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反应(1 / 1)

被迫嫁给暴发户以后 楚晚意 4776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4章 反应

  姜姒捏着簪子, 却捂着嘴咳了好一阵,直到密翘的眉睫上都挂上了稀碎的泪珠才止住。

  最后她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把簪子放了回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承沈晏衡的这份情。

  沐浴完后沈晏衡也从隔壁的房间洗完了澡出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还端着一盆热水。

  姜姒原本都是要睡下了的, 结果刚将手里的书放下,抬头就看到了沈晏衡走了进来。

  他一只手端着水, 一只手拿着帕子, 然后转身将门锁上了。

  姜姒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她却没主动问起沈晏衡是要做什么。

  沈晏衡径直走到了姜姒面前, 然后将水盆放在了地上,仰头对姜姒微微一笑, 说:“夫人,脚伸出来用热水洗洗。”

  姜姒忽的忆起了她那晚的事情,于是下意识的还将脚往后藏了藏,嘴上拒绝道:“郎君, 妾身这会儿不冷。”

  沈晏衡不是没瞧到姜姒的小动作, 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他温和解释道:“这是放了盐进去的,你今日走了远路,要是不泡一泡, 明天腿酸痛的时候, 就真的只能是为夫抱了。”

  姜姒愣了一下,她显得有些局促,假意咳了一下说:“嗷,这样啊, 那妾身自己来就行了。”

  被男子这样握着脚的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有些羞的, 上一次只是因为姜姒做了噩梦, 心神不宁,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她分明清醒得很。

  “我现在湿着手,就顺便帮你洗洗了,你要是觉得害羞,我洗快些就是了。”沈晏衡伸出了手。

  他的手腕很有力量,手掌也很宽大,掌心分布着因为习武和兵器留下的薄茧,温和又有力量,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将姜姒的脚腕握住。

  姜姒双手撑在床上,踌躇了一下,最终慢吞吞的将脚伸了出去。

  沈晏衡主动上前了一些,轻轻的握住了姜姒的脚腕,他以前觉得姜姒的手腕很细,可是脚腕也细。

  毕竟姜姒看上去真的有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他依旧是先将姜姒的裤腿挽了上去,露出白皙的小腿,然后只手浇了点水在姜姒的脚上,然后问:“烫吗?”

  姜姒摇了摇头,却不觉红了耳畔,幸而长发披肩,替她遮住了那一双泛红的耳。

  沈晏衡就慢慢的将姜姒的脚放进了盆里,两只手轻轻的给姜姒揉洗。

  姜姒很是不自在,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姜姒问起:“郎君……,怎么盐水还有这种功效?”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跌打扭伤了,我娘都是这样做的,用盐水洗洗就行了,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家里太穷了才用盐水,后来我成了沈家主,跌打扭伤的时候去买了名贵的药,然后发现还不如我娘的一盆盐水擦擦。”沈晏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轻快了好多。

  姜姒的父亲虽然算不上大官,但七品官①也是官,至少在生计这方面他们家并不愁,所以沈晏衡说的时候,姜姒心里竟有一些同情。

  她微微低头,看着沈晏衡认真的模样,就觉得脚上的热一路从脚底窜上了心间,暖暖的,又怪怪的。

  好一会儿后,沈晏衡将她的脚擦干净了,看着姜姒把脚放进了被子里,他才端着水出去,看着沈晏衡离开了屋子,姜姒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是有一条铁链子断掉了一样,这种感觉好生奇妙。

  .

  姜姒照例是被沈晏衡搂在了怀里睡觉。

  两人刚刚躺下,谁都还没有睡意,沈晏衡忍不住说话:“夫人,吴叔说去姑苏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去早朝的时候,你不如去掌掌眼,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姜姒嗯了一声,她的脸倒是没贴着沈晏衡的胸膛,可是那点距离又太近了一些,不巧因为这个姿势,沈晏衡的领口还开了一些。

  “郎君有没有想带的,妾身明日去看看。”姜姒说。

  “别的倒没有,就我平时习武时的那把长/枪吧。”沈晏衡仔细琢磨了一下,没想到什么特别要带的东西。

  姜姒又嗯了一声说:“好,妾身记得了。”

  这件事就算终了了,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姜姒困意来袭,沈晏衡却精神百倍。

  他搭在姜姒腰上的那只手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将姜姒的细腰握住。

  平日里睡觉的时候,他想得不多,可今日在马车里那么碰了一回,他就觉得甘之如饴,现下搭在姜姒腰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热,渐渐泌出了细汗。

  何况姜姒被他搂在怀里,她现在温热的呼吸全都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沈晏衡顿时有了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他觉得怀里的美娇娘软得要命,她身上的清香一阵一阵的往鼻子里钻,搅得沈晏衡一阵心猿意马。

  所以姜姒迷迷糊糊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腰间上的那只手紧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她的腿间似乎还抵着什么。

  即便没有贴着沈晏衡的胸膛,她也能听见如雷般的心跳声,又快又有力量。

  姜姒呼吸一滞,瞬间清醒了过来。

  沈晏衡立马察觉到姜姒的异样,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他低低的说:“夫人,睡吧。”

  声音沙哑又压抑,卷着欲/望扑面而来。

  姜姒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嬷嬷来教过那些东西了,姜姒不会不明白。

  烫,热,姜姒害怕了。

  她不敢乱动,可沈晏衡也不动,她腿间被抵得难受,心里也莫名的害怕。

  姜姒记得嬷嬷教过,只要不去理会,稍许就会下去。

  可姜姒却觉得过了好久,对方并没有丝毫要下去的意思。

  她终于鼓起勇气弱弱的唤了一声沈晏衡:“郎君……你……”

  可偏偏是她瞌睡醒了以后的声音,又娇又软,甜腻得要将人的魂儿勾了去。

  沈晏衡呼吸一顿,他觉得自己可能上火了。

  姜姒想让他出去冷静冷静,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二人早已结为夫妻,这种情况对方不拿她泻/火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沈晏衡将头低下去,鼻尖抵在姜姒的太阳穴位置,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姜姒僵得一动也不敢动。

  不多时,沈晏衡松开了姜姒,用低哑克制的声音说:“夫人,你先歇下,我出去吹吹风。”

  姜姒启唇努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这会儿她早就清醒了过来,声音也恢复如常了,像寻常那样清冷淡漠,可沈晏衡听着却觉得娇得要命。

  这次是真的要命了。

  沈晏衡走的时候还顺手点燃了床边的一盏许久没点燃过的蜡,微微昏暗的软榻就变得亮堂了一些。

  身旁的人一走,姜姒顿时觉得松了一大口气,她翻了一个身平躺在了床上,然后突然抬起手捂住了双颊,烫烫的。

  以前都没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怎么——

  不过转念一想,沈晏衡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要是不这样才是出了问题!

  姜姒将被子盖过了头顶,一次便也过去了,可未来肯定不止这一次,她心里更乱了,简直是五味杂陈的。

  但是出人预料的,即使姜姒方才经历了那么一遭,她本以为后半夜估计是睡不着了,谁曾想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蒙着蒙着竟然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两刻钟②过后,沈晏衡微微喘着粗气回来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熟睡了的姜姒,眼里尽是隐晦不明的神色。

  他转身顺手用洗漱台下面的一个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然后顺手灭掉了方才他点燃的那盏烛火。

  做完这一系列后他才重新上了床。

  姜姒睡觉是很安静的,也没有乱动的习惯,沈晏衡习惯性的想将她揽进怀里,可手悬在空中他又愣了一下,想到刚刚才发生的事情,遭罪的不还是他自己吗?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却往姜姒的身边凑近了一些。

  这一夜沈晏衡是做了很多个天花乱坠的梦。

  .

  这天沈晏衡起得比平时哪一天都要早,姜姒醒来的时候身边都凉透了。

  白芷跟她梳妆发的时候说,沈晏衡一大早就去习武了,练得比平时多了半个多时辰,然后才去的宫里。

  姜姒立马就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她神色很明显的慌乱了一下,不过好在白芷没看得出来。

  她继续喋喋不休道:“吴管家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夫人一会儿便去掌掌眼吗?”

  姜姒应了下来,这时白芷也给她戴好了最后一个发饰,看上去倒是还贵气了好多。

  白芷扶着她站起了身,然后去收姜姒昨夜换下来的衣裳,整理的时候她突然惊讶的问:“夫人,你昨日穿的里衣呢?”

  姜姒看了一眼,也没记得昨晚放哪儿了,就对白芷说:“兴许是掉哪儿去了,你好好找找。”

  白芷连忙称是。

  结果不等白芷找到,屋外面吴叔又敲响了房门:“夫人,东西已准备妥当,您来掌掌眼看看是否齐全,齐全了老奴就将东西装上马车了。”

  姜姒只好对白芷说:“先不找了,我们先去看看准备的行李如何了。”

  白芷也只有作罢,跟着姜姒离开了。

  .

  姜姒依着吴叔给的一张纸校对行李,什么御寒的衣服,上京的点心都带了很多,她没看到沈晏衡的那把长/枪,她就问:“家主的那一把红缨枪呢?”

  吴叔恭恭敬敬的说:“家主的那把长缨枪是能够拆卸的,这会儿已经卸好了装起来了。”

  既然如此姜姒就没有多问的了,她点了点头把那张纸递了回去,这时吴叔突然冷不丁的说:“夫人,家主疼爱您,您也要疼爱家主才行。”

  姜姒清冷的眸看了他一眼,吴叔确实给人面善的感觉,不过说些话却是她不大爱听的,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姜姒还是点了点头回应:“嗯。”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白芷在后面急急忙忙的追了上来。

  她做了丫鬟,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姜姒这会儿脸色不好,很显然是被吴叔的话惹到了,于是她就在旁边解释说:“夫人,吴叔是老管家了,他说话可能确实不好听,不过人心却是好的,您不要往心里去。”

  姜姒冷冷的嗯了一声,脸色却还是没有缓和好多。

  “瞧瞧我的夫人因为什么不开心了?”在去寝房的路上,沈晏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昨晚的事情一下子就涌上了头,姜姒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就是一种微微尴尬的模样。

  白芷欠身恭敬的喊:“家主。”

  沈晏衡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白芷就弯着腰身慢慢的后退了出去。

  “郎君回来了。”姜姒正了正神色。

  沈晏衡笑了笑,他穿着红色的官服,戴一顶黑色乌纱帽,笑起来的时候儒雅有风度,最是吸引人的。

  “夫人一早上因为什么生气?”沈晏衡弯了弯腰,尽量和姜姒平视问道。

  姜姒摇了摇头,她倒是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她生气只是自己没想明白。

  “郎君快些去换衣裳,要用早膳了。”姜姒催促了他一声,想转移话题。

  沈晏衡倒也没继续说这件事了,但也没急着去换衣服,他神秘的对姜姒说:“夫人,先不急,你猜圣上今日允诺了我什么??”

  姜姒看着他欢喜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有好事,“郎君不妨直说,妾身哪里猜得到。”

  沈晏衡嘿嘿一笑,“也不是允诺我一个人的,他说如果我能够圆满完成这次赈灾之事,就给我一个月的休沐,说你和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确实是很不错的奖励,不过姜姒最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事情,所以她温笑着问沈晏衡:“郎君,此次赈灾,真的只有你一人?”

  “这也算另一个好消息吧,圣上还问了朝中的其他人去不去,不过他们是要自荐,而我们是不得不去,或许明天到了时辰,去的人还真只有我们两个。”他说话有些调侃的意味,听的人有些想发笑。

  然而姜姒正要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仆人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他手里还握着一纸书信,边跑边喊沈晏衡:“家主!家主!”

  他们一齐看了过去。

  仆人一一给二人拱手作揖,然后说:“宫里来信了,说明天还有一位大人要陪同你们去姑苏。”

  说完他就将信纸呈给了沈晏衡。

  沈晏衡感到不妙,已经在想谁会自告奋勇去了,摊开信纸一看,果然是他!!

  作者有话说:

  ①私设。八品以上都可以上早朝。

  ②两刻钟≈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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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沈晏衡:无所谓,我会在深夜的上京城默默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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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女鹅的里衣去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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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预收文《当狗血剧必备技能笼罩我之后》“沙雕社牛女主和高岭社恐男主被狗血笼罩的日子”:

  江妤婳觉得自己可能出问题了,自从她上个月摔了一跤后,她就觉得自己身上,总有一种……光环?

  比如她和对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总会错不及防的来一个平地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摔进对家的怀里。

  或者只是捂着嘴咳嗽了一下,她竟然呕出血了?!

  全剧组和对家都一脸惊愕的看向她——

  江妤婳张着血盆大口的解释:不是啊喂,我没有要挂了的意思!!

  再者就是她无意间听到有人讨论她,为了防止偷听必定踩东西定律,她决定脱了鞋,再把身上的东西都放下来去偷听。

  然后墙倒了,没错,就是那么厚的一堵墙,它为了让江妤婳被发现,它倒了!!!!!

  .

  其实吧,这个光环也有一点好处,比如她演戏的时候,因为摔了一跤跪在了地上后,下大雨了,然后全组拍雨戏省了人工降雨费用。

  再比如吧,江妤婳被人冤枉了,他们又省了人工降雪的费用。

  后来不少剧组争着找她。

  江妤婳:我真的会谢。

  .

  而她的那个对家秦修,作为娱乐圈高岭之花,也因此和江妤婳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俩综艺同台的时候,江妤婳不小心从四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际,她拉着赶过来扶她的对家的手,艰难的交代:“我跟你说秦修,我可能要失忆了,我手机密码是我生日,打开相册分类“尴尬回忆录”给我看,我一受刺激就会好的。”

  秦修:?你在说什么?

  然后江妤婳被送进了医院,诊断为间歇性失忆。

  秦修半信半疑的点开了她的手机操作,打开了相册分类,冲击很大,江妤婳当场恢复记忆,连医生都说她是医学奇迹。

  江妤婳:我谢谢你。

  .

  再比如她坐电梯的时候,秦修最后一刻挤了进来,江妤婳当场崩溃。

  她立马做好防护姿势,然后说:“秦修,电梯可能要出问题了,你做好准备,我等下打电话。”

  秦修:?

  下一秒,电梯急坠,警铃声四起,秦修连忙进行了简单自救,江妤婳也打了电话,配合十分完美。

  电梯维修人员:这电梯从来没出过事,没想到被你们遇上了,像你们这么冷静处理的人可不多了!

  江妤婳:人都要吓死了好吗?

  .

  为了防止摔倒必亲上的光环,江妤婳每次都防着秦修,然而千算万算不如不算,在一则重要的采访会议上,才稍微松懈一下的江妤婳,因为起身整理了一下礼服而摔倒了,好死不死对家还来接她了。

  江妤婳哭死:你不要过来啊——

  秦修茫然:快救你?好!

  毫无意外,作为拥有这种狗血剧光环的人,他俩亲上了。

  江妤婳:这段掐掉掐掉!

  负责人:直播啊!掐不了!

  江妤婳:好的我的娱乐圈生涯,再见!

  然而粉丝——

  “我早就说他俩是真的了,呜呜呜,电梯那个视频你们看了吗?情侣都没有他们俩有配合!!”

  “呜呜呜,是啊,婳婳子真的太可爱了,她就是摔倒了而已,居然不忘跟秦修交代后事,呜呜呜……”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相爱的程度深了,自然就成巧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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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1.1v1,双洁,娱乐圈沙雕小甜文,he。

  2.女主被狗血剧光环笼罩~男主想逃也逃不掉,何况他就是不想逃~

  3.男主看似高岭之花,其实是因为天然呆社恐,不敢和别人太亲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