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傻瓜又如何地得上来!”顿了一顿,又道:“我并不是取消你,你可知道我刚才问你其实也是大有道理的——”
夏劲道怔道:“——大有道理?什么道理?”
鲁有能道:“正所谓言为心声,一个人如果有所问,必然心有所系,心虑凝结,才有一问,我刚才反问与你,你却茫然无所指,岂不奇怪?由此可知,这个问题并非你自己所想出来的,定是听别人提过——”
夏劲道对于他前面的一番话何以推出自己这个问题是听别人提过的道理虽然不大懂,但也是由衷心折,大为佩服,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问题的确是我听别人说过的!”
鲁有能笑道:“非但如此,我还知道那个人必有所答,而且多半还是说做坏事!”
夏劲道见鲁有能旦旦而言,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不由瞠目结舌——
鲁有能笑道:“你不必如此惊讶!你既然向我请教,我当然要把道理说给你听——”说到这里,停了一停道,“不如我们到前面找一家客栈住下,我再详细告诉你如何?”
夏劲道这才发觉天色将晚,想不到自己失魂落魄当中,过于关注,竟然不觉时光流逝,连累别人也要陪自己在大路上消受风霜之苦,连忙点头道:“大帮主如不提醒,我到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几人催马疾驰,直至夜幕降临才到一座村镇,家家户户掌灯闭户,鸡犬安宁,一派太平祥和景象!
鲁有能叹道:“是亦当如此也——!”
夏劲道皱了皱眉头,只觉鲁有能这句话颇为古怪,欲待相问,又不知鲁有能会说出什么希奇古怪的话来,令自己反而难堪,只得忍了下去!
几人缓马进了村镇,村镇中央有一个悦来客栈,店门两侧悬挂两串迎客灯,灯火通明,几人翻身下马,早有伙计迎了上来,鲁有能道:“小心照料,必有重赏!”伙计察言观色,情知几人非同寻常人物,哪敢怠慢,沈二爷几人把皮箱卸下,伙计牵了马由打旁门进入牵去马厩不提!
几人进了店门,店堂之上烛光四照,亮如白昼,有几个客人正在进晚膳。掌柜的见有客人进门,连忙从柜台后奔出迎上前来,笑道:“几位客官,是先用餐还是住下!”
鲁有能道:“住店——不过上一个人的饭菜端到客房即可——!”
掌柜的怔了一怔,似是极为奇怪,却还是笑脸答道:“好,好——”
鲁有能道:“奇怪,怎么就你掌柜的一个人,伙计们都到哪里去了?”
掌柜的脸一苦,道:“小店可不敢怠慢几位客官,实在事出有因,还望客官暂待片刻,请多多包涵!”
鲁有能道:“事出有因——究竟什么事?”
掌柜的一张脸更加苦的难看,赔笑道:“客官圣明,干我们这一行的凡是客人都是大爷,小的又怎敢说大爷的不是!”
这时一个伙计蹬蹬从店堂后面跑了进来,大声道:“掌柜,掌柜,还有酒没有?”
掌柜的扭回头去,瞪了这个伙计一眼,骂道:“酒多的是!张三,你可给我侍侯好了,那几位大爷要是不满意,闹将起来,我砸折你的狗腿!”
张三一张脸比哭都要难看,道:“李四他们还好,那个人虽然奇丑,可也是还是个俗人,我张三伺候的一群喇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掌柜的骇了一跳,忙道:“小声点,我的祖宗,你不要命了!”
张三吐了吐舌头,道:“他妈的,喇嘛不修行念佛,却还饮酒作乐,真是活见鬼!”
掌柜的道:“你小子知道什么,西域喇嘛教向来不戒酒色,快去,免得让人疑心!”
张三点了点头,从、柜台后面抱了两坛酒,又匆匆而去!掌柜的转回头,又赔笑道:“几位客官全看见了,小的也实在没有办法,这又脱不开身,要不我亲自领几位到客房去!”
夏劲道不由暗皱眉头,心道:喇嘛教,难道是西域龙木上人?奇怪,少林寺被焚,何独龙木上人会安然无恙,想不到竟又在此出现,自己一定要觅个究竟!
鲁有能笑道:“掌柜,我们也是明理之人,那些人既然如此凶恶,自是不能得罪,这样吧,你告诉我们房间,我们自己去好了,再准备些酒菜——”
掌柜的大喜,连声道:“多谢了,多谢了!”转身从厨房弄了两样精致的小菜,一盘点心和一壶酒用托盘托好走出来道:“不知哪位客官要用——?”
夏劲道伸手接过,道:“是我!”
掌柜的道:“北面的上房都被客人占满了,所以只好委屈几位客官住东厢房了,东厢房有六间,几位客官可请自择——”
鲁有能道:“多谢——”领先穿过店堂向后院走去,沈二爷几人跟在鲁有能身后,夏劲道排在最后!几人到了后院,后院四角灯笼高挑,天井上方星空灿烂,夏劲道目睹此情此景,忽的忆起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的一座客栈,自己和王彩雯成就恩爱,忆起王彩雯的柔情似水,娇楚呻吟,不禁心旌摇荡,如今情景依稀,芳踪难觅,不由黯然神伤,惆怅满怀!
忽听鲁有能的声音道:“副帮主,何故站在那里发愣,还不进屋来!”夏劲道翟然一醒,这才发觉鲁有能几人以进了东厢房。这时北面客房突然传出一阵爆笑声,也不知是为何事开心,声音十分刺耳!夏劲道飞身进屋,将酒菜放到桌上,只见烛光突突跳跃,忽的爆开一个大大的灯花,心中不由一怔,暗道:今夜莫非哟事发生不成,不知是吉是凶?
这时沈二爷道:“大帮主既然和副帮主有事要商谈,我们去隔壁住好了!”
鲁有能点了点头道:“也好,一切小心——”
沈二爷,钟爷,佟爷,龚爷,花爷六人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去隔壁房间了。鲁有能掩上屋门,对夏劲道皱了皱眉头道:“北面屋里的人当真讨厌的很,扰的四下不得安宁!”
夏劲道道:“何必跟那等人一般见识,大帮主还是坐下休息吧。”
鲁有能点了点头,往床榻上坐下来,道:“你快吃吧,你不是还要问那个问题么,吃饱以后,我告诉你——”
夏劲道在桌前坐下,忽觉此等情形委实好笑,忍了一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不由笑出声来!
鲁有能奇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值得你好笑的——”
夏劲道看了鲁有能一眼,道:“我只是奇怪,大帮主人等何以不饮不食,圣人曰‘食色性也’,色字可免、、、、、、”
鲁有能忽然把脸一板,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人都有一些各自的习惯,我的习惯就是这样!”
夏劲道话还未说完就碰了一个软钉子,不禁有些悻悻然,不过心中更觉好笑:他分明是言而不实,这样的习惯我可是从未听说过,也罢,人家既然不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当下摇了摇头,低头一阵大嚼,狼吞虎咽一般!
鲁有能见夏劲道不说话,忽又面露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