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受了莫大的牵连,狗眼珠儿瞪着洋洋,磨着牙:死洋洋,原来是你不让你爸泡丑八怪啊与我何干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个球依依不舍地望了望刚才那只黄皮毛的土狗儿,嗷呜,哪里还有它的踪影
个球不甘心地挠着狗爪子,默默抽泣:嗷呜,人家就是喜欢黄皮毛的土瘦狗儿嘛,哪里是丑八狗了人家就是喜欢黄呃,嘻嘻,虽然这个颜色有点色色的,不过人家就是喜欢嘛,越黄越好还喜欢瘦、还喜欢土、还喜欢有骨感滴,怎么滴,嗷呜呜洋洋你赔我的黄皮狗来
“呜啊啊,呜啊啊”洋洋那哭天抢地的小模样儿,惹得顾欢心疼不已。
叹着气,忙不迭将儿子抱进怀中,“好了宝贝儿乖乖,妈妈不是在这儿么,别哭了别哭了,嗯”
不管孩子是真哭还是假哭,可对于母亲来说,是见不得孩子受一点点委屈的
程程以极为优雅的姿态,翻了个白眼儿。
洋洋忒能演了,若不是这样,爸爸岂能饶他
“贝拉”程程低眸,扫了一眼爪子挠地儿的狗儿。
“嗷呜呜”贝拉抬起憨憨的脑袋瓜儿,一脸委屈地扑到程程腿边,使劲儿磨蹭,呜呜咽咽着;小主子,还是你最疼我。贝拉这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人家呃不,狗家才不要个球这种土烂怂的名字呢
洋洋还在顾欢怀里作死。
“呜呜,妈妈,人家不要见到死鸟老爸那张死人脸”
顾欢瞥了眼北冥墨铁青的脸庞,不禁叹息,这男人生得这般俊美,偏偏配这么个臭性格
这不暴殄天物么“好好好,不见就不见,洋洋不哭了”
北冥墨拳头拧得愈发紧了。
洋洋得寸了就进尺,迷离的大眼珠儿可机灵了,不时瞟着菲儿,眼刀子飕飕的飞过去。“呜呜哇哇,人家也不要见到那个丑八怪啦”
果然,菲儿被这一声声的丑八怪,辱得给哭了
“洋洋,不准这么没礼貌”顾欢低声斥责,对菲儿抱歉地点点头,“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菲儿梨花带雨地笑了笑,“呵呵,我没事”
都哭成这样了,还叫没事
“主子,您来了”刑火正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显然,他错过了上半段的剧情,完全不知道这一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主子会先来呢,没想到我们先来了。”
刑火不知道,北冥墨因为临时过去接菲儿,所以绕了道。
只不过,和洋洋如出一辙的是,刑火也是满身泥土,灰头土脸的,惨不忍睹
“咦喂,伙夫大叔,你好臭耶”洋洋赶忙捂住小鼻子,以无比嫌弃的目光看着刑火。
刑火老实巴交、刚正不阿、男子气概气壮山河的脸啊抽搐了一下
小样儿,洋洋小少爷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臭
“咳”北冥墨皱眉清了清嗓音,这股味儿,显然是熏到了洁癖墨爷,他瞪着刑火和洋洋,“你们俩刚刚干什么了”
刑火为难地看了看洋洋,“呃没什么,洋洋小少爷因为没见过乡下的猪圈,所以一时贪玩对不起主子,是属下没保护好小少爷”
刑火当然省略了洋洋大闹猪圈的糗事,尽职尽责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刚刚才给小少爷善完后。
顾欢和程程一听,便了然于胸了。
顿觉刑火头上顶了一层光圈。
此时,“江南公社”农家里的服务生赶忙跑过来
“北冥先生,您到了老板娘在里面等您了。”
夕阳逐渐隐没,红霞亦被夜幕所覆盖。
在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山村郊野,点点灯火点缀。
农家乐里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菲儿挽着北冥墨的手臂,跟随着服务生的脚步,穿过木屐长廊,在沿途的壁灯下,洒下修长的剪影。
“北冥先生,请。”
服务生在一间木雕双门前站住,恭敬地朝北冥墨弯了弯腰,嘎吱
颇有年头的复古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阵笑声传了出来
“呵呵呵”
“老板娘,北冥先生到了。”服务生说。
屋里大笑的女人这才回过头,“墨墨啊,可把你盼来喽快进来坐”
“姑姑。”北冥墨点了点头,摘下墨镜,目光柔和。
菲儿见到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女子后,暗暗惊讶了一下,似乎没听说过北冥墨有姑姑啊她赶忙端起笑脸,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姑姑您好,我是菲儿。”
“乖,叫我芳姑吧。”芳姑笑眯眯地点点头,又瞧了瞧他们身后,“咦,墨墨,怎么不见你娃儿他娘呀还有两个娃儿呢”
这话,听得菲儿脸色微白。
北冥墨说,“孩子们弄脏了,她带他们洗洗就来。在姑姑面前失礼了。”
“傻孩子姑姑来这穷乡僻壤几十年了,还跟姑姑讲什么礼数”芳姑笑,然后指着电视墙,“刚才在猪圈里疯玩的娃儿是大的还是小的呀这闭路电视可都录下来了呢呵呵呵”
果不其然,电视里正回放着洋洋小猴子大闹猪圈的画面。
北冥墨蹙了蹙眉,“是不成器的小儿子。抱歉,给姑姑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难得来姑姑这儿一趟,今儿又是头一次带娃娃过来看姑姑,姑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是麻烦呢快去接娃娃们过来,一会儿就开饭了啊”
“嗯。”北冥墨对芳姑的尊敬,让菲儿有些讶异。
“墨,不如让我去看看他们,你留在这儿陪芳姑吧。”
菲儿才刚准备转身,就被芳姑拉住了手,“呵呵,这种事儿当然是他这个做爸爸的亲力亲为了。墨墨快去吧。来,菲儿过来,陪芳姑说说话,嗯”
“好的,芳姑”
菲儿温顺的笑了笑,眸光却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北冥墨的背影,渐渐不安。
农家乐的木屋澡房里。
白茫茫的热气缭绕,乐呵呵的笑声环绕。
“哟荷”
噗咚。一桶水的声音,从洋洋的小脑袋瓜儿飞流直下,冲洗着小家伙的小身板儿。
脏兮兮的污渍一层一层被洗刷开去,露出白嫩白嫩的肌肤
“哟荷”洋洋又兴奋地叫了声,“妈妈,太舒服了,再来一桶”
“可以了宝贝儿,已经洗了好几木桶水了,不能洗太多,不然皮肤会被水泡皱的。”顾欢一边笑,一边拿毛巾擦拭着洋洋。
“不嘛,妈妈,人家还要来一桶嘛”洋洋嘟嘴儿不依。
木门边上,离洋洋有几米远的程程,迸出一句,“北冥饲养,你是要来一桶方便面么”
“滚你才饲养你才方便面”洋洋怒。
对于北冥司洋这个名字,洋洋真是男人之痛
北冥司程这名字,一听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冷艳高贵接地气
为毛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北冥饲养,低端粗俗甩节操、土鳖矫情无下限、乡土农村非主流
“嘤嘤嘤,妈妈我不要叫北冥司洋,我要跟回妈妈的姓好不好”
姓
顾欢擦拭洋洋身子的手,顿了顿,拂过一丝惆怅。
想起还躺在医院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