徐落月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确实是这样。

  这不还是都怪小时候忘了听谁教导, 密码不能设置与自己或者是自己户口本上面有关的信息, 信息泄露了容易一锅端走。年幼无知的她紧紧牢记,将密码设置成好朋友的身份证尾号或者手机尾号有什么错!

  久而久之,这也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对我爱得如此深沉啊。”梁越泽脾性难改,佯装摸了摸下巴。

  “泽泽。”徐落月忽然特别温柔地凑近他,娇滴滴的,语气似要恰出水来。

  她柔和的呼吸像是海浪轻轻地拍打在他的侧脸,一股芬芳铺面而来。

  梁越泽那瞬间怔然,也不知道是被她久违的温软模样不适应到还是在回味她嘴里泽泽这两个字眼。

  已然至少有十年没有当面听见她叫出这个称呼。

  还没细细品位,徐落月翻脸比翻书还快,随即很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冷嘲热讽道:“少说两句吧。毕竟未来的日子,可能没那么好过啦。”

  她微微地踮起脚尖为刚才的自己报仇,时隔多年第一次胆大包天地捏住梁越泽的脸左右摇晃着,“我亲爱的男朋友。”

  梁越泽:“……”他也不知道刚才在期待什么。

  真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发展,女人心、海底针,诚不欺我也。

  徐落月平时就惯是个看梁越泽脸色下菜的人,她揉搓他脸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时间不算长,不至于探到梁越泽的底线;

  时间不算短,不至于损坏自己的新体验。

  “好好适应一下你的新身份吧。”徐落月眼里全是满足,美滋滋地笑:“希望明天能看见全新的你。”

  梁越泽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忽然之间,外面狂风大作,没关的窗户吱吱作响,粗蛮的紫色闪电从外头一闪而过,雷声震天响。

  徐落月猛地被吓了一跳,她脖子情不自禁地缩了缩,习惯性往梁越泽身后躲去。

  她小声抱怨道:“阳明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啊。”

  现在是阵仗大,光闪电打雷不下雨,再过不了多久的功夫就即将迎来倾盆大雨。

  徐落月在这方面从小就属于被照顾的那一方,生活经验十分不足。

  就像快下雨了她第一时间想不起要收衣服关窗户,梁越泽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上前替她将屋里大大小小的窗户全部关好,不常用的插座全部切断电源。

  他想起她平时住的那套房子,说道:“我今天去了你那里,帮你把窗户关了。”

  徐落月是个大大咧咧的,也不问梁越泽去她那里干嘛,也想不起来要问梁越泽今天到底是要来干嘛。

  专用的玻璃的隔音很好,天暗了下来,窗帘一拉,灯光一开。

  仿佛和外面成了两个世界。

  一句泽泽有点让她找回了当年屁颠屁颠跟着梁越泽后面的感觉,莫名的还有点怀念。

  她一点不陌生地喊起来,嘴甜的不行,又是好一顿夸赞:“泽泽,你真好。”

  梁越泽修长的手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乎其微地抖了抖,差点不小心被窗户门夹了一下。

  他表面却是一副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的模样。

  “泽泽。”徐落月能坐着绝不站着,她重新坐回那张椅子上,指挥道:“口渴了,帮我去拿瓶喝的吧。”

  梁越泽唇角动了动,知道她的龟毛,问道:“要喝什么?”

  “我要冰箱最上面那层,桃子味气泡水。”她补充道。

  梁越泽什么也没说,麻溜地走到隔壁去帮她拿了过来递给她。

  见梁越泽第一次这么爽快地听话,徐落月心有点飘,按捺不住又有点得意上了。

  “泽泽。”她语气娇娇软软的,难掩里面的欢喜。

  梁越泽侧头想了一下,徐落月惯是个会作妖的,骑着杆子就往上爬,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有了气泡水,徐落月嘴瘾犯了,又开始吩咐他:“你再去给我把外面的鸭货替我拿过来。”

  梁越泽不知道她是真想吃还是为了折腾他,“你吃了会肚子痛。”

  之前吃鸭货几次辣地拉肚子也不长记性。

  “我就想吃!”徐落月瞬间不开心地拧着眉头,加重了语气,理直气壮地说道。

  梁越泽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认命道:“行,少吃点。”

  越不让她干,徐落月就越来劲。

  她可能天生对着梁越泽身体里就长了一根反骨。

  梁越泽重新出了书房门,他还没走到半路徐落月觉得不对,万一等会她又被辣地流眼泪,梁越泽知道她吃不了辣,如果稍作联想的话,岂不是露馅了吗。

  不行不行,徐落月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她奴役梁越泽的美妙生活决不能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

  “泽泽。”她提声喊道,“梁越泽!”

  她声音相当迫切,梁越泽以为她从凳子上摔下来还是磕到桌子上了,叫得惨烈。

  天天都是冒冒失失的,梁越泽脸色沉了沉。

  就只剩几步路的事情,目光刚接触到不远处的鸭货,他头也没回又奔了回去。

  “怎么了,摔到了?”见徐落月坐在那里手垂在下面揉捏,他眉眼划过一丝隐晦的担心,问道:“撞到膝盖了?跌打损伤的药水放哪里了,我给你抹抹。”

  平时两个人练散打身上青紫瘀块都是常事,跌打损伤的药品家里都备得齐全。

  “没有没有。”徐落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她试探性地说:“我就是不想吃鸭货了,我想吃的是水果,要不你去楼下帮我洗点吧?”

  这么一番折腾,梁越泽神情有点奇怪:“……”

  换在平时徐落月应该已经被他锁脖暗杀了。

  徐落月可能也觉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有点过分了,而且太刻意了,功夫不到家。

  毕竟事不过三嘛,调.教也得慢慢来,她这个度还是不够拿捏。

  虽然她确实没有这么过分的想法,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口渴、嘴馋……梁越泽会相信她吗?

  见梁越泽不吭声,徐落月羞赧地摆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我就是一时兴起嘛。”

  她语气弱了弱,殷勤地关心道:“累了吧,泽泽坐着休息一下。”

  “我就是地主家拉磨的驴,全天二十四小时待令,我哪敢休息啊。”梁越泽眉眼冷淡,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道。

  “你瞧你这说得什么话呀。”徐落月站起身来,将最舒服的椅子腾出来让给他,哄道:“梁老板,您上座。”

  徐氏第一法则:一个会收买人心的老板一定懂得礼贤下士。

  徐落月在心里默默地想,现在的屈服都是为了以后的辉煌。

  她绞尽脑汁地想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徐又又?”

  刚才她忙着擦眼泪没注意,这又是个什么称呼。

  梁越泽懒懒散散地倚在椅子上,把脚微微架起,“因为你总失恋,所以叫徐又又。”

  牛马太多,又又又失恋了,一语双关。

  他挑眉问道:“给你的爱称,不喜欢吗?”

  试问,谁听了不沉默。

  徐落月满脸无语,她澄清道:“什么叫我总是失恋,是我提分手的好吗?”

  梁越泽想起她掉眼泪的那幕,这女人就是嘴硬:“问题也不大吧?”

  “是问题不大。”徐落月抿了抿唇,随后扯起一抹冷笑:“没关系,等我把你甩了,你又又也算不上,你双双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