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瞒,在下和呼延守烈有些交情,这次路过洛阳,顺便;来探望一下,呼延守烈既然不在,在下也只好离去了!”
黑格尔王道:“哪里,哪里,我们也只见这镖局之内空无一人,所以才敢斗胆暂借栖身之所的,年轻人既和呼延守烈是朋友,也可称的上半个主人了,我自当悉心照管镖局内一切事物,不教旁人毁坏!”
夏劲道道:“那就有劳黑格尔王费心了,告辞——!”说着向黑格尔王拱手施了一礼!
黑格尔王道:“不送——!”众人离了中原镖局,夏劲道寻呼延守烈不着,恐怕呼延守烈已经赶赴泰山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去了,他本来打算要把王彩雯和十二豹女托付给呼延守烈照顾的,这一来不由有些怏怏不乐!黄香瞅了夏劲道一眼,忽然道:“劲道,我总觉得藏在镖局之人必是金巨无疑!”夏劲道有些不以为然,道:“何以见的——?”黄香道:“这我也说不准,不过你又如何知道那人不会是金巨?”夏劲道遂把自己心中所虑说与她听,黄香一拍手掌道:“这就是了——!”
夏劲道白了黄香一眼,不解道:“什么这就是了——?”黄香道:“我只是据实而言,不似你只是一味推测,你想想看,依你方才和黑格尔王动手情形看,黑格尔王的武功如何?”夏劲道想了想道:“黑格尔王的掌法非但精妙之极,内力修为也是罕见,据我所知,中原武林除了金巨和明空大师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来!”黄香道:“还有一个人你忘记说了,那就是你了——!”爱慕钦敬之情,流于言表,顿了一顿道:“你的武功尚在黑格尔王之上,那你有无把握将黑格尔王击成重伤,还要全身而退!”夏劲道摇了摇头道:“那当然不能,如果真要那样,我也一定要受不大不小的伤了!”
黄香道:“这证明我料的果然没错,你想想看,金巨的仇家在将金巨击成重伤之后,还能追踪寻敌,岂不是不可思议,除非金巨是伤在奴剑术下!”夏劲道瞪大了眼睛,道:“黄香,你说的未免太过牵强了罢,你连镖局内之人尚未知道,又如何断言那人是伤在奴剑术下,何况——”他本待要说奴剑术凶残霸道,威不可挡,那人岂有命活,却又怕触及黄香心头创痛,连忙住口不言,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惶惑!
黄香情知夏劲道语中含义,忆起父亲惨死之事,不禁心伤欲碎!王彩雯和十二豹女皆知黄花叠死在奴剑术下之事,见她伤心难过,连忙好言相慰,王彩雯心性最是和善,柔声道:“黄姐姐,黄伯伯虽然不在了,不是还有我们大家在么,我们大家现在既已跟了这个小混蛋,他如果欺负你,我们一齐骂他就是!”夏劲道也是神色黯淡之极,心中暗道大丈夫恩怨分明,知恩必报,黄花叠之死,自己一定要和夏凌霜做个了断!他早已将夏凌霜视作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已是下定决心要除魔卫道,但念及父子亲情兀自痛心疾首,痛如刀割,一时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目要喷出火来!
黄香凄然一笑,她虽然故作大方,眼里却早已含满泪花,对夏劲道道:“你说那个人不是金巨,我有三个理由!”夏劲道啊了一声道:“你说——”黄香道:“镖局一行属于武林中的生意门,不在黑白两道之列,否则金巨身败名裂之后,和金巨交情过逆的呼延守烈安能坐享太平,恐怕早已被七大门派群起而攻之土崩瓦解了!”夏劲道一阵默然,情知黄香所言非讹,这其间的利害他早已知晓,而且呼延守烈进退两难,痛苦不堪的情形也是他亲眼目睹!黄香顿了一顿,接道:“而黑格尔是青岛柴达木黑格尔王国的第十九代王位继承人,尊宠无极,性格怪癖,孤高凌世,唯一生好武,乃是一个武痴,这一点我父亲年青时为采集天下灵药,遍游四方,当他提及天下奇人异士之时,曾对我说起过黑格尔王,所以我至今记得!所以能引得黑格尔王纤尊降贵,甚至舍身相护的惟有中原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的金巨,我这么说,倒是不勉强吧!”
夏劲道脸上惊疑不定,心头怦怦直跳,暗道莫非镖局内之人真是金巨不成?黄香瞟了夏劲道一眼,又道:“我还有第三个理由,就算是金巨伤在奴剑术下,也不足为怪,因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奴剑术发必百中,噬血而回也有失手之时,也在情理之中,或许其间还有我们意料不到的情况也说不准呢!”夏劲道见黄香说的有情有理,不禁懊恼不迭,跺足骂道:“黑格尔王如此狡猾,可恶之极!”转身便要返回中原镖局一探究竟,黄香扯住他道:“不要去了——!”
夏劲道一脸错愕,道:“为何——?”黄香笑对王彩雯道:“你若见到金巨,势必大动干戈,彩雯妹妹又有谁来照顾,再说金巨又岂是傻瓜,焉能等你去了乖乖束手就擒,恐怕他和黑格尔王早已走脱多时了,何况这一切恩恩怨怨,迟早也有解决的那天,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夏劲道情知黄香是挂虑自己安危,不让自己冒险,心中春潮泛涌,感动之极,一拍自己脑门道:“金巨不是傻瓜,我却是大大的傻瓜了!”众女见他如此憨态,皆都乐出声来,王彩雯笑道:“还是黄姐姐心细,哪象他毛手毛脚的——!”黄香道:“哦,不知他如何对彩雯妹妹毛手毛脚的——?”王彩雯情知说溜了嘴,脸上不由一阵潮红,连忙伸手在黄香腋下一掏,黄香不防她有此一招,痒得连忙纤腰一拧,芳躯挪了开去,仍自咯咯笑道:“他是大智若愚,如不是装傻充楞,又怎会骗的妹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死心塌地的以身相许,还有了小宝宝呢!”王彩雯好笑道:“呸,就黄姐姐嘴儿厉害,到时自有你受的,看你又如何吱声!”她是少妇心性,自无矜持,又刻意哄黄香开心,免得黄香沉湎于父仇伤痛不能自拔,此语虽然有些露骨,却无轻浮之嫌!黄香听了这话,不由霞飞双面,心头鹿撞,羞赧不安,哪里再敢开王彩雯的玩笑!
嬉闹过后,黄香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稳妥的地方安顿下来,彩雯妹妹身子越来越重,再不能受奔波之苦了!”夏劲道点了点头,情知黄香所言极是,想了一想,记起一个去处,道声:“有了——!”说着领众女出城,径奔去年他在洛阳城郊外结识的那户农家夫妇而来!这时已是上午时分,那女主人正在院子洒扫,乍见夏劲道从天而降,还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和十几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