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活下来
塞壬突然改变了攻击模式。
如果说之前还有比较的意味, 那当老别克的小船掉头行驶时，塞壬的攻击模式就趋于疯狂和孤注一掷。
艾斯自然感觉到了塞壬的变化。
塞壬想要冲过他的防线, 直接找他身后的欧西等人！
不允许！
他怎么能让敌人冲到自己的伙伴身前？
“唯有这一点，我用生命发誓, 绝对绝对不允许你过去！”
艾斯的眼神也变了, 从沉浸在战斗中的畅快变成了为了保护重要的伙伴而不惜一切的决然和坚定。
狂风巨浪中，碧蓝色的大海好像活了过来，海与天的交接模糊了起来，天地都被海水笼罩，唯独这其中金红色火焰熊熊燃烧, 无论大海如何扑打, 火焰都柔韧而绵长, 怎么都不会熄灭。
戴尔在海浪起伏中狂吼：“我们需要立刻脱离！！”
纵然艾斯拦住了塞壬，可海水无处不在, 只要他们身处在这片海域, 就会受到大海的攻击和影响。
欧西没有回答戴尔，他依旧看着远处的战斗, 当指针变成0的瞬间，他猛地起身。
“时间到了。”
碧珊忍不住了：“我去看看吧！”
她昨日耗费了过多的念量, 此刻身上的缠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
戴尔忍不住道：“你去添乱吗？”
碧珊反手一巴掌拍在寸头大汉的后脑勺, 她柳眉倒竖，神情从可爱活泼瞬间切换到桀骜和自信：“你以为我是谁！”
“能横行在大海的人，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海贼啊！混蛋！！”
“别看不起我啊！”
话刚说完，碧珊就翻身进入水中。
戴尔：“……”
碧珊下水后, 并未靠近那边的战场，反而潜入水中去找老别克。
海水中波涛汹涌，暗流不断，然而碧珊却仿佛化身为一道水流，随时更换着借力的潜流，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老别克所在的木船上空。
负责用念力裹着木船当潜艇的船员已经要累吐血了，因为他们沉在水中，四面八方的大海都在挤压小船，好像要将他们全部压死一样。
碧珊冲到老别克的小船旁，飞速打着手势。
老别克看完后眼睛一亮，反手将趴在船舷上喘气的西索拍出了小船。
西索：？？？
当西索脱离小船的瞬间，海水化为无数双手，立刻裹住了西索，并试图将他带回深海。
西索的念疯狂炸开，瞬间变成小鱼，与此同时控制小船的船员如临大赦：“压力减轻了！！”
老别克大声道：“立刻返航！！”
卡拉大声道：“哎？可是船长？！”
老别克怒道：“闭嘴！我们回船上才能作为船长的后盾！”
小木船立刻朝着火焰号停留的海域返航，碧珊扯着西索那条小尾鱼，开始在海中玩跳舞。
所谓海中跳舞，就是在无数海浪的追捕和冲击中跳来跳去，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中冲出，从绝对无法逃脱的压盖里逃之夭夭。
碧珊时而冲出水面，时而深入海中飞速游动，她好像在和水浪玩耍，又好像在戏水，看的戴尔目瞪口呆，就连欧西都忍不住看了几眼。
戴尔倒吸了一口冷气：“厉害了！”
卢克说：“老别克先回火焰号了，塞壬改变攻击模式，显然是知道西索已经脱离了。”
欧西冷漠地说：“当初就应该将西索也撵下船，这个灾星。”
远方的战斗依旧在继续，此刻所有人都意识到艾斯和塞壬打出了真火，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欧西拔出长刀，长刀利于胸前，他闭上眼，开口：“以生命起誓，发动艾斯大人的愿望！”
欧西的念能力有且只有一个，但表现出来时又会显得很多。
他的念能力就叫做艾斯大人的愿望，也就是说只要艾斯需要，他就一定能做到。
往日火焰号航行在里侧海域，每当遇到能引发天地变化的海兽时，尽管火焰号上的战斗力很强，但面对天地变化和气候冲击，大家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连着好几次后，艾斯忍不住抱怨如果有人能控制云层呼风唤雨就好了。
船上有风系的念能力者，就是戴尔，然而却没有控制云雨的念能力者。
于是欧西秉承艾斯的愿望，有了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小范围气候的能力，而现在……
戴尔惊呼：“你不要命了吗？”
欧西没有回答，那一年在流星街，当艾斯对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当欧西的念能力发动的一瞬间，在和塞壬战斗的艾斯猛地浑身一振，本来趋于枯竭的念能力被迅速补齐，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消失，艾斯的身体晃了晃，扬天怒吼起来。
“吼——！！”
他知道，欧西发动了念能力，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战斗时用的一切力量，消耗的都是欧西的念，一旦欧西的念消耗完毕，那就会消耗欧西的命。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为什么？”
艾斯发疯了一样攻击塞壬。
“明明打的很开心，为什么要攻击我的伙伴？”
塞壬同样愤怒，他的鱼尾随便一拍，浪潮就高达十几米。
他仰头，猛地尖啸起来。
【你抓走了我仅剩的族人。】
明明听不懂塞壬的语言，可在这一刻，艾斯突兀明白了塞壬的怒吼声。
他想也不想就怒吼回去：“我没有——！”
艾斯猛地一拳砸在塞壬的白骨叉子上，撞击的冲击炸开无数海浪，将碧珊和西索直接炸出了水面。
塞壬想也不想就冲向碧珊和塞壬，艾斯紧随其后，手中火焰化为长龙，从背后冲击塞壬。
“你们躲开——！”
碧珊听到了艾斯的咆哮，想也不想腰腹用力，身体轻灵一扭，瞬间躲开了塞壬的冲击和艾斯的火焰。
她再度落入了水中。
然而西索并没有躲。
他为什么要如丧家之犬一样躲避？是他打不过塞壬吗？
不，这样的战斗，他为什么要躲？
化为小鱼的西索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回人形，手中一甩，伸缩自如的念直接沾到了塞壬身上，下一秒他猛地用力，塞壬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到西索身前。
火龙呼啸而过，本来塞壬已经躲过了艾斯的攻击，然而西索这么一拉，正好将塞壬甩在艾斯的攻击路线上。
塞壬尖叫起来，一口血喷出。
西索也在笑：“哇，居然是淡蓝色的血液！”
塞壬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认定的幼崽近在咫尺，他下意识的张开怀抱想要保住身前的孩子。
西索大笑着，手指紧握成拳，厚厚的念力包裹着拳头，猛地一拳砸了出去！！
噗通一下，这一拳直接击穿了塞壬的腰腹鱼尾。
淡蓝色的血液溅开，塞壬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看着西索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悲伤。
艾斯紧随其后，他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下一秒他一脚踹飞西索，接住了全身痉挛的塞壬。
艾斯无法斥责西索，但也不能看着塞壬就这么死去，匆忙之际他只来得及让碧珊带着西索回船上，然后他就疯狂冲向欧西所在的小船。
“解除念能力！！”
欧西的身体晃了晃，解除念能力的一瞬间，身体一软，直接瘫在了船上。
戴尔凑过来，他看着痛苦扭动的塞壬，忍不住后退了一点：“艾斯大人，他……”
塞壬很痛，不仅身上的伤口痛，心也在痛。
他的身体带有很多了凌厉的骨刺，艾斯抱着他不可避免的被刺出了不少伤口。
然而艾斯并不在意。
“立刻回船上！”他看向卢克：“肯定有人跟来，对不对？否则塞壬不会突然改变攻击节奏！”
“让他们过来接碧珊，我们立刻回去！！”
卢克耷拉着脑袋飞速将消息传给跑了一半路的老别克，并告诉他自求多福。
戴尔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发疯一样使用念能力，以最快速度推动着小船回火焰号。
艾斯将普娜给他的各种药物全都往塞壬嘴里灌，刚开始塞壬不断呲牙恨不得咬死艾斯，可是当他看到艾斯的眼睛时，又莫名停下了。
艾斯的眼睛黑而亮，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泪水。
他一边哭一边试图救塞壬，笨拙的像是个傻子。
塞壬的心砰砰跳起来，他张张口，发出了低沉的嘶叫声。
艾斯哭着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为什么哭？可能太难过了啊。”
“难过？我为什么难过？”艾斯哭的稀里哗啦：“我刚认识了一个非常好的伙伴和朋友，可他下一秒就要死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不痛苦？”
“活下来啊！！求求你活下来啊！！”
“这个世界上，最起码还有我不希望你死去啊——！！”
“所以请活下来吧！！”
碧珊和西索瘫在老别克的船上大口喘气。
此刻海浪已经恢复了平静，已经不需要小船继续在海中当潜艇了，老别克就让船员将小船浮上了水面。
之前不断使用念能力控制小船的船员同样摊在船上，他累的眼睛都睁不开。
老别克骂船员：“曼西，你这念能力持续的时间太短了，今天是战斗结束的快，要是下次一直在战斗，你的念能力半中腰出问题了，大家都会被你害死的！”
没人反驳老别克。
老别克来历不凡，他以前是海皇约普特尔的船员，在海拉尔叛乱时，老别克因为坚定不移的支持约普特尔，被海拉尔打断了两条腿关在了黑牢里，因为老别克非常擅长辨认海下地形，在海上航行了三十年，拥有丰富的经验，海拉尔没舍得杀了老别克。
等约普特尔咸鱼翻身回来干掉海拉尔成为海皇后，老别克就被约普特尔从黑牢里救了出来，并请了猎人协会的高级治疗师，治疗好了老别克的双腿。
老别克重新站在了大海上。
后来艾斯要出航，约普特尔担心艾斯，就请老别克到艾斯的船上帮忙。
老别克刚开始是抱着观察的心上船的，虽说艾斯是约普特尔认的义子，可是艾斯和约普特尔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完全是约普特尔半路捡的小鬼，对于艾斯的能力，他还是抱有一定疑虑的。
相信刚开始船上很多人的想法都和老别克一样。
可是一晃几年过去了，艾斯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一切，老别克成了艾斯的脑残粉，甚至连约普特尔的话都不听了。
对于艾斯这种时而搞事的做法，老别克从一开始的啊呀船长别瞎搞要有太子爷风范，变成了现在的啊呀小孩子玩性大船长开心就好随便搞。
约普特尔心很累。
……否则海皇大大之前也不至于压着所有人特训。
海皇大人都压不住老别克，更何况现在小船上的其他船员？
卡拉和曼西都装死不吭声，碧珊缓了口气，她艰难扶着船舷坐起来，她问老别克：“艾斯他们先回去了？”
对着碧珊，老别克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起来他也挺佩服碧珊，小丫头不仅学识丰富，实力也不弱，他听普娜说了，小丫头有意上船，以后就是伙伴了。
他说：“对，船长让我们回来接你们，他先带着塞壬回船上了。”
西索懒洋洋地道：“啊呀，可要和艾斯说一声，给我留一块人鱼肉哦！”
老别克意味深长的看着西索：“你可以亲自和船长说，毕竟是人鱼肉嘛。”
西索没听出老别克的话外音，还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
碧珊&卡拉&曼西：“……”
老别克的小船回到火焰号时，船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戴尔正咸鱼一样斜靠在主舵旁的栏杆上喝酒，卡拉眼睛一亮，他摸过去，坐在戴尔身边，小声打听情况。
“如何了？塞壬？”
戴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塞壬在普娜那，不过普娜的治疗能力是针对人的，人鱼毕竟不是人，普娜的特效药的效果不是很好，船长正在发愁呢。”
碧珊听到这话后心中一动，她本来打算去换衣服休息的，脚步一转，她朝着医疗室走去。
医疗室外围了不少人，艾斯正趴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缸前，表情如丧考妣。
“真的没办法了吗？”
普娜摇头：“抱歉船长，我主修的是应急治疗和毒药学，我不是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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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也跟着过来了，他看到水缸里半昏迷的塞壬，不由得笑了起来：“啊呀，艾斯，你要养他吗？我以为你要吃了他呢。”
艾斯气的不行：“胡说八道！他现在是我的船员了！！我的船员！！任何人都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伤害他！！”
西索一愣，他不可思议地道：“你收一条人鱼当船员？”
“人鱼怎么了？我的船员名单上还有一只鸟呢！！”艾斯瞪西索：“帮不上忙就离开！”
西索耸肩：“好吧，你是船长，你说了算。”他笑嘻嘻的扭着腰离开：“啊呀，下次可要给我介绍一下你的鸟船员哦~否则不小心被我吃了可别怪我。”
说完后西索惯性的露出了那种欠扁的挑衅笑容，然后他发现周围船员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勇士。
查理小声道：“西索，你要是真吃了那只鸟，能给我留根鸟毛当纪念吗？”
纪念他第一次上天坐的就是拍拍鸟23333
西索不明所以，但输人不输阵嘛，他满口答应：“没问题！”
此言一出，所有船员都不约而同露出嘿嘿嘿的笑容。
少年啊，世界很大，不要自以为是呀~
西索走了，碧珊皱眉，她看着西索的背影，撇撇嘴。
艾斯还在问普娜：“那你知道什么知名的兽医吗？或者海洋幻兽专家？”
普娜还是那句话：“我很想帮忙，船长，但我不是兽医，自然也不清楚这方面的专家。”
说完这话，普娜正好看到碧珊，她连忙对艾斯道：“哎，碧珊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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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泪眼汪汪的看着碧珊。
碧珊抿唇，她深吸一口气，肯定的点头：“我知道有一个猎人的念能力，是无条件无规则全治愈系能力。”
艾斯的眼睛立刻亮的骇人！
碧珊：“你不是和金是朋友吗？那个猎人和金的关系非常好，如果是金的话，我想对方会愿意过来帮忙的。”
“碧珊！太谢谢你了！！”艾斯高兴的跳起来，他立刻联系金，然而世界人民都知道，金的行踪不定，很难找到他。
艾斯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
碧珊叹了口气：“或者联系莫老五过来？他在海兽方面也颇有研究。”
艾斯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他认真的对碧珊道：“谢谢你，碧珊，拜托你了。”
碧珊露出灿烂笑容：“交给我吧！”
艾斯离开医务室，去找欧西。
欧西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每次用过念能力后，尤其是将自己的念力传递到艾斯身上时，他都会承受两个人的伤势和疲惫。
艾斯走进来，他耷拉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
欧西心里好笑，面上不动声色：“您又想干什么了？”
他太了解艾斯了，艾斯这模样明显是遇到麻烦了。
艾斯摇摇头，他看着欧西：“我要去一趟本丸，船上的事先交给你了。”
欧西一愣：“去本丸？为什么？”
艾斯道：“我需要找到金，金加入时之政府成为研究员后，肯定留下了他的念力，以时之政府的能力，应该可以快速定位金的位置。”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时之政府肯定有温养灵魂和身体的东西，我想给你弄一些。”
欧西听后心里一松，比起和拍拍鸟啦塞壬啦交朋友，这种事反而更安全。
不过不能这么轻易答应了。
欧西干巴巴地说：“您刚回来就要走吗？”
艾斯立刻做保证：“我去一趟就回来，应该花费不了几天。”他看着欧西平静的神色，心里惴惴不安，最后他索性道：“其实本丸刀剑和我有契约，他们可以感知我的状态和位置，甚至可以通过契约直接说话，我知道你担心我，这一次我回本丸，我打算带两把刀剑回来，一把放你这里，一把我随身佩戴。”
欧西听后眼睛一亮，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他还是笑了。
“谢谢。”欧西叹息道：“对不起，其实是我们束缚您了。”
若不是他们，想必艾斯就能自由自在做他想做的事了吧？而不是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顾虑船员和他的想法。
艾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柔声道：“不，你错了，是因为你们，才有现在的我。”
得到了伙伴的支持，艾斯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欧西，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这一说。”
艾斯扬起灿烂笑容：“那么这边就交给你啦。”
欧西点头：“嗯，您去吧。”
当初艾斯回家时，时之政府给他了三个时空穿梭阵盘，他可以每月回本丸三次。
不过之前艾斯一直觉得自己八成用不上这个，就将阵盘打包丢进船长室的箱子里了，此刻他冲进船长室，拉出大箱子，找出了阵盘。
他摸了摸阵盘，嘟囔起来：“不知道管不管用。”
闭上眼，放开自己的感知，一瞬间艾斯【听】到了很多东西。
他无视这些窃窃私语，专心感知着自己的火焰，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另一半跳动的火焰，那火焰有些虚弱，和他的位置非常遥远。
艾斯睁开眼，发动了阵盘，一震光芒闪过后，再睁眼，就看到了樱花盛开小桥流水的庭院春景。
当他出现在本丸庭院中的瞬间，整个本丸的灵力浓郁的不可思议，所有尚留在本丸的刀剑们全都身体一震，他们不可置信的抬头，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萤丸出阵了，最先出现在艾斯面前的是速度最快的极化短刀们。
当初艾斯和金将这个本丸内所有流浪暗堕刀都暴揍了一顿，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某些小短刀们。
短刀·今剑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艾斯挑眉，指着今剑：“哎，你是那个时候说自己是小天狗的刀！”
今剑：“……”
几秒后，留在本丸的刀剑们都围了过来。
这里面有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刀，也有过去曾被暴揍过的刀。
新来的刀不清楚面前这位审神者的脾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被暴揍过的刀们在看到艾斯的瞬间，想起了被火焰和拳头暴揍的痛苦，一时也沉默了。
艾斯扫了一圈，笑了笑：“哟，人多了很多啊。”
他大踏步走出传送阵，目标是庭院前面空地的出阵阵盘。
艾斯一动，刀剑们自然而然的让开了一条路，当艾斯的手摸到出阵阵盘时，有刀剑忍不住了。
“审神者大人？您这是……？”
艾斯笑了笑：“啊，我出门一趟，一会回来。”
他转动阵盘，眨眼间就消失了。
艾斯站在万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奔跑，很快他来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店铺前，他冲进去，直接扔给店员一小块金子当费用。
“我是编号0000A5的审神者，我需要联系政府研究院。”
然后不出他的所料，很快通讯里就响起了金的笑声，艾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想想还在他船上说要找师父的凯特，艾斯忍不住为那些找金的人掬一把同情泪。
金躲在时之政府的研究院，谁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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