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荒唐的要求我也很感激你曾替我挡过一颗子弹可是北冥墨,我真不能再和你这样下去了既然你上周回a市了,为什么不干脆连这周也消失掉你明明知道替婚只剩一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清清静静的过完这一周呢”
她承认,他当初三更半夜跑去给她买卫生巾,还错被警察抓走那次,她是好笑又觉得感动的。
她也承认,那次他扑身替她挡子弹的那一刻,她差点也跟着没了呼吸。
可是她也清醒的知道,这个男人之所以愿意这么做,不过是替他自己造一场梦罢了
梦
对,是梦
他可以睡着,但她必须醒着
想到这里,顾欢的心莫名就缩紧了。
北冥墨三个字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程程和洋洋的父亲,他还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可终究是一场噩梦
想到这里,她哽咽了。
语气酸软下来,似是哀求那般呢喃道
“北冥墨,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纤长的手指抵着他厚实的胸膛,抗拒他的靠近,仿佛这样,她才能捍卫住内心最后一层防垒。
“欢儿”
北冥墨的心随之一颤,方才强势的态度也跟着柔软下来。
不由默默叹息,他从不知道,身下这个小女人竟然叫他如此牵肠挂肚。
放过她
或许两年前,他只想过要回孩子,可此刻,他发现自己原来要回孩子并不快乐,他想要得更多
静默稍许,暗处里仿佛闪过他精厉的眸光,接着,清冷的嗓音又再开口吐道
“欢儿,正如你所说,替婚期限只剩一周了。而我要的,也就是一周了。为什么到这一刻你还要拒绝我”他柔声叹息,“再陪我一周,一周后,我保证放你自由”
兴许北冥墨也没料到,这辈子说放你自由四个字,居然会是这么艰难
就像是有鱼骨卡住了喉咙那般,每说一个字,都刺疼得厉害。
她沉默了一会儿,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眸子,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那你保证你会像当初承诺的那样,还一个孩子给我么”
“会,我保证”这点他毫不犹疑。
“”她默然了,他的爽快使得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那么,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欢儿”
他一边说着,唇又落了下去
他已经忍很久了,甚至觉得之前隐忍的那一周全都白费了唐天泽根本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那个狂徒根本就猜晓了谁才是他想保护的女人
既然这样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放手。
可为何此时心,却被野兽撕咬那般疼痛了
身下的人儿从未有过的销魂,他差点像个初尝禁果的小伙子,急切的期盼却又动作粗鲁
“我唔”
她又再被他的狂热侵袭
挣扎,抗拒,还是附和,隐忍
她的脑子一下子乱了套。
一周,一周后她就能和孩子重回当年平静的生活了。
这实在是太诱人的条件
她太想念和洋洋在一起的岁月,可是,程程呢
那孩子安静乖巧却寂寞忧郁的脸蛋儿,一下子就撞入了她的脑海中,心也跟着揪疼了。
程程,她的孩子,她又怎舍得
忽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她不加细想便挣扎起来。
“唔北冥北冥墨”
从他的唇下逃离出来,她大声喘着,脱口便道:“两个两个宝贝儿都跟我好不好”
这个提议实在太大胆了
她说完之后都暗暗震惊了一下
咚
仿佛时间静止的声音。
他瞬间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匍匐在她之上,清冷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似是卡着她的呼吸
见他半天不吭声,她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音,噎嚅道:“我知道我这个要求,你可能不会答应,可是北冥墨,毕竟你下周就要结婚了,你和你的菲儿即将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那时,你们也会有你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一股酸楚划过她的心尖,她扯唇冷笑了笑,“与其这样,程程和洋洋倒不如跟我,免得打搅你们的婚后生活”
猛地,她察觉肩膀被他掐得死紧,忍不住蹙起眉头。
耳旁便传来他冷寂的声音
“休想”
简洁有力的两个字,彻底断掉她的念头。
“女人,别得寸进尺”北冥墨低沉的语句里透着浓浓的不悦
她方才的这番话语,令他升起一股无名火
修长的手指惩罚似的在她高耸的胸口上狠狠按揉了一把
“啊”她咬唇痛呼。
谁料,张嘴又被他封住
黑暗的房间里悄然窜起一股迷人的麝香味道。
火热撩过她层层肌肤,他不给她反抗或是闪躲的机会,急切地渴望着
许久之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又划过她薄脆的耳际
“不会有孩子”
“噶”她愣怔,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次,他幽冷的气息轻扫她的唇瓣,一字一顿:“我和菲儿不会有孩子”
他说得笃定。
甚至他可以确定,他孩子的妈,除了身下这个女人,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
更何况,北冥家三兄弟中,每个都是同父异母,他不希望他的孩子再拥有那样的兄弟。
如果有,就必须是同父同母相同血缘
顾欢心头莫名一震,强行压抑住那股莫名的欣慰感,她又开始犯头疼了。
这么说,这男人这辈子是打死不放手程程了
情不自禁地绷紧起来,她努了努嘴,“你和哪个女人有没有孩子关我什么事不用跟我交代”
他眸光黯然,“所以,你不必操心我的婚后生活”
婚后二字,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仿佛多么不甘不愿。
他的话仿佛一块巨石,瞬间压得她心口喘不过气来。
“谁操心你了”尽管早就知道他要结婚的事情,可听他亲口说出来,竟然针扎一般难受。
“我只是提醒你,无论如何,必须得有一个儿子跟着我至于选谁,决定权在你”
他一早就说过,两个儿子,她二选其一,无论哪个跟她,他都允诺。
“”她咬着唇,语气怨念,“北冥墨,你明知道他们是双胞胎,无论选哪个,都是残忍地将他们分开啊”
他却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七年前为何又从我身边偷走一个是你一开始就造就了他们分离的事实,而我现在不过是让他们重回过去罢了”
她一时语塞,颤着嗓音,“我”
的确,七年前是她一念之差,是她自私,是她太不舍得自己的骨血,所以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孩子。
试问有哪个母亲肯割舍十月怀胎的骨肉
她当年真的迫不得已啊
思忖半晌,顾欢自知无法改变北冥墨的决定。
更害怕他会反悔连一个孩子都不还给她,所以不得已妥协,但嘴上仍不肯气馁,“北冥墨,我警告你,如果你和你那个菲儿敢虐待我儿子,你们就准备吃官司吧我一定告到你们连裤衩都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