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镜闻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9天前

人生失去了很多幸福的时刻。

  他没有回忆做支撑,活的越发痛苦,如果没有阿瑾,他早就活不下去了,一个勇敢的什么都不怕的人,逐渐变成步步艰难的生存。

  有很多人爱他,林薄雪想。

  他走过自己人生记忆的长廊,在最终的一面边上,停下脚步,每一个回忆都值得珍惜,是人生的宝贵财富。

  林薄雪推开门。

  他走出了自己的心结,回到现实里,面对一切。

  …

  病房,系臻坐在林薄雪的床边,压低声音快速敲着键盘。

  背后站着一尊神,楚深。

  系臻的肤色常年不见阳光,脸上比一般人白多了,衬得也年轻,像个学生,穿着一个套头的白卫衣,“楚总,你非得站在这里看着吗?”

  楚深五官上是一贯的温柔,淡淡道:“快点吧。”

  系臻低头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看到被子的幅度动了。

  林薄雪睁开眼,一激动差点忘了腿上的电脑,“雪,终于醒啦!我等好久了。”

  楚深抬手扶稳,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屏幕上的ID号,合上了电脑,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林薄雪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

  他四处张望,神情焦急的跑出门,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楚渊呢?”

  室外温度低,林薄雪一出门就吹了冷风,他虚弱的捂着嘴,咳了咳,系臻跑过来,抱着衣服,给他披上外套,“在二楼呢。”

  “别急,我陪你一起去。”

  林薄雪眼圈泛红,他说,“系臻,我全部想起来了。”

82.“乖一点,等你醒过来…”

  短暂的安静后,系臻扶住了他,眼眸透着认真劲儿,还有真诚的欢喜,“雪,你终于想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搀扶,像对待一个易碎品,“我们慢慢走,我送你到门口,楚渊还没有醒呢,你放心,他不严重。”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林薄雪揉了揉眼睛,声音温柔,手指往上拽了拽,披好外套,肤色仍是苍白如纸。

  林薄雪的身体还很虚弱,两个人走到电梯口,坐电梯去楼上的病房,一个长廊,距离并不近,系臻后悔没有要来一个轮椅,太心疼了。

  林薄雪摇头,温软的眸中透着坚强,大衣衣角微微卷起,“我撑得住,我们边走边说。”

  系臻只能陪着他一起,照顾好他。

  期间,系臻尽量提起他的心情,给他解释了这半天多发生的事情,包括松曼进警局,他从燕市飞过来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系臻脚步一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医生说,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还有,你儿子知道你们住院了。”

  系臻摊了摊手,“你姐姐在哄,订的晚上飞机。”

  “我知道了。”林薄雪微微摇头,“还是等结束吧,现在时间不够,你帮我看着阿瑾,我还有事情要做。”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他西装革履,手腕上带着刚拍卖不久的腕表,价值千万,面色却是很憔悴,旁边守着两个保镖,寸步不离。

  看着不像照顾,反倒像是在监视。

  林薄雪认识他,这是楚英泽,楚渊的亲生父亲,他在回国前,拿过照片给他看过,这个人并不是慈父,也不是负责的人。

  林薄雪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气息微冷,保镖恭敬的拉开了门,楚英泽抬头审视,又一言不发的低下头。

  系臻没进去,只是抱着双臂站在了门口守着。

  ——病房内,林薄雪走了过去。

  楚渊躺在床上,腹部缠着一圈绷带。

  林薄雪扫了一眼,重新盖上被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在记忆里,他似乎很少见过楚渊这么安静的样子,上一次还是在他公寓,楚渊服药过多,被他拉去洗胃。

  其实,林薄雪以前就很喜欢楚渊,他喜欢楚渊的小心思,喜欢他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局。

  “学长。”小学弟总是乖巧的喊他,眼眸漆黑,像个真诚的小狗狗,穿着他喜欢风格的衣服,不着痕迹的挤走林薄雪身边藏有心思的人。

  一步步埋下陷阱,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林薄雪生长的环境并不简单,什么都大致明白,在第n次听到楚渊的“恶行”后,他看着跑来告状的同学,有些烦躁。

  林薄雪醉意渐浓,掏出手机喊来了小学弟,并且当着对方的面,吻上了楚渊,声音伶仃好听,头低垂,撞到楚渊的怀里,“乖一点,别做这些事,我照样喜欢你。”

  楚渊眼眸凶狠的瞪着同学,变脸飞快的哄人,“好的,哥哥。”

  四年前,林薄雪心甘情愿的走进去关上门。

  拉楚渊一起,在这场爱里沉沦。

  四年后,林薄雪低下头,吻上楚渊的唇瓣,他嗓音霸道,眸色泛着沉静,“乖一点,我等你醒过来,就原谅你。”

  原谅你,一个人瞒我这么多。

  原谅你,一个人受伤生病。

  ——楚渊,我们重新开始。

  林薄雪只坐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门口的楚英泽抬头,终于问出来了想说的话,“等一下,你就是林薄雪?”

  林薄雪语气平静,眸子异常淡漠清冷:“是,有事吗?”

  楚英泽说:“怎么不多陪陪他,楚渊是因为你受伤的。”

  林薄雪听着就想笑,“楚先生,楚渊为我挡刀没错,想杀我的人是您的妻子,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自己干干净净的,您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林薄雪声音越发冷淡,“这个世界上,做错事没有要逃避的道理。”

  “有些事情,法律无法定性,但错了就是错了。在我看来,你才是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你出轨,是你娶了松曼,也是你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任由楚渊被欺负着长大。”

  “你…”楚英泽颤着手指。

  林薄雪坐在系臻借来的轮椅上,他言语犀利,一点不留情的批评着比他大许多岁的“长辈”。

  “楚渊在我眼里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像曾女士,是你造成他年少叛逆,如果没有反抗,一味的任由打压长出来的孩子,就不会是楚渊。”

  这个世界上,楚渊只有一个。

  系臻推着轮椅,没看气急败坏的老爷子,他悄悄的说,声音不低,动作是小心的,表演欲满满,“楚深让人压着他,在这边呆了一夜了,不让走。”

  楚英泽黑着脸,僵坐在塑料椅子上。

  林薄雪手指敲了敲扶手,轻喃,“也是,我说呢。”

  瞧着,怎么看也不是个反悔的人,自私到这种地步的人,只会把失败的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系臻撇了撇嘴巴,推进电梯,“楚深说,要他赎罪,现在他们公司已经没有楚英泽什么事儿了,今天最后的挂名都抹掉了。”

  林薄雪微微支起下巴,软白的指尖泛着一股愉悦,他突然笑了笑,说道:“我要去警局一趟,陪我去吧。”

  系臻没直接点头,像个小秘书一样,一样一样数着,“我们先回病房,你要把衣服换上厚的,还有吃饭,楚深订的粥在保温桶呢,你要喝完。”

  “等做完这些,我再让你出门。”

  林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